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意(201)+番外
一颗心蹦跶得没个消停,晋舒意却是撑着说完剩下的话:“年少心动两不知。殿下以为呢?”
“……”
淮砚辞终于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只是意识到的下一刻,他便直接伸手捉住她的腕子。
晋舒意不及轻呼就被带进了无人的巷子,直到背贴上墙才想要逃。
可男人不过轻轻将她手腕一扣,压在身侧,人已近前。
呼吸落在鼻翼,他连声音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现在再想跑,晚了。”
“你……”晋舒意哪里能料到这人突然变脸呢?他不是应该是羞涩腼腆的那一个么!以前她喝醉酒轻薄他的时候,他不是挺坚守正人君子的么,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彻底?她终于有点慌了。
“晋舒意,”淮砚辞压下上身瞧住她,“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记起什么?”
“嗯?”这一声挨得更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畔,丝毫没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
“也没有很早!”晋舒意赶紧道,“大概就是,就是在村子里的时候吧……”
如此,男人才停下了动势,二人却仍是没什么距离。
“所以,醉酒时的事情,都记得清楚?”
点头。
“也是,毕竟我眼不眼红你都记得。”
“……”该死。
“既然记得清楚——年少心动两不知,”他轻轻念了一遍,每一个字都似是毛掸挠在晋舒意的心尖鼻头,直到他话音一转,“所以,你也心动了。”
似是不够,他加重了语气:“在很久以前。” !!!!!!!!!
晋舒意觉得自己当真是错得离谱,她实在不该妄图“调戏”他。
“不是要带我挑东西么,再不走今天挑不完了。”
这理由实在蹩脚,惹得眼前人直接撑手拦在了她唯一的退路上。
晋舒意就这般被他圈住了。
“方才的话本设计得不错,希望以后还有更刺激的。”
重金求一双没听过的耳朵。
晋舒意这次是真的不敢看他了。
大约是她的脸现在实在是红得夸张,眼前人终于是撤下手退开些距离。
“说得对,得赶紧挑起来,免得误了吉日,”淮砚辞道,“走吧。”
见他率先转身,晋舒意才狠狠舒了口气,提着的心却也没有回到原位,反是有些飘摇,像是隐隐还带着点不甘和落寞。
“晋舒意。”
出神间,忽闻这一声,晋舒意不察,抬头。
落在唇上的吻,快而轻柔。
心中眼底,顿时被那张笑靥填满。
手已经被人牵住。
“现在可以走了~”他说。
“……”
玄枵一转眼就没瞧见人,待发现两个人一同从巷子里拐出来,不仅手牵着手,还双双面色古怪。
顿时,哎呦一声就要脱口而出。
这订了婚的人都好怕人哪,就这点功夫也得腻歪吗?
你看看,这哪里还有个王爷的样子!
啧。
真应该叫星纪也来瞧瞧,长长眼。
一天下来,他陪着两个主子挑了不少东西。
要他说,哪里需得挑,殿下说要给王妃布置房间,必须得都是王妃喜欢的。
借口!
王妃喜欢什么殿下能不晓得么?什么屏风博古架的,那最后挑的不都是前几日殿下挑过的么!难怪之前光转悠不开口。
这是寻着由头要把王妃约出来吧。
思忖间,这一日的行程终于结束。
待王妃上了马车回侯府,玄枵却见主子面上愁色,顿时谨慎上前:“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对?”
“你说,怎么还得要等到冬月呢?”殿下皱着眉心,“退一步说,明日就成婚不行么?”
玄枵哑巴了。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你讨媳妇儿就懂了。”
不是,退一万步说,他真的不能跟星纪换换位置么?
单他一人受伤合适么?
天眼见着就一日较一日地冷了下来。临近婚期,大兴习俗半月男女双方不得见面。
此前因着淮砚辞带她出去逛了一趟,她也终是对那些目光没了在意,这些日子赶在婚期前她又同金玉楼将分铺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
她也是才知道原来金玉楼那胖胖的老板就是折木,暗门的人还真是叫人意外。
折木听得她的主意连连叫好,而后才道:“其实我本对生意并不算精通,这金玉楼说是我在打理,刚开始的时候大多还是殿下亲力亲为的。而且啊,我虽是经商,
却半路出家,当初我们也商量说做什么生意为好,是殿下主张做玉器生意,如今想来,实在是同王妃的缘分。”
他说得诚恳,大有要将金玉楼直接交由晋舒意的意思。
“我只是做分铺,”她道,“要跟殿下分成的。”
折木狐疑,却是见得玄枵同他使眼色,了然。
殿下明明是说往后这金玉楼的东家就是王妃了,所以,敢情这是夫妻情趣哈?
接到他的眼神,玄枵老神在在地点点头,他可太懂了,当初在芜州,那两个切饼切得啊,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究竟所谓分成是几几分呢。
晋舒意见折木分神,往后看去。
玄枵嘿嘿一笑,递了一本红册子过来。
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送聘礼的:“殿下说礼部送去的聘礼那是昱王府给侯府的,但他的聘礼只给王妃。”
晋舒意打开来,果见其中一条条列得清晰,只是这些不是金银绸缎,而是一处处田产铺面地契。
“这是……”她抬头。
玄枵哦了一声:“殿下说了,王妃的分铺选址若是未定,也可以挑挑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