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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197)

作者: 一山兰 阅读记录

可她马上冷下来:他和自己不一样,或者说,自己在他心中,永远和瑶枝不一样。

还是快刀斩乱麻罢,柳乐迎上去。

予翀慢慢把眼睛抬起来,直至双目直视着柳乐。他的脸微微地红了,眼中甚至闪出一丝请求的神情。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神情,柳乐并不全然明了。

“我有事要对殿下说。”

“现在?”予翀手一松,竹帘在他身后噼啪乱响。他笑一笑,恢复了以往悠闲洒脱的样子,自在地踱到椅子旁,拉拉衣裾,坐下,“不是什么大事吧?可以等你出门回来再讲。”

“是远门。”柳乐重重说,又急忙加上一句,“明日一早走。”

予翀不说话,只侧过脸看着她,笑容中浓厚的讽意柳乐已有许久不曾见过。

柳乐慌忙道:“那日……已经对殿下说过了。”

顷刻间,予翀的脸色又一变:“那日,‘殿下’可没答应。”

莫非他嫌殿下称呼生分了?柳乐改口道:“那今日你可以答应我么?”

“什么事?”予翀懒懒向后一靠,垂下眼睫。“我很知道你,若是对‘殿下’说的话,一定不是我爱听的。若不是么——”他脸容一正,“你再说一遍,要我答应你什么?”

柳乐亦正色道:“那天我只是为了套计晨的话,我并不恨瑶枝姑娘,以至于想要她死。”

“我知道。”予翀立刻回答,“我当然知道你从来没有,你也须知道我……”

柳乐打断他:“但那天,其余所有话都是真的。”

这次予翀不语,好久才慢慢说了句:“我不记得你说什么,都过去了,你也忘了吧。”

他忽然站起身,笑着说:“你总该陪我过这个生日,就这么一次,还不行?——我瞧瞧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那么,等到过完生日。柳乐心想。

灯烛映在酒杯上,仿佛里面盛着一泓甜美的花汁,照在眼睛上,仿佛有星星在其中闪烁。

柳乐饮尽了花汁,望着那两颗星星,直到不由自主倒入他臂中。

最后一次。她心想。

她摸到了他的伤疤,在后背,左肋下,有两寸多长。是被计晨刺伤的,已经结成疤了,可摸到它时,柳乐心里一阵抽抽的疼。

“你这儿留了一道疤……”

“对,我告诉过……别管它了,一点皮肉伤而已,留疤就留疤罢。”他将右手食指举在柳乐面前,“我更喜欢这道疤。”指尖在柳乐唇边擦了擦。

只要稍稍一歪头,就可以在他手上狠狠再咬一口,柳乐不由把嘴张开一点。

她把其它一切全忘了。

第二日,管家不安地回柳乐说,她要的马车未能备好,因为王爷不许她出门。

柳乐怒不可遏,等了一整天,等到予翀来。

“昨日不是说好了?殿下的生日已经过了,还不准我走?”

“不是。你想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予翀心平气和地解释,“不过这两日另有些事,一时走不开,再等两天,我便可以安排好了。”

“我是要离开殿下,离开王府,再不回来了。”柳乐不让他装傻。

予翀仍是平静地说:“你忘了,我们拜过天地,岂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

“作数,所以我请求殿下,与我在天地面前和离。”

予翀与她对视,不久,冷冷地说:“已经上了玉牒的王妃,怎能和离,本朝没有这样的先例。”

柳乐也冷哼一声:“娶个再婚女子做王妃,本朝亦没有这样的先例,殿下怎么娶了,既然殿下已经开过一次头,何妨再来一次?”

“不行。由不得你,我不答应。”

柳乐气结,好一时才能开口:“殿下非要我挂着这个名也行,但我不会留在王府,我要去——”

“你要去找他?不行!”予翀忽地变了副声调,既像命令,又像乞求。“你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忘了他吧。”

莫非他已经知道禹冲死了?如果他这样说,禹冲或许是真的死了。柳乐迷茫地呆立着。

“我不是说他一定死了。”予翀急忙又说,“既有道士说他活着,想必是活着。但你不知他的踪迹,何处去寻他?不若还是——”

柳乐醒过来:“假若你爱的人还活着,你也是这样说吗?”

予翀没有丝毫犹豫:“不必假若,她当然活着。我爱的人是你。”

巨大的喜悦向柳乐袭来,她喘不了气了。他这样说,他连这话都说了!

可是,她又想起来,他明明知道……世上绝无这般的爱,如果有,必不是真的。试他一下,就验出来了。

“但我心里并非装着殿下。”

“你以前想着谁没关系,以后你心里还想着他,都没关系。但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柳乐胸中一阵失望的刺痛。

“我已经把我的心劈出来了,殿下看得到,我的心不在这儿,留一半身子有什么用?”

予翀没有答,一步上前,猛一下抱住她。“那个禹冲,”他用轻藐的口气说出这个名字,“他有没有这样抱过你?”

柳乐一怔,怒气上涌,狠劲挣起来。

予翀狠狠抱紧她:“我没旁的意思。我是说:既然没有,你就不要想着他了。”

“他抱过!”柳乐大喊。

予翀一怔,低下头。

“抱过抱过——”含混模糊的声音从压在一起的唇间钻出来,呜呜咽咽的,湿漉漉的。

他饥饿的,耐不住的嘴唇将这些分辨不清的字,连同吐出这些字的唇和舌统统吞下去,喝下去……

柳乐喜欢在这时候叫他抱着——她什么都不想,因为心里面也是这样两个人抱着,把她的心填得满满的了。她喜欢他拿汗津津的胳膊搂住她,喜欢他向她的耳窝送进一些热乎乎、滚烫烫的话语。她的身体好像躺在舒缓的、柔波起伏的水面上,但她知道她在他怀中,他始终紧紧抱着她,他臂上的薄汗——混着她自己的汗,湿湿粘在她的脖颈上,一霎间,她的心和身体同时都快活得缩紧了,她最喜欢的正在这儿。他随便说什么都好,可这次她特别想要听,想听清楚、听明白他说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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