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41)+番外
刚想托辞先回,低头就瞧见有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是个比焱儿还小的姑娘,穿着破洞衣服举着枝。
阿四也跟了上来。
买花无非就是那几句嘴甜的说辞颠来倒去,而对象是有男子在身侧伴着的女君。
可女童对着跟她同样破衣烂鞋的阿四,大眼瞪小眼,有点儿开不了口,嘴角抽搐。
许攸不忍,刚想开口付钱。
谁知来癞脸皱起,扬眉轻快一笑。
然后她就开始从衣服上缝的补丁里一个个掏,许久才生生掏出十个铜板,扔了过去,很大气道:“给我来上两支!”
举手投足颇为颇为霸气!当然,里头含有当初黎清欢赏给她的两文钱。
“谢谢娘子!”愁苦脸瞬间明媚,连忙选了两支最漂亮好看,花骨朵多的递给许攸。
许攸骑虎难下,只能勉强接下。
他的面具只有半边,但即便如此,也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好似何事都动不了他的心绪。
除了昨夜,暗舱里带着酒气,急促的喘息。
阿四碾了碾手指,沉吟道:“昨夜...”
许攸抢先一步开口,清冷黑眸觑向他沉静道:“你我都并非未经人事的稚子,酒后失态人之常情。你不必介怀。”
其实,你情我愿,非她强迫。
他又怎么会将罪责都推到女人身上,只怪自己寂寞久了,耐不住诱惑。
胡心兰对他有意,他一直未曾明确接纳。经此一役,他犹豫是否真该新招个赘。
阿四听完,神情多了几分复杂危险,盯住他的笑眼更甚。
露水情缘,她尝得不算少,但第一次有人与她划界划得如此干净。
许攸脱了她的控制,好似换个人也没甚区别的洒脱。
占有欲作祟,胸中掀起滔天怒意。
可忆起那生涩的回应吮吻,轻轻一咬,青竹骨便受不住软在她怀里的韧腰。
她转怒为笑,心情放松下来。
就算生过孩子又如何,许攸怕是都没真正受过鱼水之欢,叫她忍不住想弄他,想看见他在身下疯狂。
阿四夸张“哦?”了一声,狭促道:“原是如此,还是许夫郎经验丰富,小人受教了。”
许攸冷脸更寒,嘴角拉平成一条直线,不愿与她多谈。
许焱刚买完糖糕回头,未曾注意到两人之间气氛,独自快活。
他瞧见许攸手上的花枝,两眼一亮,从许攸虚握的手里抢过一条来。
阿四的表情早已变回原样,如沐春风,恍然露出一口白牙,腆着脸哄他道:“我买的。”
许攸两步跳到她身边,柳眉一横,踮脚敲她眉心道:“你不是没钱吗!你骗我!”
“诶,”阿四赶紧拉下胡乱在她身上作乱的小人儿,摸摸空荡荡的口袋摊手道,“这下彻底没了!刚攒下的夫郎本儿,全给你买花用光了!”
许焱立时含羞带怒踢了她一脚,俏脸通红,还要追上去打。
“你有本事站住别跑!”
阿四身手灵活,笑着赶紧求饶。
两人嗖一下追出去好几里地,打打闹闹,毫不顾旁人眼光。
胡心兰从后头找了上来,再见许攸已经把面具取下,对她柔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倒是她有些没受住许攸偶然流露出的依恋,等人走了两步,才反映过来大喜跟了上去。
胡心兰十分不喜欢那油嘴滑舌的臭乞丐,觉得她根本配不上焱儿。可许攸的松动放任又让她疑惑。
许焱和许攸一样,不可能外嫁,找个无根的妻主,便是丑点也没什么,只要他喜欢就好。
可不管怎样,这么多年许攸总算对她有了回音,是件好事。
有了许攸的吩咐,她们先回了船上,没等乞丐和许焱。
明日交完镖,她们便要弃船走陆路,这么多人不好住客栈,便把还船的日子推迟了天,再将就一晚。
无论后面的押货路线还是行程规划,还有不少事要等许攸安排。
“你说你们这趟镖完了,也要去京城。”
许焱玩累了,安静吃着阿四变戏法般找出的两文钱,向他赔罪的姜糖果子,含糊应声。
“对啊,六月初九必达。去京城是个急活儿,来得突然,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雨夜行船,先把宁阳的镖给送完。可据说银子付得多十倍呢!”
原还想交接完直接回祁东的呢。
“六月初九?”阿四难得严肃:“可知镖的货主是何人?送给谁?做何用处?”
“你问这个作甚?”许焱皱眉,警惕看向阿四,“我们镖局的规矩,不许透露货主的任何信息。”
阿四这才缓和了语气:“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哪有什么天下掉馅儿饼的好事。”
许焱一来嘴里甜心里甜:“放心吧!我爹爹走镖多年,经验丰富,不会随意接镖的。”
“你们镖局怎么这么穷?”阿四吐槽。
“还不是怪大坏蛋刘,”许焱瞬间来了兴致,气愤叉腰,“她原也是我们镇远镖局的,算是我是师姑。后来外祖离世,她气外祖让我爹一个男人继了家主之位,出去自己新开了一家。这情有可原,我爹爹也不怪她,谁知她在外处处打压生事,抢我家生意不止,还娶了知府之子为夫,总给我们下绊子。”
这点阿四清楚,大暄经营镖局生意是要官府认可允许的。若有些地方官员贪些,一年下来付进去打点的钱肯定不少。再加上镖师的工钱,行镖费用,笔笔都是账,并非简单掰指头就能算清楚的。
许攸虽然功夫了得,但看起来并不是个会算账过日子的男人。
许焱打开了话匣子,倒豆子般向乞丐吐槽:“她,她还在外面造我爹爹的谣!反正现下祁东还肯找我家托镖的没几户了,爹爹只能托熟人介绍接外边的活儿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