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组知青在年代文里吃瓜(215)
可队里这些知青是城里来的,没有父母给也有安置费,手上或多或少有点钱,更是愿意在农闲了掏点钱打打牙祭,而国营饭店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自己吃完饭嘴一抹,不用担心带块肉回去还要被别人蹭两口,更不用自己做,怎么算都很合适。
恰好知青们不太愿意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前些天没几个去公社的,好几个都扎堆凑上了今天,这其中就有江婵媛,栗家姐妹俩和两个刘知青。
只不过这些新知青对于大家对牛车的热情一无所知,俩刘知青来的时候车上已经坐满没位置了。栗家姐妹俩虽然不是新知青,但同样没赶上牛车,知青那边只有江婵媛一个人坐上了车。
除去闻怀溪姐妹仨和江婵媛,车上还坐了几个婶子,将牛车挤得满满当当。
闻怀溪感觉不太妙。
不说别人,栗家两姐妹绝对是那种会去国营饭店打牙祭的人。
好在他们当时约的时候特意错过了饭点,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碰上所有人。
江婵媛先前干的那些事众所周知,怀孕了还想算计林北望,姜柳大队对这种行为都挺鄙夷的。
可后面她人没走,又都在一个村,最近没咋作妖,后面赵建设的不负责行为反而让一些人觉得江婵媛也挺可怜的,就没有刻意忽略人。
她们几个人聊完后,便和江婵媛搭了两句话。
“江知青这怀孕有四个月了吧?看着不明显啊。”
说话的大娘年岁挺大了,和江婵媛搭话其实不全是觉得对方可怜,更多的是想看乐子罢了,语气中全是幸灾乐祸。
江婵媛抿唇没说话,当作没听到。
她前世和这个大娘来往过几次,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干脆一言不发,不让自己成为对方的谈资。
可有些事情不是不说话就能解决的。
大娘旁边的婶子不满意了,拍了一下江婵媛的胳膊:“嗳?大娘跟你说话呢,你这姑娘一点礼貌都没有,老人问话不知道回答啊?”
闻怀溪知道这个婶子。和徐桂芳不咋对付的人之一,说话挺刻薄的,反正她挺不喜欢的。
江婵媛愤恨地瞪了婶子一眼,反手打了回去:“我说不说话干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烦死了,这些人一天天有这闲时间能不能管好自己,多管别人的事做什么,真是有病。
被打的婶子立马大叫:“你这女娃娃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她想打回去,却被江婵媛看出了目的,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破口大骂:“为老不尊的狗东西!你还越打越起劲儿了是不是?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无非是想看我的乐子罢了,一天天闲得慌。怎么,我江婵媛贱吗非得拿自己的事让你们高兴?”
江婵媛甩开她的手:“少惹我!”她又指向最开始问话的大娘,“还有你,真是又蠢又坏,有时间管好自家行不行?什么毛病啊,老想知道别人家的事,你咋不趴人家炕头去呢?哦,不是你不想,恐怕早就趴过了被人家发现了吧?”
这大娘年轻的时候老趴小叔子门外偷听。
一开始其实是担心婆婆偷给小叔子东西,后来被弟媳闹了出来,传着传着就成了她偷听小叔子夫妻俩办事儿,然后她就声名远扬了。
这件事导致她和弟媳一直不对付,这么些年再没了来往。
此时江婵媛提起这事,那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大娘气了个仰倒,“你你你”地指着她说不出来话,那模样看着随时能厥过去。
闻怀溪听过这件事,此时不免嘴角抽搐。
这件事火了挺多年,一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闻怀溪听徐桂芳说过,为这事大娘不知道和弟媳闹了多少回,是俩人渐渐当上婆婆有了孙子孙女,这陈年老事才渐渐没人再提了。
好不容易平息没多少年的消息,江婵媛又给人翻了出来,这是往人家肺管子上戳啊。
江婵媛则是暗自得意。
她这两天憋着火,她们一开始招惹她江婵媛都懒得骂,没想到她们变本加厉,真是不知所谓。
她江婵媛还能让几个农村老太太欺负了?她前世才是那个欺负别人的老太太好不好。
发了火,江婵媛心里总算没那么憋气了,只是突然肚子又疼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江婵媛刚重生回来到被林北望揭穿前那段时间作得很了,当时不管她咋折腾一直没什么问题的孩子,最近一直要彰显一点存在感,江婵媛今天就是实在忍不了才去医院看病的。
见她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个婶子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消消气,江知青怀着孕呢,不好生气的,你们别跟人家闹了。”
别人闹起来了,她可以凑个热闹瞧个乐子,真出事了得不偿失。
这话让前面一直装死赶车的张富荣回头看了一眼,警告道:“都安分点,谁再闹就下去,自己走去公社,我张富荣伺候不起。”
江婵媛疼得冒冷汗,又有人给了台阶,甚至张富荣出声警告了,两个人不情不愿闭了嘴,但仍要挽尊说一句:“就给你和老张面子,我们不和她一般见识。”
江婵媛懒得理她们,可哪怕再疼,都特意冲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旁观了闹起来全过程的闻怀溪三人:“……”
不懂,着实不懂。
有了张富荣的警告,几个婶子没再招惹江婵媛,说话也小声了点。
表面看是不屑搭理,实则是担心江婵媛掀自家老底。
江婵媛连这陈年老八卦都知道,她们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