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谢家真的有这么多人吗?”
“有啊,谢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王恕说,“你们晚上看着吧,绝对让你们眼花缭乱。”
姜蘅对谢家人倒是没什么兴趣。
谢冬宜就是谢家人,但她从未听谢冬宜提起过自己的母家,想来平时也没什么联系。
姜蘅还是对比试内容更感兴趣。
“以往的簪花会都比什么?”
“什么都比。”王恕摇动折扇,带起阵阵微风,“骑射、体术、制符……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不能比的。”
姜蘅不解:“这么比很难保持公正吧?”
贺兰攸懒懒道:“所以我才说没意思。”
“这只是第一天的比试,算是热身活动,给所有参与者比着玩的。”王恕淡定地说,“你们不喜欢可以跳过,反正也不会被淘汰,直接等着参加第二场比试即可。”
姜蘅:“第二场比什么?”
“第二场就是正儿八经的斗法了,不过禁用家族秘术。”说到这里,王恕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这场还挺适合用傀儡术的。想想场上那么多人,一次全部做成傀儡,多方便啊……”
这番言论让姜蘅不得不怀疑,第二场比试之所以禁用家族秘术,主要就是为了防他们王家人。
“那第三场呢?”她继续问道,“有第三场吗?”
“有,第三场就是一对一比试了,这场可以使用家族秘术,所以一般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拔得头筹。”王恕顿了顿,忽然瞥了贺兰攸一眼,“不过前年这位仁兄参会的时候,情况略有不同……”
姜蘅闻言,不由有些好奇:“哪里不同?”
贺兰攸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用秘术就打败了他们所有人。”
姜蘅:“……”
太嚣张了。
“就是这样。”王恕语气颇酸,转而又殷切地看向姜蘅,“你以前修炼过吗?”
“呃……”姜蘅模棱两可地说,“我修炼时间不长,目前还在初学阶段。”
王恕笑了一下:“那你到时候跟着我吧,免得受人欺负。”
不等姜蘅回绝,一旁的贺兰攸也笑了起来:“就凭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姜蘅连忙中止这个话题。
“到时候再说吧,我已经累了,要去小憩一下。”
她都这么说了,王恕也不好继续赖在这里。
“好,那晚上见。”
王恕从善如流地收起折扇,对姜蘅道了个别,接着直接无视贺兰攸,转身离开此处。
走出院子的那一刻,他忽然背后一凉,一种没来由的寒意直窜头顶。
怎么回事?
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怎会突然冒出一股寒意?
而且,这种感觉有种隐隐的熟悉,就好像那晚在贺兰府……
一想起那晚的离奇经历,王恕顿时寒毛直竖,冷汗随之浸透衣衫。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周围并无异常,愈发觉得诡异与心慌。
莫非是鬼上身?!
很有可能,毕竟那晚打晕他的人至今都还没找到……
王恕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加快脚步,匆忙离去。
王恕走后没多久,谢家仆从过来传话,大意是让他们先休息,等天黑便会有人过来,带他们去宴厅用膳。
贺兰攸一脸嫌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晚上就会有人扑过来了。”
听他这个意思,多半是以前经历过。
姜蘅若有所思:“那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休息吧。”贺兰攸百无聊赖地拨弄案上的摆件,“等开饭了我再叫你。”
“嗯。”
姜蘅进入里屋,在竹榻上侧身躺下,同时拽过一块干净整洁的毯子,顺手盖在身上。
案上摆着一鼎香炉,烟雾袅袅,淡淡的熏香使人昏昏欲睡。
姜蘅闭上眼睛,慢慢调动体内灵力。
一片寂静中,丝丝缕缕的真气渐渐溢出,如同萦绕的白色雾气,在她的手上缓缓流动。
她试着像之前那样感受,却只能看到静止不变的黑暗。
那只翩飞的蓝色蝴蝶仿佛从未出现过,无论她怎么探寻,都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看t来温岐是真的没来打扰她。
……真体贴啊。
姜蘅默默睁开眼,收起真气,翻了个身,开始心无旁骛地睡觉。
到了晚上,谢家仆从准时过来,带着他们去宴厅用膳。
与贺兰家相比,谢家的宴厅也更大,更加富丽堂皇。
宴席上坐满了前来赴会的宾客,姜蘅放眼望去,多为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只有少数长辈坐在上座,贺兰越也在其中。
身为本次簪花会的东道主,谢贽只寥寥说了几句,接着便宣布晚宴开始。
乐声奏响,一群姿容出众的年轻女子进入宴席,轻歌曼舞,很快便将气氛带动起来。
贺兰攸敲了敲杯沿,意兴阑珊道:“那些舞女便是谢家人。”
姜蘅微讶:“她们都姓谢?”
贺兰攸点头:“等比试开始,你还会见到她们的。”
姜蘅有点震撼。
之前王恕说谢家人多,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的确不少,都能组成一个歌舞团了。
姜蘅忍不住提出疑问:“谢家没有男人吗?”
怎么都是女子在跳舞,总不能男人都在下面坐着吧?
“有,但是不多。”贺兰攸用筷子一指,“喏,弹琴的那几个就是。”
姜蘅:“……”
合着都在歌舞团里表演才艺呢,看不出来谢贽还挺一视同仁。
虽然有点同情谢家的子女们,但姜蘅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表演还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