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仇人库房,医妃挺孕肚去流放(227)
“原来王大人也学过空口白话这个词啊,本官还以为你不懂呢!”
“你……你……”
皇帝被吵得头疼,呵斥道:“够了!这里是金銮殿,不是菜市场!”
议论纷纷的金銮殿立刻安静下来。
皇帝每日一问:“可有查到辰王府兵器的来源?”
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出列。
“臣无能!”
秦徵侧挪一步,站在金銮殿的中间,向皇上行礼。
“臣倒是查到了一点线索。”
线索是祁宴舟的人给秦徵的。
让他找官职不高的门生来将线索交给皇帝,结果他自己出面了。
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
“丞相的本事可真大,大理寺和京兆府什么都没查到,你却有线索。”
秦徵将手里的线索往前递。
“臣只是运气好。”
內侍在皇帝的授意下,拿走秦徵手里的线索,交给了德公公。
德公公看过之后,递给皇帝。
“皇上,算不得什么线索,都是猜测。”
祁宴舟给的线索便是叶初棠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嫁妆箱在抬进辰王府时看起来很重,下人抬得很吃力。
结果嫁妆箱里只有一两件物件,轻得很。
而且有一个箱子里满是尘土,能和兵器上的灰尘对应上。
也就是说,兵器十有八九是叶靖川通过嫁妆箱运进库房,栽赃陷害祁宴舟的。
当然,线索和猜测是当不了证据的。
皇帝看完线索后,提着的心落下,冷眼瞧着秦徵。
“秦丞相还真是心细如发,可惜这些线索不能证明兵器不是出自辰王府。”
秦徵说道:“皇上所言极是,但臣相信再查下去,定会有收获。”
“三日之期到了,丞相想让朕食言?”
皇威扑面而来,秦徵立刻跪下。
“臣不敢,臣只是……”
皇帝不悦地打断秦徵。
“秦爱卿,朕一言九鼎,若你能在午时之前查到辰王府被冤枉的证据,朕立刻给祁家恢复爵位!”
祁宴舟将线索交给秦徵的目的达到了。
他就是要利用皇帝的危机感,将流放一事尽快定下来。
秦徵俯首贴地,“臣遵命。”
说完,他站起身,提到了被圈禁在尚书府的叶靖川。
“皇上,叶尚书和两位皇子的事已经搁置三日。”
这话彻底惹恼了皇帝。
他一巴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丞相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
“秦爱卿以下犯上,责令回太傅府反省十日,罚俸一个月。”
这个结果在秦徵的预料之中。
“臣谢主隆恩。”
他知道,皇帝铲除祁家之后,就会对和祁家关系密切的人动手。
秦慕云和祁宴舟是好兄弟,太傅府首当其冲。
所以他故意激怒皇帝,主动领罚,避开皇帝怒火正盛的日子。
秦徵离开金銮殿后,没人再敢触皇帝的霉头。
皇帝问了下江南水患的事。
通政司连忙回道:“皇上,江南已经停雨,虽然发了瘟症,但粮食和药材运得及时,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不要掉以轻心,所有进出京城的外来人员都要严格排查。”
皇帝说完,准备下朝。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传来。
有人在敲皇宫门口的登闻鼓!
文武百官十分好奇,是何人在敲鼓?
没一会,守着登闻鼓的官差就来到了金銮殿外。
在此期间,鼓声一直未停。
皇帝不等殿外的太监通传,就说道:“进来说话,鼓声为何还未停?”
官差立刻进殿,单膝跪地,“回皇上,来敲登闻鼓的有十多人,每个人都有状告之人。”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都惊了。
皇帝问:“都是些什么人?他们知道敲登闻鼓的代价吗?”
“是朝廷官员的家眷,状告其他大臣。”
“说清楚点。”
“王大人家的家丁,状告陈大人偷了府里的物件;陈大人的家丁,状告方大人偷了府里的物件;方大人的家丁……”
皇帝被绕得头疼不已,呵斥道:“说人话!”
“大理寺评事王大人的府邸被偷光了,家丁在太学博士陈大人的府邸门口,看到王大人最喜爱的汝瓷碗被用来喂狗。”
官员将每个家丁状告之事都说清楚了。
简而言之,被偷的那几个官员之间,家里的东西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其他人府上。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应该是去京兆府报官。
跑来敲登闻鼓,闹到天子面前,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授意的。
几位大人立刻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家丁敲登闻鼓不是臣授意的,他们肯定被‘鬼盗’蛊惑了!”
话音刚落,另一个守着登闻鼓的官差也来了金銮殿。
“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皇帝听出不是什么好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说!”
官差立刻呈上刚拿到的密信。
“禀皇上,有人在登闻鼓上放了密信,随着大鼓的震动,信件掉落下来,信里透露几位大人要谋反,请皇上过目。”
皇帝现在听到“谋反”二字就头疼。
“呈上来。”
但他看到密信的内容,用力扔到金銮殿上。
“‘鬼盗’真是没完没了了!”
密信是“鬼盗写的”,说他去几位大人府里偷东西的时候,都发现他们藏了兵器,还直接点明了位置。
几位大人看完密信,纷纷磕头表忠心。
“皇上,臣以全家性命起誓,绝对没有谋逆之心,也没有藏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