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173)
“我没有。”灯草说,“我压根没看到她。”
“占了便宜还撒谎!”赵嫣儿泫然欲泣,“你明明就摸了我。”
一个是木讷小子,一个是娇花般的美人儿,大多数围观群众心里的天平都有了一定程度的倾斜。
“模样儿看着清秀,没想到是个登徒子!”
“人不可貌相嘛。”
“不叫的狗才凶呢。”
“应该拉他去见官。”
“……”
灯草从小到大,被人冤枉过无数次,她从来不辩解,因为辩解会被打得更凶,不如承认了,痛快的打一顿完事,但今非昔比,有萧言锦在,她一点也不害怕,安静的看着赵嫣儿,“赵姑娘,你为何冤枉我?是因为那晚我家公子拒绝了你么?”
赵嫣儿没想到灯草一开口便提那晚的事,一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是认得的?”
“被拒绝了……原来如此。”
“不会是投怀送抱了吧?”
“……”
“你胡说!”赵嫣儿咬着唇,委屈又愤怒的样子,“我根本不认得你!”
“你那天在客栈等了许久,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了你,还要否认么?”
赵嫣儿通红的脸一下失了血色,她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灯草,竟也有口齿伶俐的时候。
她哭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哟,占人便宜,还毁人清白,这般欺负人,我不活了……”
她这一哭闹,围观群众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看灯草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就算姑娘被公子拒绝了,你这个小随从也不能占人便宜啊!
撒泼耍赖都是市井小人惯用的手段,灯草见识过,却很少有人对她用这招,一时有点懵。
第164章
端午驱五毒
萧言锦看灯草茫然的样子,借着袖子握住她的手,朗声道,“赵姑娘,那日在酒楼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想来是我救错了。”
那日酒楼的事闹得挺大,庆州城里许多人都知道,一听这话,有人记起来,“是了,原是这位公子救了姑娘,不然就让猪公子祸害了。”
赵嫣儿脸色苍白,还是一口咬定,“蒙公子搭救,小女子心存感激,但他摸了我,公子得给我个说法。”
萧言锦淡淡道,“她是个姑娘,摸你作甚?”
赵嫣儿惊讶的抬眼,围观群众们也瞪大了眼睛打量灯草。
赵嫣儿喃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是姑娘……”
她虽是个卖唱的,却心比天高,总觉得凭自己的姿色,将来定会嫁个俊朗富贵的郎君,自从那日被萧言锦所搭救,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要跟在他身边,鼓起勇气去投怀送抱,却被无情拒绝,自是心有不甘。
今日在街上瞧见萧言锦和灯草,一路跟来,想着既然攀不上公子,那就搭上随从,只要到了萧言锦身边,不愁没机会。同时也想给自己出口气。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灯草是个姑娘!
“真没看出来,原来是个姑娘啊!”
“看赵姑娘这下要如何自圆其说?”
“赵姑娘人长得美,这心嘛……”
“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等事,啧啧啧……”
驼背老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张老脸也是通红,冲萧言锦作了个揖,拽着赵嫣儿的胳膊就走。
赵嫣儿被扯了个踉跄,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她知道,这回她是真的在庆州城混不下去了。
灯草看着赵嫣儿远去的身影,“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就不该救她。”
萧言锦握紧她的手,“人心善恶,不过在一念之间,她不该生了贪念。无欲则心明,贪念过重,心就迷失了方向。古往今来,皆如此。”
灯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过是个小闹剧,喧嚣一阵就归于平静了,锣鼓声已经远去,戴着五毒面具的伶人们正朝这边走过来。
百姓们纷纷抓起袋子里的粉末,往游行队伍撒去,戴五毒面具的伶人则做出各种凶狠又滑稽的动作,有小孩子被吓得大叫,更多的人则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漫天都是红蓝黄绿的烟雾,烟雾下是一张张尽情开颜的笑脸。
萧言锦也给灯草准备了粉末,让她撒着玩。灯草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被热烈的气氛所感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追赶着戴五毒面具的伶人,不遗余力的往他们身上投掷粉末。
几个伶人抬起手臂,冲她张牙舞爪,似乎要把她吓退,灯草并不惧怕,抓了一把粉末用力撒过去……伶人的白袍上顿时五颜六色。
又有几个伶人从队伍里冲出来,手里拿着草编的毒物吓唬朝他们掷粉末的百姓,嘴里发出凶狠的叫声,百姓们被吓得哇哇叫,又笑着追上去,一把把的粉末投向他们,直把伶人们从头到脚都染成彩色。
一个伶人把一只草编蜈蚣伸向灯草,像是要给她,灯草抬眼,面具后的眼睛似乎在笑,灯草伸手去接,然而,一道寒光划破彩色烟雾,直逼她咽喉,灯草来不及回神,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腰,一个旋身上了屋顶。
刚站定,只听“嗖嗖”几声破空声,几枚闪着寒光的箭镞朝他们飞来。
萧言锦抽出长离挡在身前,手腕转得飞快,织起一片白光,将射来的箭镞全部打落。
百姓们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四散逃窜,一时间,人仰马翻,欢声笑语变成了惊呼惨叫。装粉末的瓶子,彩带,草编的毒物,香包,折扇,甚至还有被踩掉的鞋子,遗落在地上,一片狼籍。
站在屋顶上,无异于让自己成为箭靶子,萧言锦环在灯草腰上的手一紧,抱着她跳进后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