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殿深锁薄情种(1)+番外
椒殿深锁薄情种
作者:实颖
简介:
无性恋女官VS白切黑皇帝
“我偏要勉强。”
非甜文爽文,慎入。
原名为《困兽犹斗》,现名取自秦观的词“玉楼深锁薄情种”,女主居于椒殿,故改换。
第0章 楔子
自从前朝凿通运河,无数北人南下漫游吴越,南方货产则溯流而上,南来北往中,扬州因得天独厚的地势,渐成天下第一州,繁盛瑰丽,人文荟萃。纵然到了晚间,街上仍灯火辉煌,行人不绝,“宵禁”之制形同虚设。北三桥附近,一对男女相携而来。女子一看就是本地人,梳着双垂髻,着淡色齐胸襦裙和半袖,腰带挂着一个白玉小酒壶,鹅蛋脸上缀着杏眼樱唇,白皮子平添了三分清秀,与周身的书卷气相得益彰。此女名唤赵濯灵,表字泊容,年方二十四,曾在京任中书舍人,不久前辞官回乡,年少成名却急流勇退,在朝中掀起了不小波澜。她身旁的男子叫晁丹,原为京城浮浪户,貌似异族,身量高大,宽肩窄腰,不仅身着胡服,样貌也与中原人有异,高鼻深眸,棱角分明,但没有络腮胡。二人说笑着进了一处民宅,许是因为心情不错,赵濯灵脚步轻快,一边抚弄腰间酒壶一边穿过前院,却见老母站在廊下,厅堂的灯光从她背后漫开。她还注意到房门口站着几个随从打扮的陌生人,便止步发问:“阿娘,这些人是?”赵母急忙走近,低声道:“京城来了客人,说是你的旧识,看上去大有来头,我们不敢慢待,只能等你回来。”赵濯灵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母亲每说一句,她的脸就暗下一分。晁丹观她神色,满腹狐疑。“泊容,你怎么了?”赵母担忧地握住女儿的手。她挤出个笑容,“没事,应是昔日同僚,去看看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泊容回来了,怎么不进屋?”赵濯灵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看上去滑稽极了。一老一少两男子走出厅堂,站在阶上,老者显然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赵濯灵之父,而年轻那位,则是不速之客。来人修长瘦削,眼角微挑,纤细高耸的鼻梁上缀着一粒褐色的小痣,在这个以健硕为美的时代,算不上美男子,却又让人过目难忘。一身黑色圆领袍添了几分神秘严肃的气质,再者,他华丽的衣饰和压迫性的气场,都很难让人忽略。他遥遥凝视站在银杏树下的一对男女,嘴角衔着淡笑,眸色却如寒潭。晚风拂过,托起赵濯灵的裙带,她踩着厚厚…
自从前朝凿通运河,无数北人南下漫游吴越,南方货产则溯流而上,南来北往中,扬州因得天独厚的地势,渐成天下第一州,繁盛瑰丽,人文荟萃。纵然到了晚间,街上仍灯火辉煌,行人不绝,“宵禁”之制形同虚设。
北三桥附近,一对男女相携而来。
女子一看就是本地人,梳着双垂髻,着淡色齐胸襦裙和半袖,腰带挂着一个白玉小酒壶,鹅蛋脸上缀着杏眼樱唇,白皮子平添了三分清秀,与周身的书卷气相得益彰。
此女名唤赵濯灵,表字泊容,年方二十四,曾在京任中书舍人,不久前辞官回乡,年少成名却急流勇退,在朝中掀起了不小波澜。
她身旁的男子叫晁丹,原为京城浮浪户,貌似异族,身量高大,宽肩窄腰,不仅身着胡服,样貌也与中原人有异,高鼻深眸,棱角分明,但没有络腮胡。
二人说笑着进了一处民宅,许是因为心情不错,赵濯灵脚步轻快,一边抚弄腰间酒壶一边穿过前院,却见老母站在廊下,厅堂的灯光从她背后漫开。
她还注意到房门口站着几个随从打扮的陌生人,便止步发问:“阿娘,这些人是?”
赵母急忙走近,低声道:“京城来了客人,说是你的旧识,看上去大有来头,我们不敢慢待,只能等你回来。”
赵濯灵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母亲每说一句,她的脸就暗下一分。
晁丹观她神色,满腹狐疑。
“泊容,你怎么了?”赵母担忧地握住女儿的手。
她挤出个笑容,“没事,应是昔日同僚,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一道温和的男声传来:“泊容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赵濯灵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看上去滑稽极了。
一老一少两男子走出厅堂,站在阶上,老者显然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赵濯灵之父,而年轻那位,则是不速之客。
来人修长瘦削,眼角微挑,纤细高耸的鼻梁上缀着一粒褐色的小痣,在这个以健硕为美的时代,算不上美男子,却又让人过目难忘。
一身黑色圆领袍添了几分神秘严肃的气质,再者,他华丽的衣饰和压迫性的气场,都很难让人忽略。
他遥遥凝视站在银杏树下的一对男女,嘴角衔着淡笑,眸色却如寒潭。
晚风拂过,托起赵濯灵的裙带,她踩着厚厚的金黄落叶,垂眸不语。
晁丹不着痕迹地挡到她前面,冷脸回视客人,空气中似有火花“噼啪”作响。
赵父尴尬道:“小女有些不适,恐唐突贵客,阁下不如明日再来?”
黑袍男子不予理会,而对着院中说:“一别数月,泊容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半晌,赵濯灵从侧影里走出来拱手行礼,“郎君别来无恙。”
又对那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京中同僚,李郎君。”
赵氏夫妇对视一眼,请客人重回大堂落座,谁知他道:“老丈不必客气,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与令嫒商谈,不知可否与令嫒单独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