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被厌食症霸总捡回家当厨子(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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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沧不愿意挂水,也不太乐意吃药。宴明舒想到他胳膊上那些针孔,猜到他大概是有阴影,也不强迫他一定要挂水打针,只好盯着他吃药。但蒲沧胃疼,有时候吃完药会更难受。
这么两天下来,他瘦了许多。
宴明舒眼看自己好不容易喂出来的肉又没了,心里不满。这股气总不能向蒲沧撒,又不能憋在自己心里,就尽数记在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上了。
偏偏那人还打电话给他,质问:“为什么没来?你是不是不想治你爸了?”
宴明舒敷衍:“我想去,但是雇主生病了,我走不开。”
那人问:“你雇主病了?”
“对啊。”
宴明舒故意问,“你听上去很惊讶,你知道我雇主是谁吗?”
那人说:“不知道。”
“哦,我以为你认识他呢,他不是很愿意让我去找你,我还以为你们有仇。”
电话那边,男人问:“那你要听他的话,不来了吗?”
“去。”
宴明舒说,“但我雇主现在盯着我,我走不开,不如你直接电话里告诉我疗养院地址。”
但宴明舒从小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委屈自己虚与委蛇的经验,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男人听出不对劲,问:“你是不是信了你雇主的话,怕了,不愿意来,还拿他当借口?”
宴明舒非常没诚意:“怎么会呢,我特别想去,我雇主不让我去,我还得赚钱,要听他的。”
对方挂断了电话。
宴明舒转头和蒲沧说:“去不了了,我告诉他我雇主病了,需要照顾雇主。”
蒲沧问他:“你为什么还和他联系?”
宴明舒不乐意听他这种质问的语气,拍了拍他的脸:“请你有点自觉,是你隐瞒在先,我只是想知道更多。”
“我会告诉你的。”
宴明舒深深看着他:“我想现在知道。”
如果那个真相那么痛苦,他想速战速决,而不是等蒲沧熬过这一次,再反复揭开伤疤。
“而且,就算你把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也不会一无所知的做其他人伤害你或者我爸爸的棋子,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的。”
宴明舒看他:“那你现在先告诉我,这个人背后是谁?”
蒲沧:“蒲成彬。”
蒲成彬。蒲沧的大侄子。
宴明舒想到蒲成彬父亲葬礼那段时间看到的新闻,依旧没信,只是蹙眉,问:“他招惹你干嘛?抢家产?”
蒲沧垂眸,避开他疑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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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宴明舒想象中发展得要更快。
没两天,他就刷到爆料,爆料人信誓旦旦,说蒲成彬涉嫌故意伤害,被叫去喝茶。
宴明舒护短得很,就连看到这种没什么证据、捕风捉影的爆料,第一反应就是蒲成彬之前欺负过蒲沧,现在蒲沧报复回去,即将大仇得报。
他收起手机,换了件衣服出门。
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他要去接上爸爸,去墓园看妈妈。
去爸爸疗养院的路走太多次了,但今天,他绕路,去之前惯去的花店,拿买给妈妈的花束。
抱着一束白色康乃馨从花店出来,就发现自己停车的地方,一辆车挤在前面,把自己的车堵在路边。一个男人站在车上,脸上带笑,表情却难看癫狂。
宴明舒没见过他,但在手机上看到他很多遍。
蒲成彬。
直觉提醒着宴明舒,让他脚步越来越慢。
可蒲成彬已经看过来了,朝他招手,非常自来熟的说:“宴先生,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宴明舒走过去,绕过紧贴着的两辆车,打开车门把康乃馨放进去。
蒲成彬看着他的动作,语气阴鸷:“宴先生。”
宴明舒把花放到车里,关上车门看他:“好啊。”
他随便找了找,指着路边一家咖啡店:“就这里吧,我请您。”
蒲成彬笑:“轮得到你安排了?”
宴明舒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这时候,他居然还想到了蒲沧。
如果蒲家都是这种神经病,那蒲沧现在这个状态已经太良善正常了。
打草惊蛇非常不明智。可宴明舒还是说:“是想要感谢蒲先生,得知我父亲生病后,找人告知我疗养院的事。不过我没那个福气,可能去不成了。”
“去得了。”
蒲成彬招手,一辆车停在宴明舒身边,车门打开。蒲成彬说,“我带你去。”
宴明舒看着车里凶神恶煞的司机,喉结滚了滚,强撑出镇定的样子,坐上去。
蒲成彬跟着坐上来,还是笑:“我那个小叔叔好不容易有了在乎的人,我做侄子的,怎么能看他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呢?”
宴明舒没接话,看着前面车窗前的道路。
蒲成彬却非要和他说话:“我听说,宴先生和父亲关系很好。为了让父亲安心养病,就连被爷爷赶出家门都没敢让父亲知道。”
“蒲先生和父亲关系也不错,我听说蒲先生是长子,小时候的玩具都是父亲亲自做的。”
他说着,看蒲成彬的脸色越发癫狂。
蒲成彬大笑:“是啊,关系好。”
他的声音骤然阴沉下去,“所以宴先生才更应该试试啊。我们是一样的,你会理解我的,你会知道,蒲沧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宴明舒问:“什么样的怪物?”
蒲成彬:“你会知道的。”
又是这句话,蒲沧这么说,蒲成彬也这么说。
不过面对蒲沧时宴明舒愿意循循善诱,现在面对蒲城彬,他一句话也不想说,没再追问,只看着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