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前夫的白月光(85)
神情轻蔑问她:“你想杀我?”
陈秀宛挣扎着试图脱离强硬控制,可身体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大声嗔骂:“你这无耻之徒,杀你一万次也不足以解恨。”
听话里的语气,应当是寻仇而来,王宗瑞甩袖推去,砰的声陈秀宛撞上茶几,整个人随着茶几翻倒在地,后腰一阵剧痛:“呃……”
量她不堪一击的模样,王宗瑞揄声笑了出了:“呵呵,你还没明白一件事。”他蹲下身盯向陈秀宛:“你找我,报不了仇,无非就是送死。”
陈秀宛愤怒瞪他:“即便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腿上用力弹起,手中利剑再次刺向王宗瑞。
王宗瑞弹指间夺过利剑,一出手揪住她的长发,重重按在酒桌上,顺手拿起酒壶,掰开陈秀宛下颚灌入,看着酒水从她嘴里漫出,闷声道:“既然送上门了,就陪我喝一杯吧。”
“咳咳咳……”陈秀宛被呛得面红耳赤,咳嗽不止。
“咚咚咚。”急切的敲门声紧叩:“禀,禀大人,楼下大司马闯进来了。”
若非场面难以控制,小厮绝不敢来打搅。
王宗瑞被关押,心中正是不快,听到沈慕时来了,扫兴之余隐去一丝忌惮。此时并不适合节外生枝,指尖稍稍用力酒壶破裂。
王宗瑞凶狠眼眸中出现一片雪白,烈马踏入冰河,瞬时,刺骨寒凉冰冻全身,他闭上双眼,世界晦暗。
推开陈秀宛,平静道:“陈夙并非是我所杀,今日年节,我也不想杀人,滚!”
“滚。”
低沉声音击鼓般捶在陈秀宛心里,被王宗瑞按过的脑门肿胀发紫,慌乱神色中满是不屈。
话音未落,屋外小厮被重重踹了进来。
沈慕时带着怒火,出现在眼前。他快步上前扶陈秀宛起身,两人视线相交。
陈秀宛蓄着泪攥紧他的衣袖……
*
明亮的街灯与天上群星遥相辉映,车水马龙,炫人眼目。
远远望去,灯市如明珠绽放光华,高竿上彩旗如林,随风而展。
阮舒窈搁下手炉,一抬眼好似看到了某个熟悉身影,视线追去那身影又消失不见。
旁侧余兰还沉浸在沈慕时弃她们而去的不满情绪中,嘟囔着嘴,犀利地瞥向阮舒窈:“二小姐,旁的人虽不好过问,可您是大司马的亲妹妹,这关键时刻,该当提个醒,实在犯不上为了陈家小姐,去与相府结怨。”
第50章 长乐久安不懂话?
众人皆知,这位沈二小姐是后头入府,入府前也不知流落什么乡野之地,她年岁不大,性子软绵,人前都是看在主家的威信上才对她和善,现下只她二人相处,余兰倒是松快许些,并未把她放在眼里,只当是小女郎般,试探拿捏。
阮舒窈淡淡看余兰一眼,省了搭话。
余兰见她没反应,想是小女郎迟钝,性急之下絮叨起来:“如今沈家大小姐已出阁,正是二小姐展露华姿的时候,老太君疼爱你,可谓是寄予厚望,不论平日里教养培育、遣人伴读,把二小姐看得贵重,事无巨细,样样体贴。”
细觑阮舒窈的面色,未见异常,继续道:“你自己更是要争气,万不可糊涂了,琴棋书画慢慢学是不打紧,操持家业也当上心些。像我虽不是出生大户,管家看账却都学过,父亲兄长面前也能说几句话。”
阮舒窈微微抿唇,指尖轻触暖炉,饶有兴致的转过面颊。
余兰目色微怔,好似这个看起来柔弱的沈二小姐,并非自己想的那般好拿捏,强打起精神,小心追问:“二小姐瞧什么呢?”
在沈府余兰不过是个陪读丫头,府里留她攀附,是赏她饭吃,给她父母族亲面上贴金,她倒是越发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阮舒窈也未点破,淡淡道:“贵府有余小姐谨事操持,当真难得。”
余兰见她颇为友善,并无往日女郎们的嘲笑意味,暗暗歇了口气,展颜道:“二小姐过奖,我自幼行事有主张,深通世故,对于沈府之事还算看得清楚,也不说提点,今日与你交句知心话,切莫如你长姐般遭了普通男子蒙骗,堂堂贵女跟着崔郎君被贬辽东,日子还能有个什么盼头。”
阮舒窈神色淡漠,清亮声线里夹杂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下去。”
余兰神情一慌,小心翼翼问:“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你既如此聪慧,怎的听不懂话?”阮舒窈也没心思与之周旋。
是要赶下车去?
余兰心中乱颤,舌头不由打结:“你,我,我可是说错什么了?还请二小姐开恩。”
若真的被赶下车,岂不是遭人笑话,余兰不甘心。
阮舒窈冷眸觎去,并未再言。
片刻,余兰掀开车帘下车,车外寒风凌冽,她站在路边,马车渐渐行远,怨艾的目色霎然警醒几分,只见一袭锦纹长袍的男子跃入了沈二小姐马车,纵然未看清真容,却是惊鸿一瞥,难掩其风华与贵气。
*
小厮步伐颤巍尽力控制着让马走得平缓,心里已然猜出刚进马车的男子身份贵重,神态显得异常紧张。周遭看似随意的护卫潜伏人潮,如炬目光高度警惕。
马车里燕宁正襟危坐,神色淡然,眸海隐匿去些许忧郁,好似话到嘴边,却又刻意回避些什么。
“殿下怎会在这儿?”阮舒窈微微侧头看他,先开了口。
“今日年节。”燕宁提醒似的加重语气,温柔目光里噙着几丝歉意,伸手牵她。
她拢起帕子轻轻隔开,音调故作生疏:“我知今日年节,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殿下。殿下,可是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