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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太子之后(17)

说到这里,被谢长留冷笑着打断,“我问你她有没有遇到特殊事情和人物,你却颠三倒四拿这些废话来搪塞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他的腿打断!”

林乔没想到会被看穿,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动手,心中一震,冷汗直流。

忽而又有沉重的脚步声接近,有人声若雷霆:“谢大人可寻到人了?”

林乔被扣押着无法抬头,只听谢长留有稍许的寂静,之后才强压着怒火回话:“此人正是。”

那人来到跟前,声音严厉,审讯般质问道:“可是谢三小姐身边名叫林乔的小厮?”

这时扣押着林乔的谢府护卫松了手,林乔踉跄了下,站稳后才看见后进来的是一批玄甲侍卫,个个手持利刃,眉眼冷冽,浑身萦绕着化不开的戾气一般。

他心跳如雷,在对方凌厉的注视下低声道:“正是。”

“带走!”

林乔被侍卫带走,与谢长留错身时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浓浓的警告。

什么人敢闯入一品大臣府中强行掳人?

林乔心脏砰砰直跳,想出声打听几句,看着侍卫森冷的神情,到嘴边的声音默默吞咽回了腹中。

他从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带走他的是谁,要带他去哪儿,直到被押送进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看见里面端坐着的谢仪舟与满面忐忑的林研。

“这……是哪儿?”他结结巴巴问。

谢仪舟尴尬地咬唇,“……太子府。”

林乔:“……你来太子府送申管家?”

谢仪舟垂着脑袋,沉默了会儿,用商量的语气道:“上回你未与我商议,擅自去找了申管家,这次我效仿了你一回,那笔账一笔勾销了。”

林乔:“……”

三人静静待在屋中,透过薄如蝉翼的垂纱,能看见外面林立的挎刀侍卫,肃杀之气似有若无地环绕四周。

林乔的目光在外面的侍卫与谢仪舟身上来回扫了三遍,瞪大双目,无声地发出质问。

我出卖你那次没有生命危险,你出卖我,是想让我去死?!

谢府可不会护着我!

谢仪舟眸光波动,颤了颤眼睫,轻声说道:“我说那药是我的,让他们带你过来,是怕府中为难你。你放心,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应圣旨入宫为太子医治的大夫都安顿在东宫偏院,所有药物都要经由太医院多人核验过其效用、成分,分类记录拿给太子后,由其选择是否使用。

其中绝大多数伤药的构成相似,均对太子伤势有反向作用。

几种民间偏方与海外奇药确认无害后,一一在太子手臂上试过,最后只留下来两种。

太医院的人验药已成习惯,这日收到新药检查后却面面相觑,半天没人敢说话。

最终是徐院使亲自来检查了一遍,然后带着药,战战兢兢去了太子寝殿。

“曼陀罗?”

“……是。”徐院使捏着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快速说道,“此物花、茎、叶、果皆含有毒素,服用后可致昏睡、高热、燥热、产生幻觉、躯体麻痹等,药量再大些,可致呼吸减弱,乃至死亡,曾被山野盗匪用来制成蒙汗药……”

“能否与止血草药共同使用?”

徐院使又流了几滴冷汗,小心翼翼回道:“……微臣愚钝,不曾耳闻。”

江景之又问:“药是哪里来的?”

“禀太子,是谢太师之孙、谢长留谢大人之女,谢仪舟所献。”这次是立在一旁的侍卫回答的,“属下已命人验证过,此药确实可以止血凝伤,也伴有徐院使所说的毒症,有人体热躁动,有人肢体麻木,不同人身上,成效不一,但目前都未见致命毒症。”

玄甲卫是太子亲兵,行事自有规章,不待江景之询问,紧接着将谢家十六年前那点儿阴私毫无保留地道了出来。

“……谢三小姐称自幼体弱多病,府中常有道姑医者走动,这药是数年前一道姑所赠。属下已派人前去江波府查证谢三小姐平生,五日后可辨真假。”

徐院使在下方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五日?太子能撑到那时候吗?

从江景之自伤试药开始,徐院使每次动手都心惊胆战,在亲眼看见他手臂上的刀伤逐渐加重后,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因此遭了嫌弃。

江景之再传他来,只隔着纱幔问药,清理伤口、换药的人成了他身边近卫。

徐院使已经三日未看见太子伤势了,不知道他情况如何,终日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自己脑袋就要搬家。

仿佛是嫌他还不够惊怕,江景之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耳中。

“试药。”

徐院使险些栽倒,仓皇喊道:“殿下,那药有毒啊!”

没人理他。

徐院使眼睁睁看着侍卫拿着那瓶含有曼陀罗的粗制止血散上前,隐在纱幔之中。

完了。

徐院使心想,这下真的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第11章

无效“久病成医。”

太子府的侍卫个个铁面冷脸,守在外面,吓得屋里的林乔大气不敢喘,纵腹中有万千疑问也不敢开口。

安静地等了不知多久,眼看投射进屋中的树影渐渐往回收缩,正午将至,有人送来了午膳。

谢仪舟微微放松,等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低声道:“我是来献药的,不是被抓来的,想来只要不做出格行为,就不会有事。”

再怎么说她也是以朝臣女儿的身份过来的,就算时下事事以太子的伤势为重,只要没有她行凶的证据,就没有理由抓她。

太子府的侍卫再凶,也得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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