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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婚约的(119)

作者: 椰木耶 阅读记录

“好,我们回家。”

符确把他的手握在掌心,用力攥紧,颤声说,

“我带你回家。”

第68章

江在寒瑟然缩在被褥下, 符确被他赶出了房间。

手上的动作生涩笨拙,既无章法又使不上力,在羞耻间咬破了唇。

血液的咸腥在口腔散开。

不该这样的。

他以为他获得了新的生活, 正常的,友好的。从前那些不堪和无助早就离他远去, 他早已成长得足够冷静和强大。

可是为什么还是陷入了这样的痛苦。

这比曾经那些大大小小的外伤更屈辱。

那些谩骂又重新回来折磨他, 将他往泥潭下拉拽。

帮帮我……

江在寒无措地想。

谁来帮帮我。

符确……

得不到排解和满足的欲望烧得他几乎崩溃。

不行。

不能让符确看到他这副模样。

江在寒将脸埋进枕间,急喘的哭腔闷在软枕中。

忽然, 一只大手穿过黑暗,握住了他滚烫的手腕, 带来一片舒爽的凉意。

江在寒猛地睁眼, 在惊慌中仰起头。

却被符确的手掌轻轻挡住了双眼。

极具磁性的声音抚过耳廓:

“我帮你。”

*

“不要, ”江在寒呼吸乱得不像话,所剩无几的理智逼他拒绝,“不要你做这种事。”

“听话。”

江在寒失去视觉, 那沉而柔的声音更让他沉溺。

江在寒摸索着去抓符确的衣襟。

他在颤抖中摇头,却说不出抗拒的话。

符确握着那白皙中透着红晕的手腕,把抓在他胸襟的手拿下来, 放在唇边轻轻地、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吻过去。

然后是指根,掌心,内腕——江在寒喷香水的地方。

他不停地出汗, 浑身湿透, 香水味早就没有了。但符确深深吸气, 闻到独特的清香。

那是江在寒的气味, 和香水无关。

江在寒被那轻柔吻得酥麻,浑身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被符确顺势揽进怀里。

江在寒像被潮水淹没的贝类, 悬浮在无际的水中飘荡。

他动动手指,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符确握着,带他去向未知之境。

江在寒失了壳,又软又敏感。

舌面的微小起伏都变得清晰。

“你喜欢吗?”

符确的声音蛊惑耳畔。

江在寒意识飘忽,一会沉入深海,一会被抛上云端。理智溃不成军,只剩下万分之一,逼着他机械地吐出半个字:“不……”

不行。

不能这样。

“不喜欢?”

符确声音低哑,像被激怒的兽类藏在喉间的低吼。

下一秒,江在寒仰颈,紧咬的牙关不由自主地松开。

他听见自己冲出齿间的口申口今。

他觉得羞耻。

又觉得痛快。

*

到最后江在寒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每一次情动与缴械,究竟是因为药,还是因为符确。

他在彻底昏迷前松了手,垂落的动作像是轻轻揉了把符确的发。

符确抬起头看他,双眸亮晶晶的,像跨年那夜的星。

***

江在寒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透出些许暖黄的光。

柔和的光线停在床脚,不再往前。

符确靠坐床边,见他醒了,眉头松动:“感觉怎么样?”

江在寒咽喉发涩,张了张口,被符确扶起半身,喂了点水。

“早上烧得厉害,”符确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就着扶他的姿势贴了贴他的额头,“好多了。”

江在寒往窗外看,被窗帘挡了视线。

“几点了?”

“下午五点。”符确给他垫了个厚靠枕,起身拉窗帘。

天色已经暗下来,深冬的傍晚,天黑得很快。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但江在寒脸上的红已经褪去,又回到冰凉苍白的状态。

头晕的感觉还在,江在寒神色恹恹闻到一股清爽的柑橘香,他转回头,看到符确在剥蜜柚。

大概怕他难堪,符确没提昨天的事,也没说什么安慰话。

只慢条斯理剥下一瓣,白色的筋膜一点点撕干净,递到江在寒唇边。

江在寒伸手去接。

“张嘴。”

符确讲话的语气不凶,更像是哄。

但江在寒能感觉到他的阴沉不快。

从醒来到现在,符确没笑过。

江在寒的手顿了一下,落回去,低头咬走那瓣蜜柚。

是江在寒喜欢的味道,甜的,但不全甜,带一点点微微的酸。

充盈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江在寒觉得清醒很多,不那么头晕了。

“符确。”江在寒没办法就这样安安静静、两个人都装无事发生,他看向符确,“昨天晚上……”

符确摘筋的动作停住,不动声色回视他。

“今天警察联系过我,”符确的声音冷静,“监控、酒杯那些实打实的证据都集齐了,需要你去录口供。我说你不舒服,晚点联系。等你感觉好一些,我们去警局。”

“好。”江在寒抿了抿唇。

符确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但江在寒太喜欢藏心思了,很难确定。

于是问道:“你会包庇张亚吗?”

“不会。”

“你会包庇徐徽言吗?”

江在寒记得昨晚在酒店,在符确怀里瞥见他睨视徐徽言时的眼神,利刃一般。在符确眼里,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是徐徽言。

“你误会了,”江在寒捏着指尖,“符确,这件事和徐徽言没有关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符确反常地沉默着,缓缓站起来,床前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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