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我不太熟怎么办(91)
杨潮生到房间把猫喂了,再陪着焦糖玩了半晌逗猫棒,准备出去时就发现纪琛探出半个头,在门缝里静静观察着。
焦糖对这个外来者很是陌生,对视了一眼后就迅速窜到床底下不出来了。
杨潮生安抚了下它,随后退出房间关上门,纪琛有点疑惑:“它怎么看到我就跑?上次也是,本来它在好好地玩毛线团,结果下一秒就钻进沙发底下了。”
“焦糖有点怕生,小猫对不熟悉的人都会有点害怕的,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杨潮生解释道,“你怎么过来了?”
“好奇,想再看看哥哥的猫。”纪想想了想说,“它和年年长得很像,但又不太像。”
杨潮生记得纪想说过年年在的时候,纪琛还很小:“你现在还记得年年?”
纪琛摇摇头:“是我后来见过年年的照片,在哥哥房间里,放在床头柜上。”
杨潮生颔首,他看得出来纪想当年是十分不舍地送走那只猫。
“对了,琛琛,问你个问题好不好?”杨潮生蹲下,和纪琛平视。
“你问吧。”
“你哥哥……除了喜欢猫以外,还喜欢什么吗?”
纪想转了转眼瞳,思索几秒:“如果范围只是在喜欢的话,那可太多了。”
“那有没有什么让琛琛觉得它对哥哥来说很特殊?或者是很宝贵的?”
“我想想。”纪琛搓了搓下巴,“我听我爸爸说,以前哥哥唱歌很厉害,在高中就和朋友组了个乐队,他有个吉他很宝贝,不过在高三的时候被妈妈摔断了琴弦。爸爸后来一直说想给哥哥买个新的,都被他拒绝了。”
“那个吉他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只在哥哥的高中表演照上看到过,上面有云朵的涂鸦。不过去年的时候我还在哥哥家见到了,琴弦还是坏的,仅剩的几根好的都生锈了,感觉哥哥根本没修。其实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不送去修,但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听说过这些事,所以我就没问,这个能算吗?”
“算。”杨潮生想到搬家时背过来的那把吉他,被纪想安置在了储物间,便领着纪琛过去看。
他一直没见过吉他的原貌,只是在知道纪想大学毕业后都不再弹之后有点可惜,一意孤行地将纪想本想放弃在公寓的吉他带来了。
没想到那把吉他是早就坏了的。
如今拉开包拉链,确定了上面的坏弦和云朵图案,杨潮生还是问了纪琛一遍:“是这个吗?”
“是。”纪琛肯定道。
杨潮生轻柔地捋了下断弦,犹豫问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摔它?”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听我爸爸说,好像这把吉他是哥哥的爸爸送的。”纪琛小声地说,“你和哥哥结婚了应该也知道吧,妈妈和哥哥的爸爸离婚后关系非常不好。”
第52章
杨潮生从纪琛陈述的口中拼凑出一点有关纪想和吉他的过往, 尽管不是很详细,但他也能大体猜得到故事的始末。
他想到在婚礼上,不仅纪想那位杨潮生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没有到场, 而且连请帖都没送出去,家庭破裂后两个长辈决裂程度可见一斑。
杨潮生作为纪想的丈夫, 霎时有些心疼受父母不良关系影响的伴侣。
在这一刻, 他终于敲定要给纪想送的生日礼物。
这把破旧的吉他能被纪想装在吉他包里放置这么多年,这对纪想一定有着特殊意义。杨潮生轻手轻脚地原路放回去,带着纪琛走出房间, 仿佛从没进来过。
纪琛在家里住了一周后被归家的万文旗顺路接走,一时欢声笑语的屋子沉寂下来,没有带动气氛、爱闹腾搞小动作的小孩, 纪想路过站在纪琛住过的房间门口陷入发呆。
杨潮生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略显凄凉的景象, 原因无他,只是在偌大的客厅里,纪想的表情太像在独自怀念。
杨潮生打破这种孤单的环境,他走过去,纪琛留下的玩偶还在房间里傻呆呆地坐着:“没事,琛琛走之前不是答应你了, 还有假期会再过来陪你玩的, 连布布都没带走。”
布布是纪琛带来的一只垂耳兔, 她给纪想介绍过, 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
纪想如梦初醒, 意识到自己是出来接杯水喝的,结果又鬼使神差地停在了客房门口,他抬手抿了一口水杯:“你这话……到底我是小孩还是纪琛是小孩?”
“在我眼里都是。”杨潮生一本正经地说,“一个大朋友, 一个小朋友。”
纪想努了努鼻子,算是对杨潮生这个回答的认可,他看向墙壁的挂钟:“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杨潮生眼神飘忽一瞬:“哦,律所有个很紧急的案件,委托方出了高价,要加紧调查取证,可能未来一周都会这么迟。
他顿了顿:“要是困你先睡,玄关帮我留一盏灯就好。”
纪想若有所思:“这样啊……”
其实今天杨潮生不在家的时候,纪想还有那么点想他。
但这个想多少有点不太纯粹,因为晚上是纪想自己下的厨。自从口味被杨潮生养刁了之后,他连以前常吃的糊弄式面条都难以下咽。
好像他的生活在各方面都在被杨潮生无孔不入地侵蚀,处处都是杨潮生的影子。
杨潮生走进厨房,看到垃圾桶里的挂面包装,问道:“你晚上煮面吃饱了吗?想不想吃夜宵?”
纪想本来想摇头说“不要”,他都不敢说晚餐吃得太难吃,让他有些反胃,可眼见杨潮生打开灶台,纪想又换了个说辞:“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