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人库房,医妃挺孕肚去流放(226)
“累不累?”
叶初棠晃了晃手腕,笑着道:“每画完一张,我都有休息,不累。”
她擦手时,祁宴舟收拾好画具,放在了正厅的廊下。
今日的晚膳有红烧鱼块。
菜刚端上桌,叶初棠就被淡淡的鱼腥味熏得有些反胃。
祁宴舟见她脸色不好,连忙扶着她起身。
“是不是有些累了?我扶你去偏厅休息一会。”
叶初棠强忍着不断上涌的酸水,点头。
“好,我有点头晕。”
祁宴舟一把抱起叶初棠,对祁家两老说道:“爹娘,你们先吃,不用管我和阿棠,将广聚轩送来的菜留下就行。”
说完,他就将叶初棠抱去了东偏厅。
苏姨娘又嘴欠地嘀咕。
“为了吃独食,连病都装上了。”
“啪!”
祁老爷子将筷子拍在桌上。
“既然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那你别吃了!”
若不是想从苏姨娘这知晓皇帝的动作,他早就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给休了。
苏姨娘见之前对她疼爱有加的祁老爷子,现在看她处处不顺眼,委屈得泪水涟涟。
“老爷……”
她刚要撒娇,老爷子就呵斥道:“出去!”
苏姨娘出身扬州瘦马,很有眼力见。
她见老爷子是真生气了,不敢再说什么,立刻出了正厅。
祁老爷子怕她打扰叶初棠休息,又加了一句。
“站在外面,好好反省!”
说完,他看向祁老夫人。
“棠儿的脸色很不好,你去看看,要不要请大夫。”
“是,老爷。”
祁老夫人连忙去了东偏厅。
叶初棠听到脚步声,按了几处穴位,勉强将上涌的酸水压下去了。
“棠儿,你哪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
祁宴舟见叶初棠的脸色好多了,提醒道:“娘,阿棠的医术没几人能比得过。”
祁老夫人一巴掌拍在祁宴舟的背上。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得心疼人?棠儿不舒服,你还让她给自己看病。”
叶初棠挤出一抹淡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娘,我没事,应该是晚上择床,没有休息好。”
“御林军还挺好说话的,要不让他们将婚床抬来偏厅?”
“不用这么麻烦,再睡两夜……”
祁老夫人打断叶初棠,“棠儿,流放路上肯定是休息不好的,能享受就没必要吃苦。”
说完,她出了偏厅,看向之前拿了叶初棠金钗的御林军。
“麻烦军爷将棠舟院的婚床搬来偏厅,棠儿睡在地上,身体都变得不好了。”
叶初棠还想阻拦,祁宴舟却说道:“睡床的确更舒服。”
“行吧,确实没必要没苦硬吃。”
御林军本就担心叶初棠出事,听到这话后,连忙应下。
很快,套着大红床幔的拔步床就被抬进了偏厅。
将床放在角落,倒也没占多少位置。
祁宴舟将婚床铺好,抱起叶初棠,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你坐着,我去端菜。”
他将广聚轩送来的菜都给了叶初棠。
“阿棠,你以后吃广聚轩送来的菜就好。”
说完,就用勺子切了一小块红烧狮子头,喂到叶初棠唇边。
叶初棠吃完后,问道:“你对我这么好,不怕御林军告诉皇帝,引起怀疑啊?”
祁宴舟又挖了一勺狮子头,喂给叶初棠。
他笑着道:“你现在手握四万两的银票,我宠着你才能有钱花,让祁家丰衣足食走到天山郡。”
在皇帝看来,他能屈能伸,为了祁家去哄女人,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叶初棠挑了下眉。
“原来你不阻止我用诗词赚钱,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赚了钱,我不仅能光明正大对你好,还能让你在祁家当家做主,一举两得。”
叶初棠又吃了一口红烧狮子头,“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两人一边咬耳朵说小话,一边分食了广聚轩送来的菜。
吃完,叶初棠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祁宴舟问了一下御林军查兵器的进展。
得知没进展后,着急又无奈。
演完戏,他在廊下练武,叶初棠闲得没事,也来凑热闹,打坐运气练内力。
她如今怀了孕,不能大刀阔斧地练武,练练内力也挺好。
***
接下来的两日。
叶初棠白天给人画像,傍晚练内力,深夜去搬空仇人库房。
忙碌,充实。
所有人都以为“鬼盗”会打辰王府的主意。
结果流放的圣旨都快下来了,放在前院的财物却一件没少。
然后有人发现,那些被搬空家底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和祁家有些仇怨。
于是,他们在三日之期的早朝上参祁宴舟。
“皇上,虽然臣没有证据,但今日被偷的,都是与祁宴舟有过节之人。”
“是啊皇上,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鬼盗’肯定是祁宴舟的人。”
“‘鬼盗’陷害辰王府乃子虚乌有,祁宴舟定有谋反之心!”
“皇上,祁宴舟是利用找不到证据钻漏洞,不能信他!”
虽然皇帝对参奏很满意,但判案子得有证据。
哪怕是伪证也行。
可这些大臣说来说去都是猜测,听得他烦躁不已。
秦徵看出皇帝的不悦,打断喋喋不休的几人。
“各位大人,凭空猜测的话就别说了,不然本官也能说你们和‘鬼盗’有牵扯,为了摆脱嫌疑,故意让‘鬼盗’偷了家。”
“秦大人,就算你和祁宴舟关系好,也不能空口白话地污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