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庶子皇商妻(女尊)(42)+番外
许焱手指缠了腕袖上系的红带,想来已经好几月未曾归家了。
阿四抱臂道:“那就什么脏活儿都接啊?”
“不都说了!爹爹他心里有数!”许焱气愤得像只小火龙。
阿四翻了个白眼,将他送了回去。
许焱还小,一直活在许攸的羽翼之下不经世故,阿四也就没再与他多说这件事。
第二日许攸早起去码头与货主交接盘点。全部弄完接近晌午,才回船拿行李准备上路。
从后舱出来的时候,有人正背靠在舱门框上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转身朝他笑笑:“听说你们下趟镖的目的地是京城?”
许攸一愣,随即微怒道:“焱儿越发口无遮拦,连这种事情也和你说。”
“没有,”她解释,“阿焱就是与我说了下去处,旁的什么都没肯透露。”
舱门被顺手带上。
阿四走向许攸,四周昏暗下来,看不清面目。
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隐约能看到空气种浮动的尘粒。
许攸后退半步。
阿四堪堪停在距离他一米以外,歪头看向许攸,自嘲道:“许夫郎在躲我?”
无人作答。
静谧的舱室内好似时间停滞了般。
忽带起一阵风,人影如鬼魅窜向前,强硬地将许攸一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压在舱壁上,覆了上来。
佩刀、行李皆落了地,砸在木板上发出巨响。
前夜那次对战本以为是大意,不曾想这女人年纪轻轻,功力竟比他高上一筹,深不可测。
但凭他功法,并非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曾。”受制于人 ,许攸还是淡漠看着那双用笑意藏锋的眼。
“唔...”
灵巧的舌头绞进他的唇缝,呼吸急促交织在一处,少了酒精的醇香却更加迷醉。
一动缠绵到了地上,发冠坠地,散落一地青丝,又被女人强势捧起。
尝到过令人无法自拔的欢愉,许攸难耐地微张开唇,接纳她的攻城略地。
比那夜更清明的意识和触感。
他与早死的妻主哪曾经做到过这般,竟与一个破了相的乞丐在幽暗的船舱内苟且生欢。
这种刺激直冲颅顶,许攸挣脱开桎梏,曲腿抬身抱了上去,加深了这份让他痴醉的感觉。
阿四抬唇分开片刻,埋在许攸颈侧失笑道:“攸儿好主动啊。”
许攸侧过脸,惯常清冷的脸上浮现出几抹红晕。
让一个比他小不少的女人如此叫,就算情动也难免生出耻意。
“到了京城,记得来找我,乌柳巷倒数第二个门头。”
一块玄铁牌挂进他的脖颈,带着女人的体温。
啄吻一路从脖子亲吻上他的下巴、唇瓣。
阿四边吻边道:“当然,你路上若遇不测,也可...示人...路上,小心...”
浅尝辄止到热烈深入不过一刹。
许攸仰着脖子接受她的第二波攻袭。
指尖狠扣入腰腹,雪青色的腰带被胡乱扯开扔在一边。
擦枪走火间,忽然舱门被敲响。
许焱在外头唤道:“爹,你好了吗?胡姨已经把船给还上了,一直等着呢。”
许焱见父亲进去收拾后就一直未曾出来,出于担心过来看看。
意识瞬间回笼,许攸一掌推开还要作乱的女人。
眼角潮红还未退散,指尖较平常虚软几分。
他坐起身,声音低沉故作冷静道:“我稍等便出来。”
“哦!好,那我先去萧掌柜船上道个别去!”许焱欢快跑走了,去找闻辞、黎清欢,还有那个乞丐阿四。
阿四撑着侧身躺着,看许攸急忙收拾着凌乱的衣襟,觉得可爱,笑叹:“许郎可这真是无情啊!”
倒也没有再招惹他。
衣袍束紧,发冠重新绾上,许攸又恢复了平常的高冷禁欲,拒人千里。
走得决绝。
他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决断和方向,也需要承受随之带来的后果与打磨。
那杆玉竹到出门口时,才背着身提点:“你也快出来吧,焱儿在找你。”
一声笑算作对他的回应,女人并未挽留。
她从不会挽留一个要走的男人。
舱门闭合后,阿四躺平四肢笑眼瞧着舱顶,有些遗憾,不过好东西自是要留到最后尝才香甜。
待她再次回到人群,许焱已经找了她许久,抱怨道:“你怎么才来?”
不过碍于人多,许焱也没好意思说太多,道:“等我和父亲押完下一趟镖,到京城找你玩去。”
阿四听完揶揄道:“乞儿我四海为家,你到时何处寻我?”
许攸天真活泼,得意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们镇远镖局虽然现在落没了不少,但结交甚广,关系网大得很,要找个癞脸乞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好,我等你。”阿四被他逗笑,摸摸许焱的头,同时看了眼他身后的许攸。
对方回避视线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又让她心神荡漾了一会儿。
只是回头恰好碰上萧沅抱臂揶揄的打量,她才挠挠头,才有了那么点儿被人看破的尴尬。
萧沅这女人,真是洞若观火,心思缜密,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ーー
镇远镖局的人走光了,不止闻辞,黎清欢也多少适应不了。
萍水相逢,言浅交深,聚在一起那么快活,再回首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了。
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叫别离的情绪。
恍然想起,埋葬在扬州城郊外的亲爹,柳涵玉。
亲自送了情哥哥、情弟弟二里地的阿四回来之后,直接晃到船舱二楼萧沅房里,主动交代:“我这两天可没出幺蛾子,我还能跟着继续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