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红线成了精(151)+番外
你讲点道理,先大吵大闹着要进去的可不是你自己么?众人又是嫌弃又是好笑。
那男子却只是彬彬有礼地道:“在下陶泽。”
“宰相的外孙?”连镜挑了眉。
这不废话么?赐婚的时候便会点明家世身份的。
然陶泽也只是笑着颔首,“正是。”
“听闻宰相诗礼传家,女婿也是个文官,没想到你竟喜欢这些夺人妻室的下作勾当!真是败坏门风!”连镜咬牙切齿地道。
胡言乱语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在场的都是老相识,丢人次数太多,也不差这一回。可当着外人就这样……
祁钰与织萝都想喝住他,然而这时,潋潋却忽然出现,认真地道:“太子殿下,还请您慎言。小姐说了,您方才所说的那些有损她清白的话,她听听也就罢了,毕竟她先行逃婚,有错在先。可陶泽公子是无辜的,又与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倘若您再这般含血喷人,可就别怪她告诉大王与王后了。”
“她还学会告状了,我竟还不知道呢。”连镜显然还是有些怕父母,一听聆悦可能会把她的所作所为告诉鸳鸯王夫妇,连镜的气焰便一下子矮去一截。
潋潋又道:“人界成亲后还有和离,人家写放妻书里还有‘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这样的话,我们小姐说了,她与太子殿下到底还没成亲,又是在人界相识一场,还是好聚好散吧。”
连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胸口起伏不定,仿佛一口气上不来。良久之后,他才问:“她真这么说?”
“难道奴婢还敢胡乱传话不成?”潋潋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姐也不想在自己家里闹得太难看,毕竟传出去,也不是看的我们家的笑话。”
连镜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在原地站了半晌,才自嘲一般地道:“原来她看我这般上蹿下跳地,竟是如笑话一般。那好,我也不在这儿惹人嫌了。”
这死活劝不走的牛皮糖,竟然自顾自地便去了。
连镜走了,玄咫连忙跟了上去,祁钰却站在了原地。
陶泽松了口气,就要往里去。
潋潋却拦住了他,“我们小姐说成亲之前是不宜见面的,还望公子留步。”
陶泽好脾气地笑道:“好,在下也只是听说这边有些麻烦便来看看,现下无事了,在下也该回去了,告辞。”说罢也行礼去了。
直到陶泽也走了,祁钰盯着织萝,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
织萝却先发制人,“主角都走了,某些人还杵在这儿作甚?”然后也不待祁钰反应,先行回后院了。
哎,果然是气得狠了……
祁钰摸了摸鼻子,也只好灰溜溜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是写得万分艰难啊。
30号那天存的稿。当天约了妹子去拍照,出门前写了五百,到地方等妹子写了五百,下午妹子化妆间隙写了五百,收工已经十点多了,找到地方吃饭又抓紧写了三百。然后回家洗了澡躺床上十二点多了,累得要死要活还坚持写完了……
都这么艰难了还没放弃,亲们难道不爱我一下么~~~
第111章 赌约
“看够了?有什么想说的?”终于把那些个不速之客轰走了, 织萝施施然回了聆悦的闺房, 笑嘻嘻地问聆悦。
聆悦面无表情地道:“能有什么想法?姑娘不也看到了, 连镜那副样子,再看陶泽, 该选谁不是一目了然么?”
织萝在她对面坐下, 把玩着手上的红线, “可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心啊。”
聆悦依旧木着一张脸, “有吗?”
“滟滟, 把镜子拿来。”织萝摇摇头, 也不知是好笑还是不忍, 还是将菱花镜推到聆悦面前,“你自己瞧瞧, 皱损春山, 眼含秋水,像是开心么?你们两个来说说。”
潋潋滟滟正要说话, 聆悦却忽然扭头扫了二人一眼,于是姐妹二人连忙摇头,“像!当然像!我们小姐开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昧着良心。”织萝啐了一声,又肃了神色, “这么喜欢连镜呢?”
聆悦扭过脸去不说话, 但耳根却爬上了一抹薄红。
于是织萝托腮问道:“那你还由着你母亲和鸳鸯王退婚呢?”
“王命难违。”聆悦生硬地扯了扯唇角。
“鸳鸯王这么蛮不讲理呢?连镜是不想悔婚的,要是你也不想,你又不是犯了什么了不的大事, 鸳鸯王会坚持退婚么?”织萝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你对他到底哪里不满意了?虽然说话是讨厌了些,但对你对朋友却是不差的。”
聆悦很是不愿回答这问题,被逼问急了,竟道:“那祁钰殿下如何又让姑娘不满意了?祁钰殿下身份高贵,对姑娘又真是一往情深,怎么如今见着……竟仿佛是个陌生人似的?”
织萝倒是没有回避,只是淡淡一笑,“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也是知道其实我是与天帝天后作赌才来了人间的,他是天帝的兄弟,又隐姓埋名地跟在我身边,死皮赖脸,轰都轰不走,我当然是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等等!”聆悦满脸错愕,潋潋滟滟更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秘密,“打什么赌?”
没有说过吗?好吧,似乎是的。
织萝倒是一点都不隐瞒,淡声道:“那想必你们也不知道,其实我是姻缘线化形的。”
“姻缘线?月老殿那个?”几人更加惊愕,有一种我在大人物身边待了这么久我却不知道的感觉。
稍微缓了缓,聆悦道士想明白一点,“难怪姑娘能看见旁人腕上的姻缘线,还能毫不费力地解开。”不是她的同类便是她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可不是轻而易举么。
织萝点头,以示她所言不错。
“可是姑娘为何要将那些姻缘线解开呢?那可都是月老承天命所系。”潋潋不解。
“承天命?”织萝蓦然尖锐地冷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我拆线是什么时候么?是韩小怜那次,四个人绑在一处,生死不论,你会觉得这是一段好姻缘?难道是天命让月老这么绑的?”
三人低头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织萝又道:“第二次是那一双玉佩,暂且不提。第三次,那龙女与……究竟该叫他什么呢?算了,这不重要。四世纠葛,可有一世是得了善终?若是韩小怜命数不好,那敖盈呢?天生的龙族,还是四海龙族这一支最尊贵的,又怎么说?”
剩下的便是通钺与闻音兄妹二人。身份不高么?却也不比凡人好到哪去。
见三人不语,织萝又道:“都知道司法天神的老底了,得空倒是可以去问问他,月老的红线到底是怎么绑的。一日里有十一个时辰都在四处与人下棋,元……祁钰是最闲的,当然是他作陪的时间最多。剩下一个时辰,司法天神来要查了,不能再拖了,就胡乱从两边抓起泥人,然后用姻缘线捆了也就了事了。”
“这……月老怎么这样啊!”滟滟气得跺脚。
“你以为哪个神仙靠谱么?满天神官各司其职,掌的却是其他几界的命数,原本是该管得风调雨顺的。可你们看看,人间的灾祸可是少了?不过月老是里头最不像话的罢了。”
虽然都是神族,但聆悦自己心里也清楚,九阙天上的那些人压根也不把她们当同类看待,还是少说些为妙,免得传了出去招灾。
于是聆悦岔开话题,“这和姑娘与天帝打赌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赌的这个呀。”织萝一摊手,“原本我就是姻缘线,自然瞧不上月老胡乱凑配。月老能居其位而多年不改,自然是天帝睁只眼闭只眼的缘故。这个赌约就只能与天帝定了。”
滟滟忍了这么久不插嘴,此时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