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重生成太后情人(191)
“后来先帝起身离去,亲自将白浣清接了回来。”
白浣清被外室推下台阶摔了额头,在府中发了高烧,烧的迷迷糊糊当中睁开眼发觉是先帝坐在她床前,她的眼泪顺着削瘦的脸颊滚落下来,她虚弱的呢喃:“姐姐,姐姐......”
先帝涩声道:“是孤。”
年轻的郡主哽咽着抓紧先帝的手腕,却又克制住自己往旁边看去,细声细气:“郡马呢?”
裴宣脸上浮现一丝冷意:“不说她,姐姐带你回去。”
她用厚重的毯子将白浣清整个裹住抱在怀中,女官在门外撑开伞面将她和白浣清遮在伞下。
叶宴初忽然追了上来,悍不畏死的企图追上帝王:“陛下放下她!她是我的妻子!”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和话也敢说,裴宣几乎要冷笑了,她没有分给叶宴初一个眼神,冷冷的错身而去。
叶宴初在这种时候又发了疯的不顾性命往前冲,企图突破羽林军的封锁,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丝毫不肯后退。
“陛下留下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裴宣眼眸中终于略过一丝不耐,而后是森冷的杀意:“留下她然后让她被你磋磨而死?”
先帝是如此温和的人将她惹怒是罕见的,但那一刻帝王的威严和杀意还是席卷而来,压的叶宴初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想死,孤可以成全你。”
她甚至没有动,一旁的侍卫刀鞘脱手而去,叶宴清闷哼一声应声跪地。这一下让叶宴清当了三个月的瘸子,物理意义上的打断腿。
叶宴初跪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裴宣,眼眸通红几乎要滴下血来,盯着她抱在怀中的白浣清,双腿在雨中跪着前行,一路追上銮驾。
她阻拦不了陛下,只能一路喊:“卿卿、卿卿——”
一直追到宫门。
白浣清烧糊涂了,自始至终没有说出话来,她只是闭着眼不停的流泪,虚弱的低声呢喃:“姐姐......”
她也许是想求姐姐放过叶宴初,但烧糊涂了说不清楚,也许她只是单纯的喊一声姐姐。
“先帝带着白浣清入宫,哀家就在屋檐下看着,看着她将白浣清安置在附近的宫殿,请最好的御医,看着她一路疾行,发丝被雨打湿。”
裴宣没忍住:“所以您当时在想什么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多年求而不得终于疯了吧。”子书谨给出了匪夷所思的答案。
她甚至还笑了一下,裴宣很想也笑一下,但她笑不出来。
就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失心疯了,她也不觉得子书谨会疯。
子书谨按了一下额角:“哀家清楚的意识到或许得不到先帝,那么我希望先帝能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帝王,不再存有软弱的心思,不再为任何人所钳制。”
“她若有心许白浣清就应当去抢,去争,而不是沉默放手,她太优柔寡断,缺少野心。”
“我实在,担心她。”
担心她不能一偿所愿,担心她如自己一般求而不得,担心她的宣宣同她一样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爱先帝,亦师亦友亦如长辈对于小辈,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但她想她的宣宣已经是帝王,这普天之下最好的都应当是她的,无一例外。
“也或许,哀家只是想残忍的让先帝看清,失去,或许才能有回头的机会。”
裴宣眼中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悲恸,又很快掩盖下去,问出了另一个早已有答案的问题:“所以,先帝和陵川郡主的谣言,是太后散布的。”
子书谨揉了揉额角,没有否认:“是。”
叶宴初之所以会突然发疯,是因为有人告诉她白浣清心中的人是先帝,求而不得退而求其次选了叶宴初。
不知证据是什么但叶宴初相信了,她疯了一般的伤害白浣清,或许是希望求证自己在白浣清心中的地位,或许是为了报复白浣清,给予她同等的痛苦。
她们都太年轻太无所顾忌,一定要把对方的心扎个鲜血淋漓才痛快。
“此事过后先帝主张白浣清与叶宴初和离,叶宴初死活不肯,在殿外跪了一连三日腿都快断了,后来又用自己家的功勋恳求陛下网开一面。”
“此后开始隔三差五的以各种理由进宫求白浣清原谅,将外室赶走,先帝禁止她入宫就求人带各种信件礼物讨郡主欢心。”
“但郡主一律推拒了。”
她伤透了她的心,白浣清已经不愿意再回头。
这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叶宴初幡然醒悟后简直黏的白浣清受不了,白浣清去祈福她半路拦道,白浣清赏花,叶宴初干脆买下京中所有送进宫中。
“其实,到最后白浣清有些原谅她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最后白浣清说她没有功名,叶宴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她没有读书的脑子从前还想借一借皇帝表姐的光。
结果当然是搞砸了。
恰逢当时西北重起硝烟,叶宴初一打听决定去参军,她给白浣清留下书信,等她功成名就争个功名回来就给她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她失望。
白浣清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其实就是默认。
“但叶宴初没有再回来。”
第115章 她说,先帝一直倾慕我。
叶宴初不是个好东西,却是真心喜欢白浣清的,她之所以负气折腾是因为她发觉白浣清心里另有他人。
她在边疆是真的悔改,想回来跟白浣清好好过日子的,千里之遥她时常写信,发毒誓说她婚后真的洁身自好没有再出过岔子,那只是气白浣清的,求白浣清再原谅一次她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