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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赘婿靠脸逆袭(78)

作者: 桃良想 阅读记录

慕适容扁扁嘴,对黎率说:“我也算出你性格鲁直,不擅心术。”

“你怎么知道?”

林琅捧腹笑道:“你不动脑子吗?我和缤鱼同属摘金钩,这是我告诉她的!”

黎率的智慧遭到群嘲,连影卫都有人“噗嗤”绷不住地笑。他必要雪耻,“我再选一个!”黎率心想非难住她不可,嘴一努,“头上戴大帽子的。”

这位连中原话都说不了几句。

浪穹诏公主毗罗弯弯。

缤鱼走过去请公主赐手,说道:“公主尊贵,一生清闲,受人爱戴。”

阿奴将话翻译一遍,公主尤其欢喜,当即褪下一只大银镯送她。缤鱼千恩万谢,不收。

黎率嘟囔,“谁看不出来她是公主?你拍马屁!不能算!”

缤鱼恓惶环顾,压低声说:“还看出些不吉利的,公主短寿。”

慕适容:“这话确实不宜说。”

缤鱼为难地点头。

黎率巡视三桌人,最后点了正对自己、刚刚笑出声的女影卫,“她!”

影卫们几乎不和他们交流,被点到的是影卫中唯一的女子,朗目重眉,一副男相。缤鱼问她愿不愿意玩,她毫不犹豫地伸手。

缤鱼“咦”了一声,笑道:“姑娘出身勋贵,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精通武功,勤勉刻苦,富贵能长久。”

女影卫笑了,似乎默认,“不吉利的,也说来听听。”

缤鱼踌躇地瞧了瞧她的面色,“眼光太高,孤辰寡宿,求不到心爱之人。”

“准吗?”黎率问。

“前面差不多,后面要靠未来验证了。”她掏出一贯钱作赏,缤鱼美滋滋收了,回敬她一碗酒。

女影卫问:“怎么我的就收了?”

慕适容:“不收才是坏事。”

毗罗公主的命相似乎比缤鱼透露的还凶险。

许慕臻:“泄露天机,要拿钱祭拜神佛化解,另一部分留作生活。但算出灾祸或命不久矣的,钱成了卖命钱,不收也是行规。”许慕臻之所以清楚,是因为高向告诉过他。

无不斋时,许慕臻和慕适容常海阔天空地闲聊,也提及命理玄学,许慕臻还把高向占卦遇到的怪事讲给她听。如今没隔多久,他们身边便各有了闲话之人。

船抵扬州城外的扬子津,渡口空寂无人。

影卫一早传了信,可至此时都无饮牛津的仪仗来接少主。所有人下船,唯船员忙碌地卸载互市买来的货物。

阿奴见又是无人接应,神情酸楚,她不知自己在父亲心中占几分重量。

许寄北为她四处寻医,大为光火,看似珍重她,又感觉并非为她。阿奴黯然拭泪,慕适容见她凄惨兮兮而心生怜悯,手里捏了一方帕子递她。

暗中埋伏的杀手揭开蔽身的油布,冲散了人群,他们绕开黎率等男子,目标是击毙女眷。

毗罗公主躲在沈呈华身后,密雨似的刀剑仍吓得她花容失色;阿奴病体虚弱,眼睁睁看凶刃袭来,坐以待毙不是她风格,她抓住小容替她挡住狠辣的铜锏,趁机落荒而逃。

许慕臻横抹一杀手的脖颈,张果老连退二敌,他们赶到小容身旁扶她,小容喘了两三下,鲜血缓缓浸过胸前的杜鹃纹刺绣,张果老立刻给她塞进一颗吊命的药丸,她口角涌血咽不下去。

濒死的痛楚,让她顾不得兄妹身份,只想最后望一望心爱之人。

许慕臻抱着她流泪,哆哆嗦嗦问张果老,“怎么办?怎么办?”

张果老急火攻心,“你这副窝囊相有什么用!”

许慕臻哭得更厉害了,胡乱擦脸。

“我好疼”

“忍一忍,你再忍一忍,张前辈有办法。”他六神无主。

今时不同往日,上一回他与小容情分不深,见她受害,心中激愤更多。如今他们分分合合,他视小容为恋人,心意匪石,亦不是许寄北一句“兄妹”就能改变的。他眼看鲜血不绝,自己跟着浑身冰凉。

缤鱼呼救,是女影卫救了她。杀手们与女影卫的武功系出同源,不分上下,她厉声呵斥:“你们也是饮牛津弟子!何人派来的?”

杀手们咬住牙关不吭声,刀兵相接,水火不容。

张果老命令道:“我用内功护住她心脉,你为我护法,别让杀手近前。”

许慕臻怕自己一松手,就与慕适容天人永别,迟疑不敢离开。

张果老凶煞地推他,怒吼,“快去!愣着干什么?”

杀手人多势众,武功不低,解决不了会耽误小容医治,所以更该派高手速战速决。张果老催不动他,急得直骂,许慕臻才红着眼在小容额头一吻,“答应我活着。”

款款一瞥,柔荑拂过他手背,一隙之间,或许成弥留的温存。

许慕臻鬼哭狼嚎,一路乱刀平砍,像个不懂武功全凭豁劲的疯子,解了沈呈华、林琅的危局,刀下血涔然滴落、汇聚成河。

他扶着刀踉跄而行,浑身湿透,背后是腥咸的海水,面前是小容染血的身躯——他回到第一次试炼,从冤魂献祭中偷生。

他爬上岸,三人代之永远泡胀在腐水里,童年融为泡沫。他今日不是六岁了,他想救出死神的筚之下,善良无辜的恋人。可是他不敢过去看小容是否还活着,他双膝落地,直挺挺地掩面痛哭。

早知是这样,习武救不到想救之人,学来做什么?

早知是这样,兄妹的屁话理他干什么?许寄北还是燕九岭说的又如何?他乐意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他豁出去得太晚了。

杀手全歼。其余人不敢刺激他,怕他一!冲动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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