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入蛊(96)
石枫也有些发愁,他甚至怀疑于洋耍了他们。
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杞,忽然开口念道:“金光大道通南北,银汉长虹贯西东。”
这是面前廊柱上的楹联,而横批则是——天堑通途。
依照高鼬与于洋的行事风格,这副楹联倒是十分贴切。
当晞光落在廊柱上的那刻,朱杞鬼使神差般上前,拿出匕首轻轻刮了刮廊柱上的红漆,那双黑沉的眸子陡然一亮。
身后的石枫不由上前细看,随即也抽出腰间佩刀,在旁边的几个廊柱上都刮了一遍,而后匆匆来报,道:“主子,这几根柱子都是金子浇筑的,上面不过是刷了一层红漆罢了。”
联想到灵渡寺中用金子浇筑的佛像,一切也都有了解释。
随后石枫检查了所有的廊柱,发现南北向的柱子都是金子浇筑,而东西向的则是银子浇筑而成,当真是应了抱厦前的那副楹联。
这三进院子大大小小几十根柱子,折合下来的银钱不知凡几,于洋用如此多的钱财来买他一条命,说到底主子也不算亏。
可一旦收下这院子,势必就有把柄落在于洋手中。
想要尽数将这笔钱收入自己囊中须得费不少工夫,但殿下与晋王争夺储君之位,各处经营皆需银钱支撑,如果有了这笔钱各处也能支绌得开。
朱杞沉默半晌,道:“去将徐先生请来。”
听闻此言,石枫便知主子是打算收下这笔钱财,叫徐先生来无非是想个稳妥的法子将这笔钱悄无声息地弄出去。
天色不知何时昏沉了下去,沈持玉明明记得早起时外面日光璀璨,她抱膝坐在榻上,听到门口有声响身子轻轻颤了颤,在确定来人是宋冀年后,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宋冀年朝她的方向望了过来,瑟缩在榻上的女子,脸庞白皙素净,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闪烁着不安与惶恐,似是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小兽,警惕中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柔弱天真,偏偏眼尾上挑又带着几分魅惑与傲慢,这种极具矛盾的神态,让她看起来又天真又妩媚,是寻常见到的颜色。
自前日从她房中离开,宋冀年便对她唇齿间的味道着急,甚至连江簌簌都忘了,接连两日夜里他都梦到了她,梦见……她抵死不从,却被他强行欺辱,最后在自己身下不住地哭泣求饶。
倘若不是为了营造出她已经离开奉化启程回京的假象,他昨日便会按捺不住。
此刻见到她,他心底里压抑的感觉如野草般疯长。
但沈持玉眼底的嫌恶是他不能忍受的,他慢慢踱步到榻前,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柔声哄道:“持玉,吃下这颗药丸你很快就会有我们的孩子。”
说罢,他从后一把钳制住沈持玉的脖子欲将药丸塞入她口中,沈持玉也在同时举起自己掩藏在身后的烛台,尖尖的铁钎朝着宋冀年的身上扎去。
宋冀年没有防备躲避中被她扎伤了胳膊,但很快他就制住了沈持玉。
除却男女力气的天然差距,还因沈持玉两日来粒米未进,她担心饭菜中被下了药,没想到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对方化解,沈持玉眼底只有绝望。
宋冀年忍着剧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重新从青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冷笑声道:“持玉,你不乖,待会儿我会狠狠惩罚你。”
说着他不顾手臂上的伤口,一把抓住沈持玉的手,将她压在身下,强迫她吃下药丸。
“你给我吃的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拼命想要吐出来却于事无补。
宋冀年脸色铁青,望着沈持玉的目光透着几分不怀好意,他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庞,道:“你忘了吗,之前你也给我吃过。”
果然是这样,沈持玉眼中的光在他冰冷的话语中渐渐熄灭,不过她也不会让他好受,望着他嗤笑道:“以为我会给你一般下作吗?那药是你母亲下的,果然你们宋家人都一样的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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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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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冀年面露震惊之色,他一直以为那媚药是沈持玉下的,甚至为此心中沾沾自喜,想她贵女出身竟然为了得到他的垂怜,不惜做下这等下作之举。
他眼底划过羞耻之色,恼羞成怒之后甚至等不及药效发作,一把抓住沈持玉的手腕,将人扯入怀中。
尽管二人曾经有过亲密无间的举动,但自从沈持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后,便觉从前过往都是屈辱,此刻他的气息逼近只会让她恶心。
然而宋冀年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他拧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将她按在自己怀里,馥郁的女子体香在他鼻腔里蔓延,柔软的躯体雨后生翠的水竹,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发狂。
沈持玉喘息着,身子在不住的发抖,被撕开的衣衫下隐隐透出起伏的雪色,乌发凌乱地散在颈侧,抬眸瞪着他时,眼眸明亮、唇红潋滟,好似勾人的女妖。
“持玉,持玉……”宋冀年的理智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此刻的她竟比他渴慕的江簌簌还美,这些日他与江簌簌在小院里勾缠,极尽放荡,他也从不知人前小白花般的娇弱女子竟在床笫之间如此妩媚勾人,与她痴缠时只觉从前的那些年都枉作丈夫,生生浪费了大好时光。
可此时此刻看到沈持玉,他竟有比之更强烈的欲念,甚至迫不及待想要将近日学到的那些招式尽数用在她的身上,让她也品尝这世间极乐之事。
他迫不及待地解了腰带,胡乱地系住她的手腕,探手一把撕开她胸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