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174)
一群戴着面具的人紧随而上,踩得屋顶瓦块卡卡作响。
萧言锦带着灯草在巷子里飞檐走壁,身后的死士们紧追不舍,掠过一片低矮的房屋,到了开阔地,萧言锦停了下来。
死士忽啦啦围上来,有的执剑,有的抬起袖弩,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们。
灯草的手在袖子底下微微一动,萧言锦按住她,低声道,“别急。”
从局面上看,对方有袖弩,距离又近,只要扣动机关,就能把他们射成靶子。
“肃王殿下请让开,”其中一个死士开口了,“我们要的是那个小子,小心误伤了殿下。”
萧言锦微微一晒,“我要是不让开呢。”
死士犹豫了一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主子还没想要我的命,若是杀了我,只怕不好交待吧?”
“自然不会要殿下的命,但误伤在所难免。殿下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便让开!”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死士回头一看,冷锋执剑杀到,萧言锦低声叫灯草,“现在你可以出镖了。”
灯草早等得不耐烦了,两只手心里都扣了三枚飞镖,依次甩出去。
死士腹背受敌,前有萧言锦和灯草,后有冷锋,一时间有点乱,飞镖射向人群,竟也扎中两三个。
灯草见状,眉头一挑,信心大增,袖子一抖,镖落到手心里,扬手又射出去。
萧言锦执剑站在她身边,一边替她挡着射来的箭镞,一边传授经验,“若不能命中要害,就射四肢,减弱对方的战斗力。让敌人手不能执剑,脚不能走。”
灯草说,“好。”
尽管这次来的死士比以前多了两三倍,对萧言锦和冷锋而言,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威胁,有威胁的是渡川。今日是引蛇出洞的好机会,他带灯草引开死士,让冷锋垫后,也是为了牵制渡川,但渡川却始终没有出现。
死士中没有拔尖的高手,冷锋一人就能应付,却也不能马上解决,得留着给灯草练飞镖,照他家王爷那意思,这一路行来,恨不得把灯草训练成一个顶极高手才好,所以除了平日里勤练,还得给她实战的机会。
他原还担心,灯草倒底是姑娘家,打打弹弓还成,使镖却是见血,会害怕,但抽空瞧一眼,灯草出手又狠又准,尽往人要害扎,害怕什么的,是他想多了。
第165章
姬寻
一场厮杀,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死士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有的蜷缩成一团,有的撑着剑想站起来,有的捂着流血的伤口,有的揭开面具,苟延残喘……
灯草冷眼瞧着,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想过去拾飞镖,被萧言锦一把扯住,“等等。”
他对冷锋抬抬下巴,冷锋手腕一抖,流光剑直指天穹,剑如蛟龙,人随剑动,其影如鬼魅,待那团光影停下来,地上的死士皆一动不动,眉心一点红,死得迅速而安详。冷锋站在原地,剑朝下,一滴殷红顺着剑尖滴进土里,他面无表情把剑插入剑鞘里。
灯草一愣,看向萧言锦。
萧言锦淡淡道,“身为死士,任务失败,只能死,既便不死在我手里,也会死在他们主子手里。”
灯草点点头,正要抬步,又听萧言锦说,“两军交战,忌轻敌,敌未死,不可近身。”
“是,我记住了。”灯草顿了顿,再抬脚时,明显小心了些。
冷锋环顾四周,说,“渡川不会来了。”
萧言锦望着天边流云,“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何不来?”
冷锋摇头,“一不过三,他输了两次,不会再轻举妄动,没有万全之策,亦不会露面。不过,”他有点不明,“渡川不来,光凭死士,没有胜算,梁王打的什么算盘?”
“人命于梁王如蝼蚁,大约只是见不得我过安生日子罢了。”
“还要再等么?”
“不了,今日便去宣州。”
——
宣州离庆州很近,城池不大,却是江南一带出名的水乡,白墙黑瓦的房屋伴水而建,撑开后窗,便是曲折蜿蜒的河道,四通八达,纵横交措,乌篷船在河道里轻轻划过,水纹无声漾开,泛起一片绿幽之意。
街面狭窄,青石板铺路,街两边是各式店铺,门脸小,却别致,牌匾或横在门上,或挂在墙边,家家都挑着红灯笼,到了上灯的时候,灯笼依次点亮,将大街小巷串起来,点点灯光,似天上星子散落,美不胜收。
河道多,水产丰富,河鲜味美,荷花绵连数里不见首尾,甚是壮观。风拂过,荷叶晃动,露珠儿在圆叶上滚动不休,偶尔露出几个尖尖的花苞子。
灯草坐在石拱桥上,抱着石狮子,两条腿微微打着晃,望着如碧波荡澜的荷,感慨道,“真好看啊!”
这样的坐姿对一个姑娘来说,实在不雅,但萧言锦也没说什么,站在她身侧,温声道,“你若喜欢,便在此地多呆些日子。”
灯草摇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走到哪,这片风景都在。”
萧言锦有些意外,灯草不吭不哈的,偶尔又能说出一两句耐人寻味的话,让人刮目相看。
“走,”他拍拍她的肩,“去那边看看。”
他说的那边是个码头,却又像个集市,采早莲的船只在此处穿梭,往岸上搬运一篮篮刚采的莲篷,每上来一批,就被侯在岸边的百姓们一抢而空。
灯草看到那些莲蓬,眼睛一亮,不等她开口,萧言锦已经打发冷锋买了两篮回来。
“尝尝,与府里的可有不同?”
灯草剥了一颗,递给萧言锦,“公子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