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121)
“行吧就这些,我得出门了。”符咏这么说着,却没着急挂电话。
“哥,谢谢你。”符确知道他哥为南海项目焦头烂额,还要分心帮他办这些事。
这难得的感激符咏听着别扭,说:“谢屁。赶紧毕业回来帮我,混蛋玩意,一刻也不让人省心。”
***
按规定,江在寒和符确分开录的口供。
证据确凿,监控清晰,流程并没有走太久。
江在寒在警局大厅等符确,接到了徐徽言的电话。
“怎么样?”
“没事了。”
江在寒看向走廊,符确还没出来。
“那就好,下周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给你个公道,张亚就算出来,也不会……”
“徐总,”江在寒不想多讲,“我本来打算下周辞职的,辞职申请已经写好了,我会把日期改成今天,稍后发给你。”
“在寒……”
符确的背影出现在走廊那头,他和做记录的警员一起出来,有说有笑。
他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他愿意,可以跟所有人做朋友。
“抱歉徐总,”江在寒匆忙挂电话,“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他站起来,符确不经意偏头看见他,不聊了,小跑两步来到江在寒面前。
“等很久了?”
“没,刚出来。”江在寒把刚买的饮料递给他,“回家吗?”
“嗯……”符确回头看一眼,那个跟他聊天的警员还站着,像是等他。
“还有事吗?”江在寒问。
“还有几个字没签,”符确含糊其辞,“很快。”
所有证词都要签完字才能走,不过江在寒没多问,笑了一下,说:“那我先去开车。”
“好。”符确把钥匙给他,舍不得似的,“我马上就出来。”
*
审讯室,吊灯很低,发出刺眼的光。
张亚弓着背颓然坐在那,稍微一动,手铐就会碰到金属桌面,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
符确居高临下看着他,语调平缓,不疾不徐道:
“没看出来,你还挺义气,徐徽言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包庇他?把他供出来不好吗,你一个打下手的,判不了几年。”
张亚忽然笑了,笑得很怪异。
他抬起头,盯着符确,说:“傻逼。”
符确神色不变。连一丝被冒犯的情绪都没有,幽幽说:“噢,你吗?”
不料张亚的笑意僵了一瞬,没有回骂,那怪笑变了样,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我tm就是一傻逼。”
“现在知道还不晚,”符确双手插兜,不为所动,冷声说,“维护徐徽言,你以为他会感恩?你的名字已经上了黑名单,猜猜谁干的?”
张亚没接话,垂头盯着桌面。
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他被拷住的双手。
“维护?”张亚回天乏术,破罐子破摔地摇摇头,良久,重新抬起头与符确对视,竟露出同情的神色,“你也不知道是吧?”
符确眉头轻皱,幅度很小,语气依旧冷静:“知道什么?”
“我那个师弟,嘴是真严啊,妈的,”张亚狠狠朝地上淬了一口,语气疲惫而绝望,“徐徽言昨晚上就来过了。”
符确紧盯着他,莫名地觉出异样。
张亚嗓子哑了,笑的时候发出破锣似的声音。
“你猜他为什么对江在寒不一般。”
审讯室内安静得只剩吊灯的电流声。
符确耐心地等着,听见张亚连骂几声,最后咬牙丧气地说:
“他俩是亲父子。”
第69章
符确是去问徐徽言的事。
江在寒猜到了。
他们昨天没再谈论, 不代表符确没再想。
这事跟徐徽言没关系,问也问不出个什么。
但不问他不会死心。
江在寒觉得歉疚,他还没做好坦白的准备。
访客停车场离警局有一段距离, 江在寒没穿大衣,走到半路被春寒的冷风吹得缩了缩肩, 快走了两步。
手机振动, 收到航班的确认信息。
去加州的机票。
日期是符确生日。
江在寒原本没打算去。
生日礼物送出去就行,难道还要包售后?
符确软磨硬泡撒娇卖萌非得让他包售后。
昨天早上, 符确送他上班——
“我一个人去多孤单啊,江老师你忍心?那可是我生日。”
“我不会打球。”江在寒想想觉得有理, 提议说, “问问周明远呢?”
他记得他们两个经常去体育馆。
“找他干吗?!”前边修路, 符确跟着指示拐到辅路,不可置信道,“江老师, 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你不陪我过生日我要着礼物何用。”
江在寒无奈地笑笑:“是生日礼物。你跟懂球的朋友去不好吗?”
“我懂了,你嫌过生日这种事浪费你江教授宝贵的科研时间。”
小黄车从一片住宅区穿过,两边人家的草坪已经发出嫩芽, 青绿绿的,很好看。
“我懂了,江老师觉得我不配。”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在寒依然无法分辨符确的茶言茶语, 认真说。
“那你祝我生日快乐。”
“还没到。”
“所以啊, 你得陪我一起去, 然后在当天、当面祝我生日快乐。否则我就会伤心一整年。”
江在寒低头看了眼他伸过来的手, 符确掌心摊开,等着他。
江在寒想起符确从前说,道歉要当面才有诚意。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哎。
江在寒轻轻拍了下他的手掌心, 说:“我考虑一下。”
符确就势抓住了,很容易满足:“好好,考虑一下。天哪,不敢想象,如果日理万机的江教授陪我去加州见偶像,我该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