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婚约的(178)
送走郑道,符确去牵江在寒,一触摸就觉得不对劲,手心烫得不正常,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江在寒被符确塞进副驾,路过药房时买了和退烧药,吃完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再醒来,并不在深市的宾馆房间。
江在寒愣了几秒,烧得难受,抬臂压上额头。
顶灯和R大房间里那盏很像,他缓缓偏头,觉得窗帘、房间家具、甚至陈设也很像。
一时恍惚。
符确拿着沾湿的毛巾过来,把他的手拿开,冷毛巾搭在他头上。
符确脸色不好看,急的。
退烧药才吃了两小时,又烧起来。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通,开了抗病毒的药,可是江在寒一吃就吐,根本喂不进去,符确没辙,医生也没辙,让两种退烧药轮着吃,辅以物理降温。
“这是,”江在寒嗓音是哑的,喉咙痛得像被烧红的刀刃划割,“这是哪啊?”
“家。”符确说。
江在寒反应了一会儿。
符确的家。
“你房间,跟我的好像。”江在寒看见靠墙的小沙发和茶几,几乎一样。
“还有更像的呢,”符确说,“等你好了我带你转转。”
“郑道答应了,对吗?”江在寒担心自己不清醒,记得的事是梦,问道。
“嗯,答应了。”符确拿着吸管杯,把他扶起来一点,“别想这些了,喝点水。”
江在寒喝了两口,扭头不肯再喝。
“怎么了?这回不是药,是水。”符确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喉咙疼吗?”
江在寒闭着眼,皱着眉轻声哼了一声,鼻息滚烫。
“嗯,嗓子疼。你出去吧,别传染了。我睡一觉就会好。”
符确把他放回枕头,闷声闷气叹了句什么,江在寒没听清。
但是,熟悉的环境让他身心放松,很快睡过去。他迷糊地感觉符确给他换了额头的毛巾,凉凉的很舒服。不知过了多久,符确的声音轻轻响在耳边,说喂他喝药。
“不想叫你起来的,”符确声音小得像穿进了梦里,“这个体温不吃不行,乖,吃完再睡。”
江在寒醒了,但不想睁眼。
就由着他摆弄,一点劲也不想使。
心里想着,反正是符确。
符确把他扶起来,果味的药片化在水里喂他喝。
喝完还抱着人坐了一会,怕立刻躺倒会吐。
江在寒靠在他胸口,觉得这个垫子软乎乎挺有韧劲,触感很好。符确一只手有点力道地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江在寒被摸得舒服,偏头把整张脸埋进符确胸前。
耷在眉前的额发蹭乱了,看起来更卷。
因为发烧,江在寒脸颊红红的,刚喝过药的嘴唇也显出少有的红而润泽。
这个样子很招人疼,像乖乖的小动物。
符确想起从前江在寒生病,都自己闷声扛着,不肯让人知道,更不习惯让人照顾。
现在好多了。
知道说疼,知道让他喂药,知道往他怀里钻。
*
还好,一晚上过去退了烧。
符确不让他上班,自己也请了一天假。
“工作日请假好爽啊,有种学校突然停电、班主任宣布没课的惊喜感!”符确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地说。
“你是老板,也会有这种感觉吗?”江在寒心想,今天永福的员工才是这种感觉吧。
“我是个超自律的老板啊亲,你去查考勤,我工作时间绝对比他们长!诶?你起来干嘛?休息啊。”
江在寒不想躺着。他早饭就被勒令不准起床、符确端上来吃的,这都中午了,躺多了头痛。
他想看看符确的家。
“这房子小,我自己挑的。”符确得意地补了句,“我做的第一个项目赚的第一笔钱,一半给福南还债,一半用来买这个房子了。”
主卧在二楼,出去是走廊。
江在寒在熟悉的方位看到了次卧的房门。
“你这个……”他慢慢下楼,经过书房,再往前就是客厅和连着饭厅的开放式厨房。
他看向符确。
“发现了啊?”符确笑着看他,“跟咱们在R大的家很像吧。”
何止像。
简直一样。
除了多出两个房间,一个被符确当成健身房,一个被他装饰成喵的房间。
“你居然,”江在寒看见屋子里的豪华猫树、猫抓板、一壁柜的罐头零食和玩具,“给喵留了个房间?”
“喵~”
银点从蜂蜜罐子形状的软窝里钻出来,冲江在寒伸了个老长的懒腰。
“我早上把他接过来了,胖子肯定了我的装修风格,”符确欣慰道,“没有警惕期,进来一秒适应。”
可能……
由俭入奢易吧。
***
“江教授——”
其实只是一个周末加两天的病假,江在寒再出现在永福,技术部的部门经理领着几个“相对稳重”的代表直奔他办公室,极度热情地表达了挂念和慰问。
“你回来了!身体好点没?符总说你病了,我们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你感觉好点了吗?”
赵俊明握着江在寒的手,满眼担忧。
身后几个技术部同事纷纷点头,表示“是的我们都吃不下饭”。
“谢谢。”江在寒看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抽出来,笑了一下说,“我好了。你们是过来问问题的吗?”
“不是,我们没有问题,江教授给的资料超清楚。”
赵俊明松开手,带头帮江在寒拿背包,几个同事给他倒水塞小零食。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