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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第一绝色(166)

作者: 春风作笺 阅读记录

什么叫他不让人穿衣服!

陈绾月却懒得给个回应,抬起右手,伸去他脸前,似是忍耐已久,软声道:“就是这样的。夫君瞧瞧,你弄的印子还没消呢。”

她说的和上一句八竿子打不着。

韦延清也不同醉汉计较,偏过脸去,难得红了耳尖。

陈绾月将手一挪,继续追踪到他视线之内。

韦延清没法儿,只得忍性道:“疼不疼?”

“不疼了,但夫君要弥补。”

这还能忍?

能忍他就不是个男人。

韦延清弯身抱起人,往红绡帐里去,点头自责道:“是,本王弄破皮的,自然要弥补,让你感到温暖与爱护,这就弥补你可好?”

“不要。”

此话无用,韦延清埋头低了过去。

陈绾月皱起眉,不满哼唧了一声,带有酒后的慵懒,并一本正经接着道:“夫君给宝儿咬回来就好,不用别的,要公平,宝儿才不占夫君的便宜。”一面说,一面缩去枕下,然而异样又熟悉的碰触还是避无可避。

果真温暖又爱护。

韦延清没说什么,腾出一只手去,爽快放在小姑娘嘴边。

她张口就咬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断断续续道:“扯平了。”

韦延清莫名哑然失笑,直觉可爱,手指过去蹭了蹭她的鼻梁,笑道:“这算什么?”

不久,她忽然道:“夫君,你知道我见过你最凶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吗?”

“教训人的时候?”他讥讽玩笑道。

陈绾月眨了眨眼,脑子白茫茫一片,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什么。她醉得几乎不省人事,极欲昏睡过去,此时不过是身子上有动静,所以才半醉不醉,既不得昏过去,只得说些什么来提神,又似故意跟他对着干。

本该是只有他的时候,她却左思右想,不着边际。

但韦延清深谙,这姑娘看似走神,实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眼中心中,都只感受得到最直接的他。

她轻声道:“就在绮罗推我的那一晚。”

韦延清怔住一瞬,随即不大在意地道:“嗯,知道了。”

以后多温柔些就是。

“现在绮罗就要定亲了,可过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一个结果,仍旧你是你,我是我。”

那日,她生恐韦延清不站在自己这边。

这话韦延清不大爱听,漫不经心道:“你和她比什么?她是父母做主,不比你我艰难。”

陈绾月沉默下来,心中明白,自己后面那句话也让他极为不悦,果然闷了几场风月,两人倒去外面中央的竹席上,旁边隔着一道薄门,虎狼声刺激神经,他咬牙冷道:“突然闹什么?”

说的都是什么话。

陈绾月害怕,愈加贴近了他,身体紧绷道:“我不是指别的什么,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完全站在我这边,哪怕雨打风吹,虎狼环伺,夫君,你敢承诺吗?”

韦延清只是冷笑连连:“你用不着激本王,难道本王不说,你就不知有无诺言在?”

陈绾月不说话了。

他一向说到做到,因体谅她借酒消愁,终于吐露不能成婚的委屈,便不使她再伤心下去,岔开话道:“也没什么好提的,你不知道,那丫头先时还好好的,过后突然死命不嫁郑家公子,倒是看中了一个没人看起他的黄毛小子,非他不嫁。”

陈绾月垂下眸,看似在听,一言不发却也没有奇怪之处,这时本就难开口,故韦延清没能察觉到醉酒后女郎的异样,不仅岔开了话,还问了许多没要紧的事。

直到她垂泪噎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建朝虽为大事,然而根本不用避婚一年,其实是你的主意。”

82

第82章

◎“是嫂嫂来了。”◎

韦延清顿住,扯出淡笑道:“你听谁说的?”

陈绾月哑口不答。

韦延清沉吟道:“父皇政务繁忙,没来得及告诉……”

“我问的是你,”她直视过去,眼神碎裂,“别人没有义务告诉我,只有夫君,可你选择了隐瞒。韦延清,同为终身大事,你为家人殚精竭虑,毫无私心,对我呢?这不是欺骗,是什么?难道我是草木无感?难道绮罗的所想所盼,我便一丝一毫也不会去感受?”

“你同我说起时,可曾知道我会不会羡慕别人有父兄保护?”

若是对等的,她不会多愁善感至此,可这根本无法对等。在她所拥有的关系中,是欺骗与隐瞒,然而他只需身份一换,绝无敷衍,而是全心全意为家人顾虑,没有一丝懈怠。

不过也是,她把韦延清看得如此之重,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毕竟他本就不属于任何人,同时,也不是她的父母亲人。他可以是一个儿子,一个哥哥,但作为夫君,她无意要求他太多,只不能忍受欺骗罢了。

韦延清沉默多时,坦白道:“从一开始,你所求的便是安稳一生,一个终身依靠。可今年根本不宜成婚,若本王出了什么意外,你……”

话犹未落,他的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既愧疚,又不愿这时成婚,故只是寻了个不得已的说辞。隐瞒她,无非是出于愧疚心理,断乎不是因为其他。

陈绾月冷笑道:“不娶就不娶,找什么借口?”

韦延清绷着俊脸,想怒又不敢怒,想说两句辩解又哑口无言,这时分明他八尺身材,结实威猛,反观女郎却娇小貌美,体态软羞,正是一刚一柔,然莫名其妙他成了纸老虎,装狠的兔子,面对她的质问,身子都仿佛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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