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163)
“想睡在你身边,手伸进睡衣摸你的腰。”
江在寒的腰很好摸,皮肤细腻手感光滑,下面薄薄的肌肉一碰就会收紧,弧度刚好贴合符确的掌心。
符确总会忍不住又揉有捏,江在寒嫌痒,动几下,急了就会转过身背对他。
“然后从后面抱你,亲你的背。”符确说。
江在寒呼吸一紧。
他平躺回去,轻声说:“你别说了。”
他睁着眼,一只手伸向身侧,掌心贴着柔软的床单。
这里的床很大,比他卧室的大,符确睡在身旁不会挤。
“江老师,你的背好敏感,每次亲你都打颤,再加上……”
符确的声音很低,潮水一样无声地漫上来。
江在寒手指蜷曲,掌心的被单悄然皱起一点。
“你不要说了。”
江在寒以为他说陪,是陪着他聊聊天讲讲故事,哪知道被符确的声音讲得面红耳赤。
他有些羞恼,可是话讲出口却是软软的。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你不喜欢吗?”
符确压着嗓音,好像就在身旁。
“每次一边亲你的背,一边搂着你前胸,你都湿漉漉的,仰着头让我抱紧一点。”
江在寒腰眼发麻,隐约觉得他的唇就贴在耳畔。
“符确……别再……”
“就像这样,”符确很坏,几乎看穿了江在寒,极赋磁性的低音噙着他的耳垂,说,“明明很喜欢,还委屈巴巴地求我停下。”
“江老师,我好想你啊。”
江在寒听不到雨声了,只感受到潮湿。
仿佛浑身都浸泡在符确直白表达心意的嗓音里。
“江老师,一起吧,好吗?”
***
“江教授今天精神很好。”
次日一早,司机小郑看见江在寒,笑着打招呼。
江在寒很少麻烦小郑。宾馆离宏远近,去公司不需要坐车。今天要去北边开项目阶段汇报会,不得不坐车。
“谢谢。”江在寒坐进去,下意识抬手碰了下耳朵。
“时差倒过来了吧?”小郑从后视镜看江在寒。
“嗯。”江在寒说。
小郑挺年轻的,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爱讲话。上回送江在寒去机场接人,路上就跃跃欲试想聊天,但当时江在寒看起来没睡好,脸色白得像生了病,一路闭着眼,他就没敢多嘴。
今天状态好多了。
“你真年轻,咱俩差不多大吧?”小郑比了个大拇指,“你都是教授了。”
江在寒礼貌地用夸赞回应夸赞,说,“你车开得很好。”
“嘿嘿,我知道。”小郑也不谦虚,得意地说,“我很小就会开车了,从前想当赛车手的。”
江在寒手机在震,拿出手机时应道:“怪不得。练车很辛苦吧。”
是符确。
江在寒看了眼小郑,点了拒接。
徐徽言会问他的行踪,至于会不会让小郑报告他的电话或对话,他不确定。
他不想冒险。
他给符确回信息,听见小郑说:“辛苦啊!那会我们村的路还没修好,一半柏油一半土路,我哥那个三轮可颠了。”
……
小郑真能说。
不怎么需要江在寒回应。
被拒接的符确发来短信:
——昨天睡得好吗?我睡得超好!
江在寒能想象符确的语气。
他从前只知道符确口才好,不论课业演说还是比赛,都能让听众心悦诚服备受鼓舞。却不知道他那方面的口才也是天赋异禀、让人身临其境的。
江在寒脸皮薄想挂电话,他就装可怜,说好不容易见面了还要装针锋相对,连睡前电话都不能打吗?
江在寒就不忍心挂了。
这家伙越说越赤//裸,江在寒也没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在电话里做这种事。
“江教授,一会我把你放在门口?”小郑冷不防问了一句。
“啊?好的。”江在寒慌忙应了一声。
——江老师~别不理人啊。我晚上7点到,直接去宾馆找你,一起吃饭?
——好,客房服务的晚餐可以吗?
——不可以!这是你回来我们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吧?谁要吃破宾馆的破厨子做的破晚餐?!
……
这样说你朋友的宾馆不会太冒犯吗……
其实他们不该出去吃,万一被徐徽言知道……
但符确说的没错,江在寒隔着屏幕都能听出他的气恼和憋屈,想了想,还是说:
——你想去哪里吃啊?
——你别管了我自己选。
——好。晚上见。
或许他也可以买个鸭舌帽戴上。
江在寒想起那晚被符确甩在地毯的鸭舌帽,和耳边急切的气音……
他把手机塞回背包,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
可是耳朵发烫。
江在寒掐着手指:一会还要跟着徐徽言去见能源部的人,不能分心。
*
阶段性汇报主要由宏远的南海三期项目经理做演讲,期间一小段技术总结由曾远越汇报。
提到目前面临的问题和解决方案时,能源部分管技术的副部长杨茂点了江在寒的名。
江在寒刚回国一周,按理还处于熟悉项目的阶段,今天的会不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头上。
不过杨茂接替王修平的时候,听过江在寒这号人,之后又听说他是徐徽言的亲儿子,有些好奇想见见。
有没有真本事,聊两句就能看出个大概。
江在寒站起来之前,徐徽言先起了身。
“江教授才回国,正在熟悉项目进程和规划,稍后有了想法,宏远会及时跟杨部长汇报。”
“理解理解,”杨茂笑着说,“随便聊聊,不会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