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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总想当太监(169)

“城主!城主!先生,原来你也在啊!”有人匆匆找了来,站在街上喊她。

李恩义凝固的情绪被打断。

“城主,你不在,大家不知道该干到哪,你给说个大致方向?”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李恩义的,毕竟大家早就习惯了先生发号施令,再跟着城主闷头干就对了。

小七:“尽量恢复原状,若有难度,至少百姓有屋遮风挡雨。有伤的帮忙治好。等一切恢复有序,再无别的事,咱们就回去。切记咱们的人莫要走散了,出行必要成双成群。此地并不太平,多留个心眼。若遇险事,立刻唤我。”

在场二人俱是一愣。

这话可一定不像小七能说出来的。

不待李恩义多想,小七已将他带去了一处坊市。

日已偏西,此处却仍忙碌的热火朝天,很多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肩头扛着,手里搬着,上上下下。吵闹,杂乱,有人看见了他们,招呼一声,却没停下手里的活。

熟悉的面孔,让人心安。

恰好,一根横梁没捆结实,滚了下来,险些砸着人,一道人影快若闪电,接住。众人惊呼出声,后怕不已,失了手的羞愧不已,小七没说什么,几下帮忙建好。

青州百姓从刚开始的好奇,观望,戒备,甚至敌视已经转变成了加入,帮忙,老弱妇孺干不了重活,堆了柴禾堆,烧茶递水。

李恩义没在原地站多片刻,就被人请了去给人看诊。昨儿他也是这般忙忙碌碌,夜里好眠。倒是没想到养足了精神,今日白天却饱受精神折磨。

因他皮相好,又生的温柔,说话也动听,倒是比自由城其他人更快的融入了当地百姓。

袁大都督领着人赶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夜里掌了火把也看不太清。他心里有感慨,更多的是不解,沿着新建的住宅走了一圈,有百姓已凑活着在已建好或尚未修复完全的屋子里住下了。

一行人又去了杜心淑暂居的大宅子。谭六郎开的门,只说:“主人家都睡了,有事天亮再说。”

隔着影壁,众人分明听到里头说笑声,饭菜喷香飘了出来。

心腹手下怒容:“大胆刁民竟睁眼说瞎话!”

大都督用刀鞘别了下,客气道:“既如此,袁某明日再来叨扰。”

袁二郎跳下马,贱兮兮道:“我是你们城主和李先生的朋友和亲表兄弟,我总能进去讨杯酒吃吧?”

谁料谭六郎手一横,挡了他的道,话也说的不客气:“自家人欢聚一堂,不方便接待外人。”

“外人!我?”袁不疑指着自己,表情大为惊诧,“我怎么能算外人?我和你们家城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啊?”

谭六郎双手撑着两扇门,冷嗤一声:“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我还……我也照样是外人!”言毕,不由分说关了门。

袁不疑不服,还想拍门理论,被他爹叫住。

有谋士心下不安,说:“太子殿下眼看着都要被说动了,要是和他们在一处失了雄心……大都督,万不可放任纵容啊!”

袁大都督没吭声,返回途中又绕路经过那处坊市,驻足良久,忽然道:“你会好心到帮助不相干的人修屋建房?”

谋士的神色立刻严肃道:“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

袁不疑正要暴脾气的张口反驳。

袁大都督实在没忍住,轻踢了谋士一脚,后者一个踉跄,所有人都看向前者。袁大都督嘴张开,酝酿半晌,又合上。

他不了解李恩义,不了解人们口中的城主,想说人家行善事,当致谢意,又因经历的多,被教会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只有利益交互。思量的多,就做不到铁齿铜牙的斩钉截铁。索性闭嘴。

袁不疑眼睁睁看着父亲张嘴又闭嘴,心里像是窝着一团气,憋在心口难受。终于忍不住道:“爹,你就算说一句人家的好话,又怎地?”

袁大都督瞥一眼儿子,又是一口气提起来,还是什么都没说。

*

大概是半夜,袁大都督被火急火燎的通讯兵给吵醒了。

李长生带着一众巨人在城下叫门,打着瞌睡的守城兵差点没吓晕过去。

可他手里又有大都督的通行令牌。

将士们神经紧张,没胆子放人进来,派出去的通报的人也还没回来,城门忽然被推开了。

只见一纤细高挑的女子拍了拍手中的灰,忽地一跳,跃上巨人的肩头:“走。”

*

李恩义夜里被噩梦惊醒,摸索着想握小七的手,摸了个空。

床是空的,被褥也是凉的。

心里大概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但没她在身边,怎么都睡不着了。匆匆穿了衣服起身。

黑漆漆的夜,大宅内静悄悄的,李恩义轻身一跃,上了屋顶。回到小七身边后,他的武功也回来了。

人很好找,人头攒动,灯火杂乱地方,她就在那。

外围有士兵,点着火把,似是戒备。

李恩义脚下略有迟疑,还是一跃到了小七身侧。

小七正指挥巨人干活,自个儿也没闲着。

李恩义刚站定,有人惊喜的叫了声:“谨疏!”

李恩义实是受不了这些所谓的亲戚,头皮麻了下,忽地被小七拽了下手腕,面对面。

“你怎么来了?”

李恩义看着她的脸,十足的诚实:“你不在,睡不着。”

小七:“那你还困吗?”

李恩义:“不了。”

小七:“嗯,那你就呆在我身边,看我干活。”

有谋士心焦的喊了声:“太子……”

脚尖一寸,一柄斧子就这么明晃晃的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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