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只能认命地被他牵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暖栀觉得这场婚礼之后,沈宴的侵略性比之前更强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又强势霸道地去牵她的手,更不会故意误解她的话,提什么洞房。
回到天瑾御苑,宋暖栀一打开门,早就被沈宴派人接过来的黑尾喵呜着扑过来蹭她的脚踝。
宋暖栀眉眼温顺地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
黑尾闭着眼肚子呼噜噜地叫着,很享受宋暖栀的抚摸。
两人回到家,接下来便是洞房夜。
或许因为下意识的逃避,宋暖栀陪着黑尾多磨蹭了一会儿。
沈宴也不催她,兀自去沙发上坐下,看她们一猫一人互动。
宋暖栀也没耽搁太久,放黑尾自己玩后,又主动看向沈宴:“你喝那么多酒,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沈宴深深看她一会儿:“好。”
宋暖栀趿着拖鞋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柠檬切成薄片放入杯子,再加三勺蜂蜜,倒入温开水。
沈宴始终看着厨房那边,视线牢牢黏在她身上。
直到宋暖栀捧着柠檬蜂蜜水送过来,沈宴一口气喝干净,把空杯子放在茶几。
他喝的太快,宋暖栀愣神两秒,忙说要拿去洗,手指还没碰到杯子,沈宴长臂一伸,直接搂着她的纤腰把人抱坐在腿上。
紧接着,她的下巴被他挑起:“你哪那么多活要干?”
宋暖栀:“……”
“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沈宴略带薄茧的手摩挲她细嫩的脸颊,宋暖栀不自觉颤了颤。两人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织缠绕,带着黏腻与灼热。
她心怦怦跳个不停,眼皮微微掀起,撞上他深邃炽烈的黑眸,顿时羞窘地避开。
沈宴捧起她的脸,迫使她继续面对自己。
客厅里红烛摇曳,和头顶的吊灯一起映着玻璃窗上醒目的圆囍字。
置物柜上摆着他们的婚纱照,还有朋友送的一生一世摆台。
沈宴在她耳畔低声喟叹:“栀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宋暖栀讶异于他的话。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便领了结婚证,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夫妻了呀。
但旋即又有些明白过来。
或许对沈宴这种格外注重礼仪和传统的人来说,领证加上拥有完整的婚礼,才是他们夫妻关系真正转变的开始。
这也是他先前为何隐忍自己,也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原因。
他们以后,是真的要做夫妻了。
宋暖栀压下羞怯,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温软的唇一触即离,是表态,也是鼓舞。
沈宴望着她,眸色愈发深重。
对于今晚的客人而言,宴席或许才是关键。
但
对沈宴而言,此时此刻,才是该属于他的满汉全席。
在女孩极度的紧张与羞涩中,沈宴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带着珍视与眷恋。
那温软的唇又如羽毛般沿着她挺秀的鼻梁向下,亲得宋暖栀痒痒的,整个心湖都开始荡漾,不自觉闭上眼。
倏忽间,他在她鼻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吓了一跳,轻哼出声,却传来男人的一声调笑。
这笑声在这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性感又撩人,却让宋暖栀愈发慌乱。
他真的好像变坏了。
又或者,之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装出来的,如今这个会使坏欺负她的,才是真实的沈宴。
她羞恼地握拳在他肩头捶打了一下,渐渐没了先前的紧张。
沈宴这才又凑过来,含住她的唇吮吻。
宋暖栀重新闭上眼,长睫簌簌,落在他肩头的手不自觉揪紧他的衣领。
她感受到沈宴的吻逐渐加深,在她唇肉间急切地厮摩,舌尖试探着去舔她的唇瓣。
与此同时,宋暖栀的腰被他揉了一把。 :
她嘤咛着喘息,沈宴的舌趁机探进她的口腔,与她深入纠缠。
明明第一次接吻时他还笨拙又青涩,接连几次弄疼他。
短短几日,他的吻技好似突飞猛进一般,竟让人有些沉湎。
宋暖栀尝到他唇齿间浓郁的酒香,混着柠檬蜂蜜水的酸甜,她好像也跟着醉了。
暧昧的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彼此的呼吸变得滚烫而急促。
直到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把她旗袍的开叉越推越高,甚至越过布料去触碰她内里的肌肤,宋暖栀按住了他的手。
沈宴松开她的唇:“嗯?”
她开口间,气息有些不稳:“我要先洗个澡。”
沈宴摩挲她身上丝滑细腻的衣服面料:“洗完澡,还穿这套旗袍给我看?”
宋暖栀被他问得一滞。
……当然不会!
虽说这套旗袍只晚宴上穿了三个小时,但宴席间觥筹交错,免不了沾染酒气。
待会儿洗完澡,宋暖栀肯定要换件干净舒服的。
她不说话,沈宴却早已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
“那就一会儿再洗。”
宋暖栀还想再说什么,沈宴抚摸她的脸颊:“栀栀,别拒绝我。”
没给宋暖栀再开口的机会,他扶着她的腰把她改成与他面对面跨坐的姿势,旗袍的开叉越发往上。
宋暖栀羞得双手捂脸,又被他强行拉下来。
宋暖栀急得快哭了,又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满足他的癖好。
头顶的灯光在沙发上投出旖旎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经意扭头,看到黑尾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
宋暖栀如大梦初醒,急忙用手去推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声音带着颤:“别在这,回房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