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被厌食症霸总捡回家当厨子(74)
他松开一只捞着宴明舒大腿的手。
宴明舒手上拿着东西,现在没了那只手,连忙夹紧腿,问:“怎么了?”
蒲沧把稻谷也接过来,单手背着他接着走。
宴明舒用腿圈住蒲沧的腰,牢牢盘好,心虚:“重不重?”
“重。”
“没事,离房间很近,等会儿到院子里你就可以放下了。”
蒲沧没说话,接着往前走。
宴明舒把下巴放到他肩膀上,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在夕阳的照射下闪着光。宴明舒抬手,用干净的手背把汗珠擦去。
蒲沧看了他一眼。
靠得很近,胸口感觉到蒲沧脊背的骨骼弧度,手背被蒲沧的汗水濡湿,还残留着刚刚擦过的触感。现在对上蒲沧的视线,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沉静幽深,像深不见底的井。
宴明舒先和他对视,随后目光上下扫过蒲沧整张脸。
脑子还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呢,身体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微微探头,在蒲沧眼上落在一吻。
嘴唇能感觉到潮湿燥热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眼皮和睫毛上下颤动的幅度。
宴明舒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骤然清醒,退开距离。
蒲沧停下,古井一般的眼睛泛着涟漪,久久看着宴明舒,目标明确追上来。
宴明舒后退躲开,把额头埋在蒲沧肩膀上,闷声:“不许。”
蒲沧声音比他还闷:“为什么?”
为什么?
自己先亲的,现在又不让人家亲,好像确实很双标很过分。
宴明舒觉得自己也开始热了,就连后背都要冒汗。
蒲沧又开始行走,追问:“为什么?”
宴明舒强装理直气壮:“因为主动权在我手上。”
蒲沧顿了顿,最终接受了这个答案。
倒是宴明舒想了想,又趴在他背上小声说:“只有爱是不够的,你还要做好其他的事情……”
蒲沧没问所谓其他的事情是什么。他自顾自说:“你要告诉我你的想法,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你受伤了、不舒服、不喜欢,都要告诉我,只有爱是不够的,我要完整的你。”
说完,他等蒲沧的回答。
但蒲沧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背着他,接着往前走。
宴明舒等不到回答,觉得自己单方面说这么多有点蠢,忍不住又开始不满——怎么回事啊,被拒绝亲吻的不是蒲沧吗?不应该是他滔滔不绝来说服我吗?为什么现在是我在单方面输出而蒲沧不置一词?
他大腿用力保证自己还能稳定趴在蒲沧背上,分出一只手来,拍了下蒲沧的脑袋:“听到没有?”
蒲沧还是不说话。
宴明舒又敲了一下:“说听到了。”
蒲沧闷声:“听到了。”
第29章
因为扭到脚踝, 蒲沧很担心,当晚就离开了,带宴明舒回到市区医院做检查。
宴明舒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觉得涂个药大概就好了, 想留在这里, 把稻谷脱穗吃上新鲜大米,等明天再回去。但蒲沧坚持, 就跟着回去了。在路上两个多小时, 到医院时脚踝不复一开始的正常样子, 肿得老高。蒲沧的脸色更差了, 就连宴明舒也不得不承认, 这样确实需要来医院做检查了。
蒲沧借轮椅推他去拍片子。骨骼没事韧带也没事,就是扭着了。医生开了喷雾, 叮嘱一天喷两次。
假期游玩没了着落,现在受伤也没办法去厨房做饭, 宴明舒心安理得当大爷, 翘着二郎腿在餐厅等蒲沧做饭来给自己吃——早上出发时他以为能在农家乐玩上两三天,就给金姐也放了假, 现在回来, 金姐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做饭的活计就落在蒲沧身上。
蒲沧在厨房忙碌了半小时, 呈上来三菜一汤。
都是家常菜, 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青椒炒肉,还有醪糟小圆子甜汤。
宴明舒盛了碗米饭, 先尝了口土豆丝, 马上就皱眉,问:“这是什么?”
“酸辣土豆丝。”
宴明舒:“可它不酸,也不辣。”
蒲沧:“医生说要清淡饮食。”
宴明舒:“这样很难吃。”
蒲沧认可:“是难吃。”
宴明舒:“……”
其他几个菜也都是差不多的味道, 没焦没糊,但不好吃。宴明舒一边嫌弃一边吃,反倒是连宴明舒做的那些饭菜都能吃下肚的蒲沧吃了没一会儿就放下筷子,不动了。
早上宴明舒给他做了三明治,他吃完了,但他自己做的长寿面就没吃多少,现在又只吃一点就放下筷子,宴明舒忍不住皱眉,说:“再吃一点。”
明明也不是不能吃,自己给他做那么多饭菜他都能吃光,怎么现在反倒只吃这么一点?
蒲沧听话的拿起筷子又吃了些,他拉长了进食的时间,其实总共没吃多少。
好像又看到刚遇到蒲沧时他吃饭困难的样子,有了吃自己难吃饭时的狼吞虎咽做对比,现在少少的进食量格外让人担心。
宴明舒不解:“都是难吃饭,为什么一定要吃我做的?”
蒲沧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
宴明舒险些以为自己下午的引导有了效果,紧紧看着蒲沧。但蒲沧还是什么都没说,又恢复古井无波的样子。
期待落空,宴明舒不满:“说话啊。”
蒲沧轻声说:“喜欢。”
宴明舒冷笑一声:“喜欢是没用的。”
蒲沧和他对视,还是没说话,但眉头越皱越深。
宴明舒已经习惯了,也不是现在一定要答案,宽恕了他:“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他三两口吃完饭,回房间洗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