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慈悲(126)
任兰嘉一问三不知,陈朝拧着眉。
去年死在上京城外的上百安王死士,还有被断了手脚割了舌头丢在祭坛的赵泰佑,这一切的背后之人至今都未查清。如今这无形的手居然伸到了他的夫人身边。
他的夫人久居内宅。这进进出出都有人把守,那背后之人应该是接触不到她才把念头打到了观海头上。如果要想知道更多,还是得把观海找回来。
“放心,我让人去找。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男人堵了几日的心也在夫人的坦然相告之下豁然开朗,他抱着她,轻声哄她。向她保证会把观海安然带回来,安王之事,也交给他。杀母之仇,他定然会给她报的。
没一会,眼眶微红的人就在他眼前展露了笑颜。
哄好了夫人,把夫人安置在床榻上后陈朝出了正房。
与前几日的低气压相比,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凛然。
书房里,青衫男子正候着,见到他恭敬喊了声:“主子。”
陈朝微微颔首,走到桌案前,低头写了几字。然后递给了青衫男子。
“按着这处找,务必把人安全带回来。顺便沿着这处分散搜查,看有没有安王的下落。”
青衫男子接过纸,退下了。
书房里独留陈朝一人,他坐在圈椅中,撑着头出神。
他活到如今,甚少失算,独独对她。
原想着成婚后相敬如宾即可,甚至觉着可以放她独住或随她上山礼佛也可。结果,随她住到长公主府不说,当初她在庄子上对他说要回山上时,他更是失了理智,直接抱她上了马车回了京。
那夜看到那射向她的箭,他更是脑袋空白了一瞬,脑子还未曾反应,人却已经冲了出去。
接下来的寻常日子中的点滴,她的温情,她偶尔露出的娇态,就如细雨绵绵,一点点渗透了他的心。
陈朝不懂什么情爱,但他离不开她了却是真。
陈朝在书房独坐了许久,夜深才回房。她已经睡下了,陈朝也没有再顾忌府医说的什么分榻,径直脱衣上了榻环住了她。
她常抱着让哥儿,身上也沾染了让哥儿身上的奶香气,陈朝把头埋在她的肩颈处,深深睡去。
次日天未亮,陈朝就睁开了双眸,他要去上朝了,而她还埋在他胸膛里酣睡着。
任兰嘉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任兰嘉不知道他昨夜上了榻,只是觉着昨夜睡得极好。
除了观海的下落一直悬着,整个月子期间,任兰嘉倒也顺心。乳母照料着让哥儿,陈国夫人也住在了长公主府帮衬着,任大夫人和任三夫人还时不时上门。府医又配了不少滋补的药膳。
出月子时,除了小腹外,任兰嘉总觉着自己怎么比怀着身子时还丰盈了。
任兰嘉有些不解,陈朝却喜欢。那一夜悄悄上榻后,他也没了顾忌。每日都上了榻。任兰嘉总觉着自己脏,想离他远些,他却姿态强势不容她拒绝。常常环着她,说她现在这般就挺好的,之前太过清减。
出月子的当日,任兰嘉在净房里呆了许久,从头到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洗的时候,素念伺候的,只说这时节正好,不冷不热。不然只怕这月子更难熬。
任兰嘉换了一身月牙白的寝衣披散着长发出来时听到一声咯咯笑,烛光下,高大的男人抱着让哥儿正逗弄他。这一个多月,让哥儿也长开了,皮肤白皙了不再是之前被父亲母亲嫌弃的模样了。
陈国夫人和任大夫人看了都说像任兰嘉,只有任三夫人觉着,其实更像那早逝的任二爷才对。但这话任三夫人放在心底没说出来。
陈朝此时也注意到了任兰嘉,他一改逗弄让哥儿时的惬意,看向她的眼神极为炙热。
出月子,也代表他们可以行房事了。因为早产,任兰嘉坐的月子比旁人长了许多,男人也隐忍地比旁人更长时间。他不仅仅是月子中隐忍,在她怀孕时,也一直克制着自己。
才新婚,就断了房事,面对他的灼人视线,任兰嘉一时居然有些缩瑟。不敢上前。
乳母和侍女极有眼力见,乳母从陈朝手中抱走了让哥,侍女们也跟着乳母一道退下了。
本就有些炎热的天,屋子角落里放上了冰盆,但这冰盆却消融不了这蔓延在屋子里的燥热。
陈朝扯了扯衣襟,任兰嘉朝他走了几步。
“夫君。”
任兰嘉刚开口,男人就大步流星朝她走来,将她拦腰抱起。
这天气,久未亲热的两人在床榻上交织在一处,床榻很快就湿了,分不清是汗还是其他。
任兰嘉的鬓发也湿透了,她攀着他健硕的臂膀,指尖控制不住掐入了他坚实的肌肉里。
久旷的情事,更加丰盈的她,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男人更加痴狂。
他整个人是带有侵略性的,但动作却是温柔的。
他始终记着她刚出月子,她受不住他的全力以赴。
起起伏伏,任兰嘉昏昏沉沉中又回到了她才呆了许久的净房。
男人不假他人之手,亲手给她净身,用另一种方式。任兰嘉被抵在了浴池边,浴池边是冰冷的,但身后的胸膛是炙热的。
任兰嘉被清清爽爽安置在床榻上时,话都不
想说了。男人端来茶,她也不想起来喝了。还是男人将她抱在怀里,端着茶盏喂她,她才小口小口喝下的。
第二日,任兰嘉是被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小小的脸蛋,还有他四处挥弄的小手。
“你怎么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