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夫君是摄政王(30)+番外

作者: 梦寐迢迢 阅读记录

沉胥走到床边,把张皇后扶坐下,轻轻喊了一声,“母后”。张皇后把他抱住,泪流满面:“孩子,委屈你了,这些年委屈你了。”

张皇后脸上多了皱纹,发间多了白发。沉胥摇头,眼眶也红了:“母后,我不委屈,我一点都不委屈。母后,我让您好好照顾自己,您怎么不听呢?”

“母后有好好照顾自己,只是母后老了。孩子,你长大了,我的胥儿,长大了,该成家了……”说到这,眼泪流得更凶猛,张皇后捂着脸,痛心疾首:“等杀了摄政王,母后一定好好给你指派个亲事,一定给你好好找个皇妃,我的孩子啊,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么多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痛苦……”

“母后,其实摄政王待我不错。”

张皇后抚着他的脸:“孩子,你不用安慰母后,母后都懂,都明白。母后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母后发誓,以后一定会帮你把所受的苦都补回来。”她擦擦眼泪,推了沉胥一把:“快离开吧,摄政王多疑,再呆下去他就要怀疑了。”

“嗯。”沉胥紧紧握了握张皇后的手:“母后,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出去后景辕问他皇后对他说了什么。

沉胥:“她让我背女戒给她听。”

景辕“噗”地笑了,问:“那你背了吗?”

“背了呀!”沉胥神秘地看着景辕,然后突然大笑起来:“不过我背的是金瓶梅哈哈哈哈!”眼眶都笑红了。

“你是不知道,皇后被我气得,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这时,太监尖着嗓子大叫:“快喊太医,皇后娘娘晕倒了!”

景辕说:“看来,你把她气得不轻啊,念在她是病人的份上。胥儿,下次气轻点。”

沉胥笑着说是,长袖里,指甲深陷入掌心。

☆、心悦君兮(3)

张皇后晕倒,景辕和沉胥也暂时不走了,在寝宫内,等待太医诊断的结果。皇帝也风尘仆仆赶来:“皇后怎么样?怎么会晕倒?”

太医禀道:“皇后娘娘连日风寒,导致体虚,刚才晕倒乃操劳过度,身体疲劳导致。”

景辕说:“皇上,都怪臣,刚才不该一直叨扰皇后,让皇后劳累。”

“行了,错不在你。”皇帝又问太医:“皇后何时能醒?”

“一个时辰后。”

皇帝坐到主位上,对下面挥挥手:“皇后爱清净,都退下吧。”

沉胥随景辕退下,心间苦涩,无法言说。

自始至终,皇帝的眼神没有在他身上停过。他知道,12岁那件事以后,他的父皇,就不再认他这个儿子了。现在对父皇最重要的人,不是母后,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儿子,多可笑?

最可笑的是,他马上就要跟这个,破坏父皇母后关系的儿子,成亲!

婚期就在一个月后,年末,十二月三十日。

摄政王的婚礼,繁琐程度不亚于皇帝大婚。可幸好这些都是下人在操办,而他们只需要配合裁缝量尺寸,试衣服。

晋骁是在十二月初班师回朝,才进城门就听见过往百姓在议论摄政王与沉胥大婚的事。

晋骁吩咐侍卫:“让这些百姓不要乱说,胥公子怎么可能和摄政王结婚?”

侍卫去了一会儿颤颤巍巍过来:“大将军,摄政王确实要与胥公子成亲了,是皇上亲自赐婚,婚期就在这月末。”

“大将军?你怎么了?末将刚听到也很震惊,但是,摄政王大婚,大赦天下,整个昱城都知道了。”

“大将军,你要去哪?”

“你带弟兄们回府。”晋骁掉头,往摄政王府快马加鞭。

王府的侍卫认识他,也有王爷命令,对晋骁并不阻拦。他冲去梅园,里面没有人,他去了景辕的住处,沉胥依偎在摄政王怀里吃水果,望见他来,也是一愣,从摄政王怀里跳出来。

“晋将军,你回来了?”

“听说,胥公子要与王爷成亲?”晋骁冷着脸问沉胥,饶有一种前任来闹婚礼的感觉。

沉胥说:“是的。”

“晋将军大概是才知道的吧?刚知道就来恭喜我们,真是谢谢晋将军了。”景辕说。

晋骁看了看景辕,气势减半,他收起目光,换一种口气:“微臣,祝王爷与胥公子,百年好合!”他勉强扯了扯唇角,又道:“皇上召微臣进宫复命,微臣告辞。”

晋骁欲言又止,最后脸上流露一抹自嘲的笑。

沉胥心想,这孩子又纠结了,等过几天,得去开导开导他。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景辕拉长一张脸:“胥儿还在看他,本王生气了。”

“王爷,晋将军早走了,我怎么看他?”

“对呀,晋骁都走了,你还看他?”

景辕的逻辑有点怪,对别人,说话简洁精炼,对他,就特爱钻牛角尖。

“不是,我刚才在想,院子里是挂灯笼还是粘喜字?”

“一般是挂灯笼,因为喜字在晚上就看不见了。”

“嗯,王爷说得有道理。”

“胥儿,我怎么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其实,并不是只有女人的直觉准,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很准。

沉胥哈哈笑了两声。

“我哪有事瞒着王爷?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我瞒着王爷有意思吗?”

“嗯,本王暂且相信胥儿。”

将军府。

晋骁回朝后终日在府里练剑,不出门,有前来拜访的官员也不见。

沉胥是常客,晋骁吩咐过并不需要通传,直接放行。

“晋将军可真是勤奋,天天练剑,昼夜不息,只是可怜院中的花草遭殃。”

晋骁看了他一眼,不理,继续练剑。沉胥让下人搬来桌椅,喝着小酒,吃着点心,坐一旁看着他练。

晋骁练了一会儿,大概也累了,收起剑走过来,提起酒壶就灌。

“这个是酒不是茶……”来不及了,酒壶已经见底。喝完一壶不够,又拿起另一壶,也是片刻见底。

沉胥鼓掌:“用酒当水解渴,晋将军流酒量不错,厉害厉害!”

“你来干什么?”

这口气一点都不友好。

沉胥:“自然是来为将军庆祝。”

“这场仗的真相我们都心知肚明,胥公子何必挖苦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见见朋友,总可以吧。”

晋骁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又倒满,又一口干……

沉胥抢了他杯子:“晋将军,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借酒消愁有意思吗?”

“我说了,事情就可能改变吗?皇上的圣旨都下了,我却现在才知道。我恨那日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

“即便那日你想回来,那你也要回得来,仗刚打完,鲁城一片混乱,你这个主帅怎么可能走得开?再说,你跟我们一起回来做什么?”

晋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样你就不会跟摄政王成亲。”

沉胥安慰他:“这是我与景辕的是,你来掺合有什么用?你与这件事又没有关系。”

晋骁听了更急:“怎么跟我没关系,我……”

“你怎么?”

“我就是见不得你这么践踏糟蹋自己。”

沉胥用食指在晋骁气呼呼的脸上戳了一下:“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晋大将军,暗恋我呢,哈哈哈。”

“你少臭美了!我又不是断袖,你才断袖!”

“好好,我是断袖。”

“什么?你是断袖?”晋骁从椅子上惊起,下一步可能就是拔出尚方宝剑,先斩后奏。

沉胥举起双手:“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断袖。”

“你跟摄政王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你会一脚踢了他,是不是?”晋骁居高临下站着,大将军的气势是有了,就是问的话有点幼稚。

沉胥点点头:“晋将军变聪明了,都能猜到我心里想的。”

“那就好。”晋骁坐下来,心情也好多了。

沉胥让侍卫回府告诉景辕,自己晚饭在将军府吃了。

上一篇: 帝王心 下一篇: [雍正x年羹尧]覆手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