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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味儿小暴龙(7)

作者: 北方烤冷面 阅读记录

跟她讲了几句要在里面上厕所,酸奶就好像听懂了,钻进去放了水,两个白爪子扒着猫砂进行掩盖。

夏白这个小爸爸欣喜的很, 捞起酸奶冲向任景严的卧室。

“ 我们酸奶自己这就会上厕所…”

挽起黑衬衫袖子的任景严正在收拾行李,好几根充电线摆摊一样整齐列在床上。

男人抬头,小暴龙脑袋上顶着一圈光晕,使他第一时间想到忽闪着翅膀的小天使。

“ 不错,很聪明。 ” 任景严夸酸奶。

站在门口的夏白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傻,酸奶会上厕所,他找任景严报什么喜啊?

不肯承认自己莫名其妙,只总结为任景严“有毒”。

转身就要出去,身后的男人又叫住他。

“在学校记得不要惹事,放学就回家,数学作业别偷懒,我有空就会跟你视频检查。 ”

夏白转过身, “ 你要出差啊,那还管我这么多,真啰嗦。” 脸上挂着不耐烦,其实心里有些诧异。

任景严也不在乎他什么态度,只是重复着夏白最不爱听的那些话讲,最后才说自己这次出差要一个月后回来。

“哈,真好,那我一个月都能和武仁打游戏了,你赶紧走吧。 ”

小暴龙装作轻松的说道,接着逃一般的走出去。

一个月,有点长啊。

任景严第二天就带着行李去赶飞机了,棠城是座很小的城市,牡丹机场在去年年底才投入使用。

顺路送夏白去学校,小暴龙下车时他还开玩笑说千万不要想他,夏白哼哼着骂了他一句神经病,甩上车门走了。

方向盘握在手掌里有了几分温度,任景严目视前方的早班车流,心思飘到来年的六月毕业季。

家里没有任景严的日子的确使夏白获得了身心上的自由,不过也就那么两星期。

接下来的日子,他觉得自己简直被任景严那个变态传染了。

要不然怎么会在吃饭或者睡觉前突然想起任景严来?真是有毒!

任景严离开三天后, 夏白才发现自己每晚惯例的一杯奶没了,他以为是云妈忘了,下楼去冰箱找冷饮,结果云妈正在往冰箱里放明天要做的菜,看见他要喝凉的,一句话就给否决了。

那天夏白才知道,原来每天晚上的牛奶,其实都是任景严亲自给他热好又端到楼上的,云妈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前两天还下了场小学,夏白在周末这天缩在卧室里看完一场灾难电影,突然担心起一人在外的任景严来。

他可没有数日期,只不过任景严走的那天正好换他们卫生小组做卫生,三星期过去,又轮回他们了。

任景严肯定是在外面太快活了,才忘记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酸奶的毛都长了一圈了,也没见那人打个视频过来。

百无聊赖的小暴龙一步一步挪到书房去,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台式电脑,犹豫地举起自己的手机。

还有一星期那家伙就回来了, 打给他,岂不是承认自己想他了… 夏白抿唇思考着,心里万千思绪涌过。

正是百般惆怅时刻,手机屏幕亮了,任景严正在向他发送视频邀请,夏白嘴巴拱成圆型。

那家伙不会是在家里安监控了吧!

倒吸着气晃了晃脑袋,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狂跳。

小暴龙在心里骂自己有病,故作平静的接通了视频电话。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夏白看任景严穿着酒店的藏青浴袍坐在床头 ,黄色的壁灯就在他头顶。

夏白仔细检查任景严的背景,想要努力从中寻找第二个人出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 任景严有些沙哑的嗓子出声。

“没,没有,你给我打视频干嘛?我正游戏呢。 ”

“呵… ” 任景严低头,平时他总是留个成熟的背头,现在刚洗完澡,失去造型的头发柔和地垂在耳侧,给任景严降低了几分成熟。

“ 在书房站着打游戏? ” 夏白被他直接拆穿。

空空的左手无措地攥起来,夏白心虚的吸了吸鼻子,开启机关木仓模式。

突突道:“ 我手机没电了,想用电脑打游戏不行啊,你这人是不是住海边儿啊,一天天管的真宽。 ”

“哦~ ”视频那头的男人眯着眼睛宠溺的笑了笑,后背倚到床头,又突然闪到镜头外面咳嗽两声。

接着面对着镜头说, “ 那你不知道开机密码,怎么打开的桌面? ”

“我…我就是要来换电脑打游戏呢,这电脑…这电脑它坏了,开不开机。 ”

反应迅速的夏白同学再次圆谎。

那头的任景严再忍不住了,对着镜头笑出声来。

小兔崽子撒谎也不知道撒个有根据的,书房那台电脑他在家的时候根本没碰过,密码更是不存在的,他也就是想逗逗小孩儿而已。

“你?笑什么笑?有病。 ”

夏白举手机举累了,恼羞成怒的骂完人便把手机扔到了电脑桌上,他这边的画面变成顶灯。

手机里又传来任景严富有磁性的嗓音。

“ 这么多天没见,想不想我啊? ”

“ 谁要想你啊,你别回来了! ”夏白一屁股坐到书房的单人沙发上,就是不去拿手机。

“ 嗯 ,猜你这时的表情,肯定很丑吧。 ”

“ 你才丑! 你全家都丑! ”

“ 不闹你了,给我说说,这些天有没有惹祸? ” 任景严问他的语气好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夏白哼哼几声,不准备回答他的废话,难道自己就只会惹祸吗?

任景严又跟他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夏白始终不肯再给他看脸,最后男人说自己过几天就回来, 夏白听完便抢险挂了视频。

手机揣进卫衣口袋里,小暴龙烦恼地搓了搓自己的脑袋,趿拉着棉拖倒回自己的床上。

隔了一天后到星期一,夏白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任景严打电话,他寻求的不过是一份信得过的人的依赖。

这天,是他亲妈的忌日。

夏白的母亲叫方棉,人如其名,妈妈是个温柔的女人,生在富裕的大家庭,受父母疼爱,可惜嫁错了人。

夏宏当年靠着花言巧语和一时的殷切行动赢得了方棉的欢心,结婚两年后生下夏白也很恩爱,那时候夏宏还是个爱儿子的好爸爸。

等到夏白七岁时,方棉才意识到自己丈夫的变故,在外头的花边新闻传进女人的耳朵里,争吵爆发在一次两次的忍让之后。

如果不是为了夏白,方棉可能在夏宏第一次出轨之后就带着他离开了。

可是方棉是个心软的小女人,丈夫一做忏悔和挽留,她便狠不下心来,憋屈着眼瞧夫妻之间的裂缝化为沟壑。

人的情绪一旦波动,便可能影响到心智,抑郁症找上了方棉。

最后的□□是夏宏回家拿文件,站在楼上窗户边的妻子看到了车内的情妇沈瑜,方棉终于崩溃了。

方棉生前住的地方就是夏宏他们现在住的别墅。

夏白不让他爸搬走,说是要把他妈生活的痕迹摆给夏宏和沈瑜看,让他们每天都要忏悔自己的不要脸行为。

当然,那只是夏白一心以为的报复方法,他并不知道那样能不能够让那两个人不痛快。

方棉的墓在城东墓园, 挨着很大一片人工养殖的油菜花,不过现在是冬天,方棉看不见嫩黄闻不见清香,夏白捎了一束满天星给她。

夏宏开车带他过去,每一年这时候,夏白都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亲手掐死他爸。

方棉姣好的面容定格在墓碑前,夏宏伸手把夏白拉起来,手刚挨到他的胳膊,便被夏白挥到一边去。

矮了夏宏半头的男孩子站起身,面对面仇视着他,冷静又咬牙启齿的说, “ 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

男人发福的身材臃肿,被亲生儿子如此质问也没有骂他大逆不道,他知道夏白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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