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殿深锁薄情种(108)+番外
“可她们不是你。”
赵濯灵冷哼一声,“那也没耽误你去。”
“你是在吃醋?”李盈隐忍笑意,“泊容好霸道,你不让我来,我还不能去别处?放心,我对别人提不起劲。”
赵濯灵讥道:“我好命,九州罕见的贞洁烈夫、回头浪子被我遇着了。”
“嘘——”李盈伸指轻按她双唇,“你听,钟鼓声,子时了,是元日了。”
他俯身贴在她耳畔轻声道:“愿泊容寿禄绵长,与我岁岁长相见。”
“还有契儿。”
在某个瞬间,赵濯灵多么希望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一切定格在此时此地。但时间奔流如瀑,不会为任何人回溯或驻足。
作者的话
实颖
作者
05-13
除日即除夕,元日即大年初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难困境。
第50章 观灯
正月十五。“贵妃,您当心脚下。”满儿一手打着灯,另一只手被赵濯灵轻轻挡开,她望了望土胚高台,“几层台阶而已,不用扶。”“夜里看不清,再说您忘了……”满儿及时闭了口,当年在此摔倒引发的故事,宫人没那么快忘记。一行人沉默着爬到尽头,登上望仙台。夜风刺骨,时而簌簌哀吼,时而呜呜咆哮,从远山滚动而来,夹着尘土,卷起赵濯灵的裘角。她撑着矮墙,呼出团团白雾。抬头看去,几丛灰白的云层推挤着红彤彤的圆月冉冉而上,墨蓝的天空如同海水的倒影。这里没有大海,灯光穿透污浊的夜幕大肆铺展,光彩陆离,遥远的嘈杂声是宏大盛景的点缀。赵濯灵转脸问:“你去宫外看过上元花灯吗?”满儿摇头。“没事,”赵濯灵浅笑,“我指给你看。”她伸手向右前方,“那是西市,里面很多胡商,卖的花灯样式最多,也最好看。那是安福门,前面有很多灯架和灯楼,还有成百上千的女子唱歌跳舞,美极了。”满儿情不自禁地露出憧憬之色,“贵妃看过吗?”“去过几次,”赵濯灵神思遥遥,“和三五好友,我们都说,最美上元在京都。”她俯睇高台下的虚空,与风低喃。满儿心中涌起不安,紧张地盯着她。幸而身后响起脚步声,满儿轻喝道:“什么人?”“奴见过贵妃。”赵濯灵转身看到一猫着腰的小宦官。“何事?”“圣驾往承欢殿去了。”“知道了。”——灯火通明的大殿隐约传出谈话声,赵濯灵心中起疑,步子依旧从容。见她走过来,坐于正位的弘业帝释出笑意,赵濯灵却一眼注意到他身侧侍立之人。男子一身道袍,束发插子午簪,约莫三十多岁,正朝赵濯灵弯腰施礼。“贫道见过贵妃。”赵濯灵站定后解下披袍给满儿,“敢问道长仙名?”“贫道景云。”她扫了眼弘业帝,退后几步,“久仰道长大名,今日上元,乃天官诞辰,想必昊天观要设醮祈福,道长身为观主,怎么进宫来了?”弘业帝接过话头,笑道:“天官赐福,是我召景云来宫中三清观建玉箓道场,为国祈福。”“原来如此,”赵濯灵看向他,“既然道场在三清观,陛下来承欢殿又是为何?…
正月十五。
“贵妃,您当心脚下。”
满儿一手打着灯,另一只手被赵濯灵轻轻挡开,她望了望土胚高台,“几层台阶而已,不用扶。”
“夜里看不清,再说您忘了……”满儿及时闭了口,当年在此摔倒引发的故事,宫人没那么快忘记。
一行人沉默着爬到尽头,登上望仙台。
夜风刺骨,时而簌簌哀吼,时而呜呜咆哮,从远山滚动而来,夹着尘土,卷起赵濯灵的裘角。她撑着矮墙,呼出团团白雾。
抬头看去,几丛灰白的云层推挤着红彤彤的圆月冉冉而上,墨蓝的天空如同海水的倒影。
这里没有大海,灯光穿透污浊的夜幕大肆铺展,光彩陆离,遥远的嘈杂声是宏大盛景的点缀。
赵濯灵转脸问:“你去宫外看过上元花灯吗?”
满儿摇头。
“没事,”赵濯灵浅笑,“我指给你看。”
她伸手向右前方,“那是西市,里面很多胡商,卖的花灯样式最多,也最好看。那是安福门,前面有很多灯架和灯楼,还有成百上千的女子唱歌跳舞,美极了。”
满儿情不自禁地露出憧憬之色,“贵妃看过吗?”
“去过几次,”赵濯灵神思遥遥,“和三五好友,我们都说,最美上元在京都。”
她俯睇高台下的虚空,与风低喃。
满儿心中涌起不安,紧张地盯着她。
幸而身后响起脚步声,满儿轻喝道:“什么人?”
“奴见过贵妃。”
赵濯灵转身看到一猫着腰的小宦官。
“何事?”
“圣驾往承欢殿去了。”
“知道了。”
——
灯火通明的大殿隐约传出谈话声,赵濯灵心中起疑,步子依旧从容。
见她走过来,坐于正位的弘业帝释出笑意,赵濯灵却一眼注意到他身侧侍立之人。
男子一身道袍,束发插子午簪,约莫三十多岁,正朝赵濯灵弯腰施礼。
“贫道见过贵妃。”
赵濯灵站定后解下披袍给满儿,“敢问道长仙名?”
“贫道景云。”
她扫了眼弘业帝,退后几步,“久仰道长大名,今日上元,乃天官诞辰,想必昊天观要设醮祈福,道长身为观主,怎么进宫来了?”
弘业帝接过话头,笑道:“天官赐福,是我召景云来宫中三清观建玉箓道场,为国祈福。”
“原来如此,”赵濯灵看向他,“既然道场在三清观,陛下来承欢殿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