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弄不过他(51)
邢岳麓的嚷嚷声透过外放音响充斥车内空间:“你请了一堆小明星给对象过生日办音乐节?不通知我?还是兄弟吗,你早说啊,我赶回去给你撑场面,一准办得比这还要热闹八百倍, 正愁放假了在这边闲着没事干。”
蒋寄野说:“你要真闲你买两只猪回来养,养俩月正好赶上过年给我家狗加菜。”
邢岳麓还想争论,蒋寄野一句话把人堵回去了,“甭问了,已经分手了。”
猴年马月的事了,现在特么来问。
等你回来撑场面,他可以准备一个人过八十大寿了。
邢岳麓猛地没收住,被给噎得打了个嗝:“……分,分手了,这才几天?这么快??”
蒋寄野:“不分留着过年吗?”
他也是脑子有坑,什么家庭不幸有个家暴的爹,别人说了他就信。
要不是一时兴起,关心他那个家暴的渣爹有没有再婚去祸害别人,让那服务团队的查了查。
据说,男人是出过轨,夫妻感情破裂,但是没敢在家里动过一次手,因为前妻家里还有点势力,反而离婚闹得厉害的时候被那边娘家人把腿给打折过一条,现如今走路还有点不明显的坡脚,逢人就骂他儿子眼睁睁看着他挨打不救,是条白眼狼。
又听说,人最近生意不景气,欠了一屁股债,金额不大,但是走投无路正追着前妻和儿子要钱。
有这样的爹也是够辛苦的。
别人的家事轮不到蒋寄野置喙,看薄悬的态度八成也没想让外人知道,更别提让人插手了。
后续甭管薄悬打算如何回应他那个爹,打官司也好,给钱也罢。蒋寄野思忖着,留下的房子车子以及车上的手表储值卡乃至于那个玉石的柿子,随便哪一样拿出去都够他打发十个要债的爹了。
邢岳麓那头像被噎死了一样没动静。
天边初升的太阳穿透薄雾照进来,蒋寄野眼风扫到边上有个亮光,扭脸一看,一颗圆润剔透的红色玉石小柿子静静躺在副驾驶门上的凹槽里。
蒋寄野摸过来看看,皱起眉头,随手放驾驶台上了。
他看着前方路况,对邢岳麓说:“我在路上,没事挂了。”
邢岳麓没敢继续触他霉头,顾左右而言他,支吾一阵还真想起件事:“那什么,我过两天就回国了,你来机场来接我呗,半年没见了咱一块吃个饭。”
“行。”蒋寄野直道,“航班号发我。”
邢岳麓已经做好七请八请才能请动这尊大佛的准备,闻言暗暗咋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麻溜把航班信息发过来,心里琢磨着他哥分手了好像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哈。
蒋寄野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的课,球也懒得去打了,傍晚吃过饭溜达回到宿舍,在门口撞上急匆匆往外走的夏杰。
他对着蒋寄野随口招呼一声,只见话音还没落到地上,人已经大步进了楼梯间。
这是赶着去拯救世界?
蒋寄野一头雾水,问屋里打游戏的舍友:“夏杰干嘛去?”
相比之下十分淡定的舍友说:“我刚要没听错,他那个失恋的朋友又来了。”
蒋寄野:“……又失恋了?”
舍友:“旧病复发——通俗点讲,就是稚嫩的少男回忆起失恋的往事,心理防线又崩塌了一回。”
蒋寄野:“……”
上回不是已经病愈了开始找下家了吗?
舍友像是读懂他的内心台词,依照往日阅览爱情电影无数的经验,自言自语感叹:“男人嘛,就是自尊心强,在兄弟面前总得嘴硬一下假装自己不是被人抛弃的舔狗,但就像身心被摧残透了的五十岁老男人,硬也硬不了多久,两杯啤酒下肚就坚持不住原形毕露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人伤——哎你那海绵宝宝气球还要吗,都瘪了,这下总能给我了吧。”
什么跟什么……
“你不是喜欢巴斯光年吗?要什么海绵宝宝。”蒋寄野把气球解下来拴在书桌一边的腿上,伸手弹了下,对瞪着眼表示不解的舍友说:“别看了,麻烦专情一点,你游戏要凉了。”
舍友瞄他两眼,叹了口气,转回身子一边操作游戏人物,一边跟着电脑背景的音响哼哼:“为何~多情的人~总被~无情的伤~”
蒋寄野听得脑袋疼,摇摇头,拿上衣服去中厅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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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寄野的日子恢复到苦逼的学生正轨上,一成不变中夹杂着上课打卡开会活动的鸡飞狗跳,很是充实地作息规律早起早睡了几天。
这天,下午四五点钟,蒋寄野一个人窝在宿舍咬着根笔杆子对着作业论文发呆,刘洋过来敲门找他打篮球。
蒋寄野浑身肌肉还没好利索,提不起劲,拿下笔,跟刘洋说:“不去了,待会还有事。”
刘洋瞅瞅他桌上的书和电脑屏幕的内容,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冲他直笑:“下周的作业,现在就写上了,怎么,腾出时间赶着去约会啊。”
“约什么会?”蒋寄野说。
“经管的那个学长,你不是把人忽悠到手了。”刘洋特地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防着被人听见,“别说,你俩可够高调的,光这一周之内,咱们院好几个女生跟我打听你是不是恋爱了,我还纳闷人家怎么知道呢,后来一问校内论坛不少人发过你俩走一块的偶遇照片,认识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蒋寄野忍不住皱了下眉,又松开了。
他挺多次在校内墙和论坛见过自己的照片,论坛里也能搜到薄悬的照片——不算稀奇。
大学里的吃饱没事干的闲散人太多,屁大的一点事都想发网上找人涛涛,学校里但凡齐头整脸长着两条腿的人都能在上面搜到照片。别说人了,南湖边上的那只长相潦草的大橘猫都能在论坛里搜出上千张各种角度的写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