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咳说:“三文治……能给我一块吗?”
李
真知说:“本来就做了你的份。你这几天有吃东西吗?”
权至龙坐在地毯上,捏起三文治吃。三文治做得很可口,还贴心地加热过,软软的适合胃不好的人吃,还有热过的牛奶。
不想吃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有了食yu,简单的三文治也令人胃口大开。权至龙吃了两块三文治,喝完一杯牛奶仍意犹未尽。
哪怕是饿狠了,他吃东西的样子还保持良好的教养,李真知一直撑着颊看他,见他吃完了,说:“你刚胃痛完,不能吃太多。”
权至龙说:“你好像很有经验。”
李真知说:“我以前也有过为了工作废寝忘食的经历,得过胃病,后来慢慢调理好了。”
权至龙说:“谢谢你照顾我。”
“如果你在店里出事会很麻烦。”李真知收拾杯碟,权至龙伸手帮忙,“我来。”两人的手在忙乱中碰在一起。
李真知像触电一般缩手,然后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声厉内荏说:“我跆拳道黑带二段!”
权至龙一怔,慢慢说:“我知道,你说过了。”
李真知把杯碟放进洗手盆,加重语气说:“我带你回家没有别的意思。”
权至龙觉得她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不禁退后一步,放轻了语气:“……我知道。”
李真知紧紧盯着他,轻而坚定问:“所以,刚才你在浴室到底干了什么?”
权至龙难得语塞。在李真知誓要他说出来的逼视下,撑着额头,含蓄又坦诚说:“我太久没有……没忍住……”
李真知立刻听懂,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呻。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是我的家,我还要使用浴室,使用很多年!”她刚才有了模糊的猜测,但不敢置信。
权至龙的教养让他接受李真知的指控。他确实在女孩子独居的家里做了一件很失礼的事,甚至这件事本身对李真知才是最失礼的。因为当时他想着的是她的身体……
权至龙不无忏悔说:“……我可以给你一点补偿。”
“鬼才要你的补偿!你玷污了我的安全屋!”李真知反应超大,像想立刻把他赶出去。
权至龙被逼得体内叛逆的神经久违地跳动了一下,沉默了半晌,轻轻说:“如果你对我不存在幻想,那根本不算什么。”
李真知冷笑,上前一步不客气地点着他的胸膛:“是谁一直在撩我,勾起我的幻想?”一直一直朝她撒娇,勾起她的同情心,登堂入室,说些帮他刮胡子的暧。昧的话,在她的浴室里不干好事还一点都不掩饰,现在还挑明了跟她说!
权至龙轻轻握住她的手,倾身靠近,语调逐渐危险:“除了幻想,你对实物感到满意吗?”
实物?李真知茫然一秒,呃,实物!
“啊,你闭嘴!”她猛地想起那阴差阳错的触感,脑里的一根弦“啪”一声断了,羞恼地扑过去扬起拳头。
权至龙接住她的拳头拢在手中,垂下眼睫低头亲吻。
李真知的心脏仿佛被击中,重重一跳,脑袋里的小人抱头尖叫:完了!
第3章 哄人不止一遍
喝酒误事!
再遇上个会撒娇又会撩的男人更加误事!
事后李真知对酒后乱那啥的整个过程进行复盘。其实一开始,她只是因为手被抓住了动弹不得,所以凑过去想咬人,让权至龙放手。但对方不知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还是故意的,也跟着凑过来。然后,两人的唇碰在一起。
然后,像开启了某个禁。忌的开关,在酒精的助力下彻底点燃,无法挣脱了……
但事已至此,管他的~
这是李真知醒来后最大的感想,直接破罐子破摔。
这么多年只有她这个主人进驻的次卧室最终还是沾染上男人的气息。
在她只有1.3米宽的床上,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她。两人昨晚一整晚没干好事,男人跟没开荤似的压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那些火热的片段令人脸红耳赤,爽是真爽,累也是真累,她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背上贴着男人火热的身体,在寒冷的冬天被抱住睡觉相当舒服。
——等等,火热?
李真知在男人紧密的搂抱着转过身,嘶嘶吸气,她的腰和腿酸胀得好像不是她的。男人在她动的时候没有转醒,而是更用力搂着她,让两人的肌肤更加贴近,体温交融。等李真知好不容易转过来时,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睡得如天使一般安详——胡子更扎人的天使。
她在和他上床前已经叫他刮胡子,非常有先见之明。
可惜他不听她的,亲热的时候胡茬扎到她,现在更扎了。她愿意和他上。床,真是酒精冲昏了头脑!
李真知伸手摸着他的脸,越摸越严肃,很快摸上他的额头,又拿自己的额头碰着他的额头,判刑般宣布:“你发烧了。”
她想到他接连三天不吃晚饭只喝酒,昨晚一路吹风又干了一晚的体力活,最后结束时还抱着她进浴室清理……本来就身体不好还一直折腾,病了真不奇怪。
权至龙睁开眼,眼尾烧得通红,呼吸间透着灼人的热气。他不甚清醒地与李真知对视,柔声说:“早安。”声音纸磨般沙哑。
李真知力持平静说:“早安。”
权至龙隐约笑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希望你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李真知重复一遍:“亲爱的,你发烧了。”
权至龙一愣,不甚在意说:“怪不得又热又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