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186)
难怪当时魏姝拿着这枚血玉镯故意到她的面前挑衅,祖母确实为自己求了一枚,可真的便是自己手中的这枚吗?
“因为你戴着这个镯子,所以才会引起南诏的注意!”谢珏缓缓道:“太后逝世前曾回光返照有疯癫之行,招了大批工匠入宫,这几个血玉镯或许就是那时候锻造成的。”
“那时也恰逢南诏进贡,来的是位公主,曾多次出入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宫中,当时郾国势微,洪孝帝见南诏如此示好也乐见其成,难道那时候南诏的计划便开始了?!”
魏月昭抿着唇,心中思忖。
“我们今日闯入他们定会发现,或许计划会提前。”
谢珏顿了顿,拉住她的手,“我们先回去。”
他并不能确定,他们发现了此处,那些人会放过他们,但他不想让魏月昭受到伤害。
魏月昭也不迟疑,紧跟着谢珏往外走去,穿过杂草丛生的台阶,这一路好像比来时难走了许多。
他们一路快速向下走去。
“嗖!”
又是穿风箭声,魏月昭心中陡然一紧,就要弯身躲避。
“别怕,阿蛮。”
谢珏声色温柔,稳稳地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肩身,他闷哼一声,身子陡然顿了顿。
魏月昭就要回头去看,不料谢珏攥紧她的手加快了速度,竟还淡然地笑了笑,“别看。”
“谢.....”魏月昭指尖抖了抖,眸间泛开慌张。
谢珏面色不变,“无事。”
身后传来几声箭声,狠狠刺在脚边,有人也快速冲他们跑来,魏月昭心下直跳,可还是听话地没有回头看,与谢珏一齐跑了出去。
一出云阶台,身上那股冷意便瞬间消失,又回到了平静的夏夜,连风吹过来都是泛着热气。
谢珏面色有些发白,魏月昭来不及查看,手忙脚乱的先将大门紧闭起来,“那些人.....”
谢珏笑得有些勉强,额间竟然细细出了一层薄汗,“他们不会追上来。”
路上有着巡逻的侍卫,见状连忙上前来,“谢世子。”
谢珏摆了摆手,不曾答话,那群侍卫也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继续巡视。
马车在夜中缓缓行驶,一路朝着长青巷而去。
谢珏还如方才一样拉着她的手,魏月昭闷声道:
“你是想回振国公府还是缉狱司?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了,今日不能得手,或许还有下一次。”
可半晌都没有听到谢珏的声音,她凑上前去,只见谢珏已微微合眼靠在窗沿,一只手还紧紧拉着她。
她顿时心口一紧,有些手忙脚乱,“谢珏!”她大吼。
她摇了摇谢珏,上下查看着他的情况,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的鲜血已经浸湿了袖子,再往后看,只见背上插着一支箭矢,骤然间大阵的血腥味绕满鼻息间,鲜血还在直流,看着触目惊心。
谢珏竟然就这么捱了一路!
魏月昭如今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叫白寻快一点,庆幸的是皇宫离长青巷并不远。
狸娘如今还在月居,只要到了月居,谢珏必定就安全了。
可魏月昭不敢赌,此时她心急如焚,只能先解开谢珏的衣裳,他紧闭着双目,眉心紧皱,面色苍白。
只是解开后她的心更慌了,谢珏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太多了,先前定是受了许多伤,不知道他独自一人是怎么捱过来的。
她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之前谢珏给的药瓶,许是太过急切,竟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若不是她在查死祭与蛊虫,谢珏便不会带她去云阶台,不必入了那样的险境,更不会因此而受伤。
她此时后悔极了。
“白寻,有没有酒?”
白寻心下自然也急切万分,慌乱之中道:“在侧边有个暗扣,按下去里面就有!”
谢珏臂间的鲜血已经发黑,想来是第一箭上面染了毒,魏月昭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翻身去看了看他后背的伤,还好鲜血红的刺眼,看着并不像中毒。
她颤着手掏出袖间的短剑,将暗箱中的酒找了出来倒在短剑上。
“谢珏,你忍忍。”
她俯身小声说了句。
谢珏倒在马车地上,魏月昭将酒倒在他的臂间伤口,他顿时面色痛苦地哼了一声,看上去真的疼极了。
她紧张的手心沁出了汗,她真的很后悔将谢珏牵扯其中。
谢珏如她遇到过的人都想不相同,他为她付出真心,为她抵挡伤害,她这辈子都还不清。
魏月昭喉间哽咽了一瞬,短剑刺下去将伤处表面已经被腐蚀得发黑的血肉剜了下来,谢珏紧紧皱着眉,却不曾叫喊出声。
魏月昭心疼极了,还是强忍着一点点为他清理着伤处,到最后看着流出的血不再是黑色,便将药粉铺上去,拿了撕下来的裙摆为他包扎上。
她满头大汗,又看向他背上的箭矢。
若是现下拔了箭,只怕血会流得更猛。
“白寻,到了.....”
“到了!”白寻喊道。
马车终于停下,魏月昭来不及松口气,瘦弱的身子将谢珏扯了出来,同白寻一起将他抬了进去。
“姑娘,您这是.....”青桃不明所以。
魏月昭大喊,“快,快叫狸娘,谢珏受伤了!”
第185章
做得很好
青桃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狸娘来得很快,谢珏已经在榻上趴着了,身上的衣衫被解开,伤处鲜血淋漓,看着触目惊心。
狸娘面色冷峻,一眼便看到他手臂间还有伤口,解开看了看,又拿了药重新撒上去包扎起来。
“你做得很好。”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