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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绝色(165)

作者: 春风作笺 阅读记录

以往做的那些事,闹那般大,又都传二女儿被那韦延清心狠手辣毁了容貌,惩戒她给人家两个牛郎织女使绊子。结果他调查清楚后,才知道这个女儿竟如此心思不干净,反倒是韦延清与陈家姑娘人家两个脾气好,忍了一次又一次。

那次还是因为陈家姑娘身陷漩涡,秦王才动手的,想来曾经没少看在他那几年照顾的份上而手下留情,忍二女儿至今。

便是当初在韦府,她也不是个安分的,常在卢夫人等人面前班门弄斧,颠倒黑白。这还是心腹下人告诉的,如今心腹都叫当权的秦王给暗中料理了,崔家再也别想扯上韦家的干系。

“你就说,自己是否告诉卢夫人,那陈家姑娘背地里说要当二奶奶?”

崔灯霓面对父亲的愤恨算账,面不改色,但实则心已凉了大半,她倒不是后悔,这没什么可后悔的,不过是争取自己想要的罢了,有什么可耻?陈绾月若想,当然也可以算计她,但她生性是个单纯不争的,那便怨不到她身上。

她怕的是,惹怒父亲,真的会把她嫁给那什么六公子。

那样一来,多年努力白费,她也没什么指望了。

崔灯霓哭道:“女儿也是为了崔家。”

听此,崔正道怔住一瞬,于心不忍,摆摆手不耐道:“罢了罢了,反正现在韦家在西,崔家在东,不会有什么联系,多说无益,你自己思量思量。”

崔灯霓泪眼半晌,绀玉把人搀扶起来,主仆俩一径回去。

清晨初露,适合登临会稽楼。

韦延清果然如约带她来了一个好地方。位于江水之北的蛮荒原野,大泽渊深,会稽楼并不临水临岸,而是建在荒芜之上,周遭秋草燎原,天地黄白一片,没有边际。

放眼望去,尽是些枯木乌鸦,然而登高远眺,风味清爽自然,胸中畅意不可细述。陈绾月向远看了些时,侧头看向身边同样负手在看的男人侧颜。他观得认真,仿佛没有觉察到有视线看来。

两人站了一会,韦延清抽身回房,恐她怕冷,又将槅扇拉上。会稽楼侍从呈上可口饭菜,陈绾月趁机好奇问了几句,知这里是荒野之度,平常很少有人来,会稽楼也不宴客接待,伫立在此不过是有几个人看守,主人早已去了远方。

白日还好,若是晚上,空旷寒凉不说,还有狼叫虎嚎,极是恐怖。

一般来说,看守的那几个人也不常在这住,只按时来打扫而已。今时他们来,特意开了会稽楼迎接来客,碍于身份,看守的都赶了回来以作侍奉,待人走后,还要把楼锁了再走。

这里虽说是异地,但其实只有客人一群,没有主人家做东,正如荒野空旷,天地之中只能感受自己。远走的主人家是何潇洒风度,可见一斑。

茶香清润,雾气透光。

陈绾月呷了一口,新奇道:“这是花茶吗?”

却不尝不出到底是哪种花制成。

韦延清也尝了,因提前听闻,解释说道:“应该是十三种花酿的清酒,品之无味,暗度浅藏,容易致醉,不过少饮无妨。你喝上两盏就好,再多想是会醉意上来。”

他淡声说完,没料及“以身作则”的榜样一条,本就是爱饮之人,当下一边赏景,胸臆豪畅,一边不觉慢酌了半量玉壶。

等回过神来,去看对面,却不见人在眼中,而是失踪。

韦延清脑门青筋直跳,着实吓了一跳,这里不比别处,是需要时时看护着的,忙四下一瞧,觉出屏风后似有动静,起身走过去,不到便皱眉训斥:“怎么跟本王保证的?又乱跑。”

倒是说一声。

他才转进去,胸正中着了一记,低眸看去,一根葱白的手指点住那里。因无别事,也不用外出,小姑娘兴奋了一夜,大早上便起来把那些平日穿不及的喜爱衣服带上,妆也施了,此刻波光粼粼的水袖宽大曳地,是一件单薄外衫,裙摆折在内间地上,粉艳可爱。

即使如此,也不显累赘,反而衬得女人越发纤长窈窕。

里面只穿了一条更深颜色的束胸裙,锁骨大片裸露在外,白净无比,故愈发突显了女郎脸上的酡红妖娆。韦延清俊脸黑如炭。

“不冷吗?”怎么还特意换衣服了。

陈绾月眼眸一笑,手不曾离开,仍旧抵着他道:“我热,所以换了它。”说着,她怔怔看了他几个呼吸,顺嘴问道,“夫君,你觉得宝儿穿这个好不好看?”

醉了之后,她还真是傻的天真可爱。

韦延清瞥过去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倒不是衣服好不好看。

而是人好看。

他耐着性子去扯开那只手,握紧要挟道:“去把衣服换了。”

这里太冷,容易着凉。

陈绾月倔强道:“可是很热,穿这个也热。”

醉成这样能不热吗。

韦延清心上一紧,当即没反应过来,把人儿拉进怀里,伸手上去就是一掌拍去,锋眉紧蹙地低声呵斥:“胡说什么?”

就这两片子布料,还说穿这个热。

她哼了一声,抱紧男人的腰身,仿佛又寻到了什么宝藏。韦延清方才听罢,莫名胸中一团火,抬起她的脸来,郑重其事道:“以后这件衣服,只许在本王面前穿,听见了?”

陈绾月不答,水光弥漫的眼里,映照着男人英俊威武的面庞,神情严肃,依旧不解风情。她借着醉意,大胆吐槽了一句:“夫君还是这般专横,又爱教训人,又不让人穿衣服。”

韦延清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沉脸重申道:“有种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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