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赖上盲妻啦(320)
朦朦胧胧看不清怀里人的睡颜,但她就认定自己的媳妇儿是最好看的,亲了好几下那温软的脸颊,快要把怀里人吵醒,她才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今晚送不出礼物,但媳妇儿睡着了也有睡着的好处,可以乖乖任她亲,想亲几下亲几下。
次日早早便闹腾起来,爆竹声接连不断,祁幼安严重怀疑昨夜大家伙儿都没睡,不然怎会起得这么早?
宋泽兰大概也被吵到了,但却是一副不愿意醒来的摸样,往祁幼安怀里又拱了拱,祁幼安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两人的脑袋盖得严严实实,又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宋泽兰的耳朵,便哄得宋泽兰迷迷糊糊又续上了好梦。
祁幼安自己却是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直到宋泽兰睡到自然醒舒展了下身子,她便也跟着醒了。
喜庆的红烛还未燃烧殆尽,帷帐内的光*线比昨夜入睡时亮些,两人都能望见彼此的眼睛,祁幼安正想道声早安,宋泽兰却已脸色微变,有些羞恼,“昨晚说好的等你,我竟然睡着了。”
“额……”祁幼安还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差点儿跟着慌了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媳妇儿,不怪你,怪……怪小家伙儿,都是她让你这么累的。”
老母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改变让亲闺女背锅的想法,宋泽兰嗔了她一眼,虽然想替小家伙儿打抱不平,仔细一想似乎与有孕也脱不了关系。
平崖山那段日子,小将军什么时候忙完回来,她便也等到什么时候,不曾像现在这般时不时就会觉得疲惫困乏。
宋泽兰低低嗯了声,支起身子从枕下摸出摸出红包塞给祁幼安,“安安,给你准备的红包。”
不等祁幼安有所反应,她又将手伸到枕下掏出了一个更大的红布包裹。
祁幼安彻底兴奋地睡不着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打开包裹,宋泽兰很难忽视她灼灼视线,拆了一半停下来,止不住心头羞耻,“安安我……我不会做外衣,不是故意……只是只会做……做这些……”
寝衣尚且还好,亵衣实在是太私密了,那时宋泽兰正在给腹中的孩儿做小肚兜,升起给祁幼安做亵衣的念头时并未多想,这会儿被祁幼安灼灼目光注视着,才真真切切意识自己要送出去的对象是自己的妻主,做就做了,怎么还傻到当面送呢?
宋大夫下意识又抓紧了包裹,紧紧抱在怀里好似不打算送了,祁幼安一慌,也顾不得等她平复心情,跪在榻上可怜兮兮地拽住她的胳膊晃来晃去,“求求你了媳妇儿,你快打开让我看看是什么。不管媳妇儿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宋泽兰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整个人好像煮熟的虾,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艰难冷静下来,她将包裹递给祁幼安,示意祁幼安自己看。
红布包裹拿在手中很轻也很软,几乎没什么重量。祁幼安看她已经羞得掀被下床,忽然就有了些猜测,她又摸了摸感受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后便忍着坏笑故意问道:“媳妇儿,里面到底是什么呀?既然不是外衣,那么它这么软,又小又薄的应当也不是寝衣,那到底是什么呀?”
身为她同床共枕的妻子,她那点儿坏心思只要显露出来,必然躲不过宋泽兰的眼睛,宋大夫身形一个踉跄,尚未彻底平息的羞意又涌了上来,且因着她的捉弄又多了些恼意,“没什么,你快还给我,别看了……”
本已打算先行洗漱逃离内室的宋泽兰又将手伸进帷帐之中,试图抢回包裹,祁幼安却把包裹往身后一丢,腾出双手将她抱了个满怀,“媳妇儿为什么要亲手给我做亵衣,是想要我穿给你看吗?”
“不是……”
宋泽兰否认的很快,奈何她颤得不成语调的声音根本没什么说服力,祁幼安不顾她的挣扎,带着她往后仰倒,又是一个翻身,她便被祁幼安压在了身上。
已经有了三个月的小腹开始隆起,祁幼安双手撑在她肩头两侧,不似以往那般紧贴着她,给她带来的紧张羞怯感却半分没少,宋大夫又想逃了,偏过头咬着唇瓣许久才道:“安安别闹了,时候已经不早,再不起床晚晚都要取笑你我了。”
“那你承认想让我穿给你看,”祁幼安一点儿不急,看着媳妇儿面红耳赤羞得不行的摸样,她觉得再没有什么比逗媳妇儿更有意思了,“你方才还懊恼昨晚睡着了,难道不就是昨晚就想看我穿给你看吗?”
宋泽兰是想看她惊喜的摸样,而不是想她看调戏自己……落到这般难堪羞耻的境地,宋大夫紧抿着唇瓣一声不吭,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逃又跳不掉,说又说不通,除了任这人坏心眼儿地欺负别无他法。
而且,这人也确实不能拿自己怎么办,就算把自己逗弄狠了,要去冲凉水澡的还是她自己。
这般想着,宋大夫又有了底气,不再羞于与她对视,如水的眸子羞恼地瞪着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没做过的事儿我绝不承认。”
“宋姐姐生气了?”
祁幼安觉得她这般气恼的摸样也很好看,像是春日里的灼灼桃花开得正艳,又娇气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
她又将吻落在那双盛了一池春水的眼眸里,轻柔地像是在亲吻一瓣桃花,却在宋泽兰的心湖投下微光浮动的涟漪,那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着,好似羞得下一瞬就能化作花丛间的蝴蝶飞走。
祁幼安在她耳边叮嘱她不要睁开眼睛,下床取来木梳,替她梳理好散乱的发丝,她的发质很好,稍稍理了理便柔顺地铺散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