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319)
宋泽兰哑然失笑,却也微微颔首,“对,人是我请来的,娘您可能有些误会……”
对于宁芳来说,当然是从儿媳妇口中说出来的话更值得信,便耐心听宋泽兰说完了前因后果,知道林南枝是被她爹和祁朝燕硬塞给祁幼安照看的时候,便一个劲儿骂祁朝燕没安好心,大过年的,祁大将军也算是收到了来自心心念念的前夫人的‘祝福’。
不过解开误会,祁幼安还是讨不了好,临走的时候还是被亲娘警告了一番,让她心里有点儿数,别做对不起媳妇儿的事儿。
祁幼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但也只有宋泽兰知道她的委屈,紧了紧两人相牵的手,“好了,别生气安安,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你最近这么忙,能给我准备什么呀?”祁幼安不是很期待,撇了撇嘴,“往年娘亲都给我准备压岁钱,今年可倒好,什么也没有,还白得了一顿教训。”
她还指望着这笔丰厚的压岁钱给小家伙买礼物……
宋泽兰被她可怜巴巴的摸样逗笑,“安安可是后悔与我成亲了?如果没成亲,说不定今年娘还会拿你当小孩呢。”
祁幼安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胡说,我才不后悔,压岁钱是什么东西啊,如果不拿压岁钱就能与你成亲,我巴不得你刚分化的时候就把你娶回家。”
夜色掩映下,宋泽兰唇角微微扬起,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温柔笑意,她也悄悄伸手环住了祁幼安,“那安安记住今晚的话,往后余生都不可后悔娶我,不可厌烦于我,要一辈子待我好,可好?”
祁幼安的心都要被她软化了,故作正经地轻咳了声,下一瞬便凑近她耳边低道:“媳妇儿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
宋泽兰不曾饮酒,却觉今夜有些微醺,不然怎会如此不知礼数,当真就头脑一热,吻在了她的唇上,还借着月光细细端详小将军明艳张扬恣意风流的眉眼,饶是祁幼安脸皮厚,也被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害羞了。
小月和梨儿两个丫头捂着嘴巴偷偷地笑,祁幼安没管她们,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来,快步回了她们的院子。
林南枝正被嬷嬷们领着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她二人欲言又止,宋泽兰羞得不行,想要从祁幼安怀里下来,却被祁幼安抱得更紧,她挣了挣在意识到白费力气后捶了下祁幼安的胸口,祁幼安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好奇道:“这是?”
欲言又止的林南枝低下了头,看着情绪不高,倒是嬷嬷笑得慈眉善目,“老奴领林姑娘去夫人的院子里住,夫人说了,林姑娘的父母不在身边,她作为伯母理应将林姑娘放在身边照看,免得被你俩怠慢了去。”
祁幼安差点儿乐出声,她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了解吗?她娘亲要是能说出这么客套妥帖的话,她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了。
宋泽兰见她只顾忍笑不说话,抿了抿唇角压下羞意,语气如常道:“嬷嬷说的是,还是娘她考虑的周全,你们快过去吧,时候不早,莫耽误了林姑娘歇息。”
林南枝闷闷不乐嗯了声,跟着嬷嬷走了。
祁幼安抱着宋泽兰回到卧室,便让小月她们下去了。这个点儿已经过了子时,祁幼安惦记着送礼物一事,没再跟宋泽兰胡闹,让她快些去内室沐浴。
宋泽兰在去浴室之前,把给小晚准备的红包给她,让她放在小晚枕边,祁幼安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并拿了过去。
想到自己下午时候说的谎,她怕小徒弟过于乖顺明日再把木匣子给她送回来,还体贴地打开了木匣的盖子,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静静躺着的黑色剑鞘,长约半人高,估计能到小徒弟的胸口,蜿蜒缠绕着的鎏金纹路精美霸气,祁幼安后知后觉开始不确定小姑娘会不会喜欢这么古板的剑了,不过,能确定的是现在的小徒儿肯定用不了。
祁幼安决定在去平崖山之前,找时间再给小徒儿做一柄轻巧的木剑,以弥补不能亲自教导她习武的遗憾。
从小晚的住处回来,祁幼安又等了许久才等到媳妇儿从浴室里出来。
宋泽兰换了一身新的寝衣,是从平崖山回来之后宁芳让人重新给她测量尺寸后做的,并不是她惯常穿的白色,如桃花般的粉色衬得她肤色更为娇嫩白皙,周身气质也愈加柔和婉约,她不太适应这种艳丽娇俏的色彩,但见某人看直了眼睛,抿了抿唇角,还是决定不再重新换一身了。
祁幼安在瞧见她眉间的些许不自然时才回过神,慌忙拉着她去床上,“媳妇儿你盖好被子别着凉了,我给你擦头发。”
屋里暖和着呢,宋泽兰不觉得冷,“安安我自己来,你把棉巾拿给我就好。”
“不行,”祁幼安没有丝毫犹豫拒绝了她,将她塞进了汤婆子暖热的被窝里盖好,只露出满头青丝和一双如春水般清透温软的眼眸,那眼眸里沾染了笑意,一点点儿汇聚眼底,璀璨地好似盛了漫天星辰,很是好看。
祁幼安也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忍不住俯身去亲吻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一触即离,如预想中下一瞬就看到了眉眼含羞的宋大夫,宋泽兰往被子里躲了躲,闷闷出声:“快些擦,我有些困了。”
“好,我动作轻些,媳妇儿你安心睡吧。”
“嗯……”
祁幼安给她擦完头发去沐浴的时候,她还强撑着不去睡,但室内太过安静与温暖,只坚持了一会儿,上下眼皮便直打架,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
嬷嬷们特意交代了今夜不用熄灭蜡烛,祁幼安也记得这个习俗,上床的时候只放下了两侧帷帐,榻间便昏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