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184)
萧芙玉留在梁王府陪着许怡怜,见她躺了两日,精神好些了,便说,“四嫂,你放心,四哥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待抓到那个小贱奴,任四嫂千刀万剐!”
许怡怜问,“哪个小贱奴?”
“肃王身边那个灯草,四哥就是因为他才死的!”
“此话怎讲?”
事到如今,萧芙玉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把萧言钧南下的目的告诉了梁怡怜,梁怡怜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天幽幽说了一句,“你四哥真是疼你。”
萧芙玉有些愧疚,低下眼帘,“四嫂,是我对不住四哥,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四嫂尽管开口。
许怡怜闭了下眼睛,“事情已经过去了,梁王命该如此,跟你没关系。”
——
萧言锦写了封密信送回上京,托温容送进宫里。
萧言镇看完信,沉默不语,半响才抬眼看温容,“信上所说之事,你怎么看?”
温容赶紧撇清,“陛下,我可没偷看信。”
萧言镇把信往他手里一拍,“看。”
温容低头看信,纸上寥寥几句,大意是肃王已知梁王之死乃是长离所为,但绝不是肃王所为,望君明查。
温容想了想,“肃王虽然爱抢人东西,倒也算得上敢做敢当,再说,他连兵权都交了,又怎么会杀梁王,就不怕陛下治他的罪?”
萧言镇冷声道,“是长离所杀,却不是他所为,这中间的缘由为何不说明白?难道朕是事非不分之人?”
温容嗤笑,“陛下别动怒,萧言锦面冷口拙,不会说话,连信也写不清楚。”
萧言镇看他一眼,温容笑道,“依我看,信上不写明,定是不方便,他应该想当面说与陛下听。”
“你认为是这样?”
“以我对他的了解,是这样。”
“那他为何不回来?”
温容指了指信纸,“上头不是写了么,遇着麻烦了。”
“用你聪明的脑子替朕想一想,他遇着什么麻烦了?”
温容哈哈一笑,“十个温容都比不过一个陛下,温容猜不到,陛下怕是心里有数了。”
萧言镇,“外头都说温公子才高八斗,聪慧过人,十倍于你,朕岂不成精了?”
温容听着这话,笑得更厉害了。萧言镇想板起脸,见他这样,也无可奈何笑起来。
——
马车里,灯草问了皇帝同样的问题,“王爷,您信上为何不说梁王是梁王妃杀的?”
萧言锦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没有说话。
如果照实说,一来皇帝不会信,二来冷锋的眼睛耽误不起,第三,也是他最担心的,要证明许怡怜杀了梁王,就得带唯一的证人灯草回京,而到了上京,变数太多,许怡怜和萧芙玉肯定会反咬一口,诬陷灯草杀人,不管灯草做为证人还是嫌犯,只要离开他的视线,必定凶多吉少。
他的清白,皇帝心里有数,但皇帝会不会拿此事做伐子,他心里没数。如果皇帝发难,别说保灯草,他连自己都保不了。
想来想去,也只能书信一封自证清白,之后,便是看一步走一步了。
第174章
金蝉脱壳
天黑时,一辆马车进了驿站,第二日天未明,便从驿站驶出,一路往南急驰。一个时辰后,另一辆小些的马车从驿站驶出,在路口右拐,往西行。
萧言锦把布帘挑开一条缝,久久注视着外头,他现在不敢托大,冷锋眼睛看不见,灯草只有一点逃命的功夫,使一招金蝉脱壳,希望能甩掉身后追踪他们的人。
他不知道身后还跟着多少人,渡川受了伤,断了条胳膊,短时间里应该不会再来了。那个姬寻却是个麻烦,上次凭着紫电的威力,才勉强带着冷锋全身而退,如果再与他遇上,不一定还有上次的好运。
改道往西,是去寻名医治冷锋的眼睛。
冷锋眼睛中毒后,萧言锦在城里请了好几位郎中大夫来瞧,银子费了不少,但收效甚微,冷锋先前还有点蒙蒙光感,现在完全是一片黑,再耽误下去,这辈子恐怕都要看不见了。
西山有杏花谷,谷主名唤清风扬,被世人称为神医。一年里头出谷几趟悬壶济世,替人问诊,赚一些花费,其余的时间便呆在谷里潜心研医。冷锋多年前到过杏花谷,与谷主有一面之缘,想来想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清谷主身上了。
往西走,景色便不如先前那般漂亮了。野花少了,杂草深了,低矮的灌木,东一丛,西一丛,泥地松散,马蹄扬起黄沙。天空却比别处的要明净,蓝得没有一点杂质,像一片巨大的琉璃,让人心旷神怡。
马车摇摇晃晃,萧言锦闭目养神,冷锋眉头微蹙,亦闭着眼,眼尾有血渍渗出,灯草则不时挑帘子望一眼外头,知道后头有人追踪,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萧言锦看她一眼,“坐过来眯会。”
灯草听话的过去了,说,“爷要打盹就靠着我,我不睡。”
萧言锦揽住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离下一处打尖的地方还远着,眯一会养养神。”
灯草便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萧言锦轻轻捏了下她削瘦的肩头,头偏过去,与她挨着。
姬寻追着往南的马车,沿着山岭奔驰,至一处开阔地,他猛的从树上跳下来,落在车顶,惊得马扬蹄嘶叫,马车夫也惊骇的张大了嘴,“你,你是何人……”
姬寻将帘子一掀,里头空无一人,他跳上车辕,扯停马匹,一把揪住马车夫的衣襟,喝问,“里头的人呢?”
“里头,没,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