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帝姬凶残[宋朝](310)+番外
【角落里的西夏使臣笑开花,好好,盟友强,即我强。】
【吐蕃使者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但是很厉害啊。】
“这些实务之器,都于水火中试错百次所得。空谈饿死事小,总不能让饥兵手持烂戟驻守边关?”
韩世忠适时起身附言道:“金人侵我国土时,将士饥瘦,军械老损,河北三镇救国义士众多,却苦于无战马铠甲之利。
若无军队,国家百姓在别国眼里犹如猪狗牛羊,尽可掠之杀之。若无实务,就没有建设军队的资源。只靠提升税赋补全军费,就如饮鸩止渴。不如实务兴国,藏富于民,惠及军政。可保家国安宁。”
几人就个人的道德修养,和实务重利哪个才是最紧要的大事进行了数轮的辩证,直至华灯初上,顺天门下围观的学子们都顾不上风度席地坐下时,吕本中的‘义利统一’、‘知行并用’终于抛出。
“义利统一,知行并用,谈之简单。然人心如堤,道德根基不固,实务洪流必先冲决社稷。当年王相公青苗法本为惠民,为何反成酷吏敛财之具?非法令不精,实因州县官心中无‘不忍人之政’。”谈了一天道理的七十五岁老人杨大儒此时说话也有点干巴巴的了,不复一开始时精神抖擞,他仰头看向始终坐在高台上倾听的朱红身影,缓缓叹息,退后半步,“若施政至此,诸公可有应对之法?”
“引官家登基时所立律法可治,不忠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贩国之刃曰可杀,贩民之人曰可杀。皇亲贵胄曰可杀,世世朱紫曰可杀。”吕本中松了口气,拱手道,“理法为无形之刃,律法为有形之刃,二者结合群小必无所遁。”
杀杀杀,好重的杀气。
在场的所有人终于想起来赵官家登基时捣毁太庙石碑,重立的戒碑。再一次确定当今女帝实在暴躁,犯在她手里,那是直接杀掉了事啊。
学会到了这里,赵芫觉得已无须继续听下去,起身回宫。吴俞等殿前司拥在身后,追随远去。
赵官家不在了,之后的顺天学会便真的成了学术交流大会,每日都有各家名士上台讲学,依旧办得红红火火,如火如荼。
江宁府。
顺天学会的论道内容摆放在知府李纲的案前,
“来人。”
“李相公何事吩咐?”门口府兵入内。
“点三百府兵,随我前往申府、罗府、汪府。”李纲清扫衣袖,挺直脊背,负手走向府衙外。
府衙兵丁全副武装,冲进内城望族勋贵的家中,依照名单一一抓人。
除了世家豪强,还有与其勾连的江宁府官员,上到判官、知县,下到户护曹、主簿,全部抓捕归案。
半年来,巡查的过程虽遭到重重阻碍,但李纲到底是李纲,已经掌握到了足以治某些关键人物罪名的证据。只不过他一直在犹豫如何更好地处理此事,而不引起江南士族的敌视。
直到顺天学会传遍天下,李纲才下定了决心。
律法之刃,既由官家开锋。
现在,就让他将这柄利刃打磨得更加锋利,威慑天下群小罢。
为了新政能真正实施下去,一切都可以办。
当豪强老爷与江宁府的官员们被加上镣铐,按跪在府衙大堂外审判罪行时,仍然无所畏惧狂妄叫嚣着。这些人在江宁府世代经营,可以说是此地的地下皇帝也不为过,李纲敢抓他们,用不了多久必定药丸。
然而上首的知府李纲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根本不惧他们的威胁,反而让人将在场者的罪证全部拿出来扔在他们面前。
“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底下的众人互相对视,在场的有数十人之多,其中有人冷嘲热讽道:“李相公,就算这些是真的,你想怎么样?画一条道来吧,把我们都抓来,总不会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吧。那样江宁府可就乱了,罪责不是你一个知府能担待的。”
“你们认这些证据就好。”李纲点点头,在状纸上一一画圈,然后从桌案竹筒里抽出一根令牌扔在讥讽之人的面前,“江宁府通判申显忠、江淮铁器行首赵三金,以抗金名义向民间征收【铁甲十万领】专款,共二百二十万铜钱,皆流入尔等私囊。公器私用、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说完,不管那人呆傻住的表情,李纲又从竹筒抽出第二根令牌扔下,“江宁榷盐使周世昌,盐商徐四海,伪造淮南盐场造灾急报,私造盐引超三十万引,侵吞盐税五十万贯,致楚州宣武二年盐民暴动,死伤者百人。公器私用,官商勾结,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江宁府推官汪铭,户曹刘世杰、知县胡尹,张明忠,主簿王源...借安置中原流民之名义,强征江宁府属县民田十万亩为官田,低价专卖给范永年、路城宗等豪绅。同时伪造地契将良田改为沼泽荒地,以每亩200文钱贱价购买,以十二贯每亩高价强迫租赁给流民。公器私用,官商勾结,贩国贩民,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
“江宁府学教授周文博,茶商王钊.......”
“江宁府水监使......”
随着一根又一根判决令牌扔到地面,原本有恃无恐的人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知府李纲,疯了!
手中拿起厚厚一沓案宗,李纲拂袖起身,面无表情道:“本次涉及江宁府主犯官员二十七人,商贾十一人,官商勾结形成所谓江宁帮,甚至渗透至东京城御史台。本府会如实上禀中枢。来人,将主犯全部押入天牢,三日后与永安门闹市口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