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将门嫡女开局休夫(5)
可明明……
宋将军气的一把扔下了手里握着的鞭子,坐回厅中,望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与你娘还能骗你?你与江见月是青梅竹马,两家大人早定下的好姻缘,抚远大将军与我们宋府都是武将,当今圣上忌惮已久,但为了成全你们的心意,亦是结两姓之好,我们顶着多大的压力。”
“陛下今天那么轻易便应了你,你以为是赏赐你,那只不过是光明正大拆散这桩联姻的手段罢了”
如今圣旨已下,陛下心愿达成。
只是,他们宋家人要如何在江家面前抬头啊。
宋宁远胸中愁思郁结,看着已然跪在地上的儿子,言语中是说不清的无奈。
“江家的婚约既没了,那便罢了,你何苦这样苛责孩子。”
宋夫人眼见宋宁远的脸色平缓下来,便开口劝道,边说着边去拉了宋之璟起来。
“圣旨已下,这桩婚事是无论如何也没了。不过,那柳家的庶女如何能当你的正妻”
宋夫人一贯是个假面菩萨,心有千千结脸上却总少不了笑意。
便如此刻,明明面上是一副心疼儿子的样儿,说出的话却极其刻薄。
宋之璟闻言,想也不想地反驳道“陛下已经为我与希芸赐了婚,我怎能出尔反尔。”
“况且,此刻柳家人已然接到赐婚旨意,如果我始乱终弃,她一个庶女怎么在柳家那种腌臜之地活下去。”
“你现在知道不能始乱终弃了?”
宋宁远一拍桌子,怒意难遏。
“与江家的事是我的错,我会去江家赔罪。”
宋之璟说完便转头离开了前厅,没再理会身后的怒喊声。
“老爷,这……”
“由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舔着脸上江家的门”
“那柳家那边……”
宋宁远沉思片刻,劝慰道:“先拖着,我再思量一二。”
这头,江见月一回府便撞上了正欲出门的江剑玉。
“父亲不是卧病在床数日,连接风宴都告了假,怎的急匆匆要出去?”
江剑玉月初自外办事时染了风寒,是以这些日子都没出门,如今这般行色匆匆,江见月难免好奇。
“若非江一告知,我竟不知宋之璟那小子始乱终弃,当庭羞辱于你。好女儿,那小子如今还未封侯拜相便已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入宋府,是你的福气。”
江剑玉气狠了,面上却还要佯装淡定,安慰自己的乖女儿。
他江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自小便是处处拔尖,愿意许配给他宋氏是给他几分
薄面,没成想竟遇上了陈世美。
江剑玉甫一听说此事,气得让下人更了衣便提剑打算前去宋府兴师问罪。
如此一听,江见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赶忙拦下父亲,正欲开口,却被门外小厮的通禀声打断。
“老爷,宋小将军求见!”
宋之璟?
他还敢来?!
江剑玉气冲冲地拿了剑就要往前院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月儿,此事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你不必再去见那小子,回屋休息即可。”
前院,宋之璟站在院中,江府的侍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他再进不得半步。
方才听父亲一番说辞,又去问了旁人,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把江府得罪狠了。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得来这一趟,否则两家联盟,势必要因他而崩。
“抚远将军,晚辈前来是为今日宫中一事向您和江姑娘致歉。”
江剑玉与他相隔不过几步之遥,宋之璟说话时却仍然能感受到自对面传来的盛怒。
下一刻,那柄号称削铁如泥的清玉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耳边一绺头发被剑带起,飘到了地上。
宋之璟带着的众位侍从皆是一惊,齐齐下跪,“请抚远大将军息怒”。
江剑玉右手执剑,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宋之璟,笑意讽刺。
“宋之璟,几个月之前,你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言辞恳切地希望我把女儿许给你,言会对她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却听闻宋小将军婚事已成,不知还来我这将军府所为何事啊?”
江剑玉一生纵横沙场,最是心疼这个宝贝女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如今被这般羞辱,能咽的下这口气才怪。
宋之璟的脖子抵着那顷刻间便能要人命的剑尖,说出的话却仍是不卑不亢。
“几月前,我在边关打仗时险些命丧悬崖,是柳姑娘救了我,我已许了她明媒正娶,是以只能亏欠江姑娘。只是此事是我一人任性混账,父亲事前并不知晓,还请抚远将军莫要因为我伤了两家几十年的和气。”
第5章
“这么说,你还是知恩图报的正人君子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将军......”
宋之璟的话还没说完,江剑玉已经干脆利落地收了刃,转身离开。
“宋家的事你没资格跟我谈,月儿的事你更不配,以后,离我江家的门远点儿。”
不远处的屋檐上,吕梦临望着江府的这一幕,“真是精彩啊。我还以为抚远将军真要给那小子一剑呢。”
萧昀澈看着宋之璟被江家侍卫赶走的狼狈背影,阴恻恻地冷笑。
“宋之璟可不是能随便捅一剑的人物。不过,你看着吧,这回惹下的乱子够他吃一壶的。”
京城是什么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宋氏手里有兵,本就遭人忌惮,在外又不知韬光养晦,本就是风雨飘摇,加上现在得罪了抚远将军,失去了最好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