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花鳗恋爱(113)
杨不烦有点生气,意识又有点涣散,那种柔韧又紧实的手感实在是太好了呀,颅内像有礼炮在放。
光色浊黯,但还是能看清这胸肌的轮廓,又很白,一直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老是展示身材,所以她反复观看,摸索,试图理解。
“喜欢吗?”
“不喜欢。”
“撒谎!”
江其深过去舔了一下她耳垂,低声问:“撒谎要受什么惩罚?”
杨不烦的脑子“叮”一声,想起过去那些小游戏,恶劣的臭男人又恢复了本性,她脸烧红了,脖子上起了一层战栗。
不玩了。
还是不玩了。
冲动裹挟着混乱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早就蓄势待发,江其深飞快解开剩下两颗扣子,抽皮带像拔刀一样,金属搭扣撞在扶手上,发出清脆的响。
与此同时,杨不烦急忙抄起手机去开车门,但打不开,被江其深很强势地抱过去,坐他腿上。
杨不烦老实了,不敢动,徒劳且倔强地扭头望向车窗外。这一切跟她想得不太一样,早知道不该来。
雨点噼里啪啦,下挺久了,不知道明天什么天气,肯定是特么天气不好,要让她接受这种考验犯这种错误……
气氛僵硬着。
对了,说到硬……
她感受到了他大腿肌肉的紧绷,以及那种,嗯,嗯嗯对。
江其深正在解腕表,“怎么不敢看我。”
“不能看。”
“这么客气?我身上哪里你没看过,”江其深哼笑,“何止看过,用都用过多少回了。”
车载香薰是熟悉的香,在人鼻尖转来转去,往心里钻。
杨不烦视线都模糊了,真是太过分了!这说什么呢!
江其深伸手按亮顶灯,找出安全工具。
“还是说,你怕姓陈的知道?”
“你不说他又不会知道。”他用指腹轻轻摩挲她下颌。
杨不烦躲了一下。
江其深隐隐带着怒气,扳过她的下巴,压着她后腰,张嘴咬住她脖子,一边吻一边咬,粗重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她耳朵上,湿且热。
他的气息是滚烫的,表情却是冷淡的,掌心从T恤下摆往里探,沿着细细的腰线往上,再往上,再往上。
杨不烦一个激灵,推着他的肩膀往后仰,有点羞愤地叫,“欸等等。”
“你给我弄出印子了!”
江其深托住她的腰,把她往回拉,含笑反问:“怕谁看见?”
他分辨出了她暧昧、变调的鼻音,好可爱,是他很喜欢听的那种。
但她还在虚弱地抵抗,和他作对,和她自己的情与欲作对。
他扳过她的脸,和她静静对视,和这段时间里那种偶尔看一眼又避开的感觉不同,这样光明正大的对视,似乎回到了从前相爱的日子里。
是一种互相侵占,彼此相融的感觉。
江其深心软了,轻轻亲了她一下,“先让你舒服。”
杨不烦想,江其深这样很认真地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是很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再看看他,微微起伏的饱满胸肌,嶙峋的锁骨,宽肩窄腰,腹肌也脉络清晰,在黯淡的光线显得非常诱人。整张脸都浸润在欲色里,非常性感。
再加上或许是生理期刚过,人受激素影响,个人意志很容易就此沉沦。
反正很好看又很爽先爽一下再说吧!
她想通了就不再扭捏,沉默地伸手把他身上要脱不脱的衬衫脱了,放好。
二话不说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身聚酯纤维,噼里啪啦,能给狗霸总电死。
脱完她又不动声色偷瞄着江其深,看他有没有因为她穿得带静电的廉价T恤不耐烦或者生气。
她想好了,但凡他表现出哪怕一点儿嫌弃,她立刻穿好衣服,把他五花大绑架在村委会的三轮喷雾车上拖出去展览。
但他没有。
江其深为她的主动高兴,拿出消毒棉片反复净完手,然后迫不及待狠狠握住她的腰,抱好,抱稳。
从脖子往下亲,同时和她耳鬓厮磨。
他太知道怎么取悦她,就像葡萄新芽在风里摇晃、瑟缩,颤巍巍绷紧所有脉络。她也颤抖起来,欲潮翻涌,不安地扭动,几乎要化开,从枝头上淌下去。
江其深知道她很快活,没一会儿,眼神已经失焦了,水一样的眸子。
风势渐大,葡萄芽受不住,她就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细微的战栗正沿着脊椎攀爬,发出那种失去意识的鼻音,完全地依赖着他,需要着他,向他索吻。
就算分手又如何,这时候还是老样子。
他喜欢看她这幅堕落、破碎,为他神魂颠倒的样子,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变态的占有欲。
但还远远不够。
风轻咬她的耳垂,轻碾枝头上的葡萄芽,引起葡萄芽更剧烈的瑟缩,里里外外都是。
“舒服吗?”
“嗯……”
“想更舒服?”
“嗯。”那种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需要出口。
然后,在杨不烦要攀上高峰之前,江其深果断停止一切动作,不弄了。
他抽出湿巾来清洁,表情是冷静的,并不看她。
?
杨不烦没反应过来,不上不下地被钓在那里,有种突然抽离的极度空虚感,她自己蹭了两下,就像冲浪之时又被浪拍下去,难受,十分难受。
有种还没抵达高空就坠入谷底的失落。
他总是这样傲慢,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真他妈受不了。
什么王八蛋啊,就算杀人犯吃最后一餐也会给喂饱吧?
杨不烦生气了,越想越气,突然伸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他用力一推,抵在座椅上,凑过去对他又咬又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