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苍翠】情夜(26)+番外
“……苍……”
他叫出这个名字,表情有些茫然。
(时隔两个月才更,不得不前情提要一下…汗……)
“……翠,吃点东西。”
伴随着轻轻拍着肩膀的手,熟悉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翠山行睁开眼,正看到相当熟悉的面孔在眼前,灯光把淡褐色的发丝照得柔软蓬松,也把细长的眼睛隐在眉骨的阴影下。
翠山行眨眨眼,茫然却认真地盯着那张脸,看电影似的。
“先吃点粥,然後吃药。”那张脸上和以往一样,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更柔和,像在劝孩子。
“……苍……”
他叫出这个名字,表情有些迷茫。
一勺粥送到嘴边,淡淡的有些茶香。还有些迷糊的翠山行乖乖抿了,脑子里在想的却是别的事。
稍微提取了有些模糊的记忆,依稀觉得从水里出来时苍就在。
那也就是说,这次的营救是和苍有关系吗?
翠山行盯着眼前熟悉的脸,眨了眨眼。
苍则低声提醒:
“张口。”
说着,勺子象征性地碰了碰翠山行的嘴唇。
这才意识到苍一直维持端着碗举着勺子状态,翠山行不由得有些尴尬。伸了手抢过碗,说了句“我自己来”。
而苍竟然也不离开,就定定的盯着他一勺一勺地吃粥。翠山行中途停了手,有些疑惑地看他,然而後者的脸上没什麽表情,翠山行盯着看了一小会儿,便撇了撇嘴,低头吃粥。
当他把空碗递回给苍,後者接过碗站起身说:“我们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
没有别的解释。
顿了一下,翠山行点点头表示知道。
“可能是明天,有人要见你。”
这次翠山行皱了眉,用眼神询问地看苍。
可苍依旧没有解释,端着碗走出了房间。
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後,顶着公主卷的女孩轻快地走近卧室,翠山行擡头看到她,稍微楞了一下。
月吟荷似乎是去整理了发型,加上灵动的眼睛,看上去像个洋娃娃。面对翠山行惊艳而不失礼数的目光,她笑的开心,自觉自主地解释来意:“我联络了那边,那些样品和你的血液样板,都会随着下一批原料送回到翳流。元凰说他会联络这方面的专家。相信等你痊愈回国,就会有初步方案了吧。”
她说的是毒品的事。翠山行点点头道谢。
“其实说不定,教父也会带来有用的线索。”
她想了想,又补充。
“教父?”翠山行确定听到了陌生的称呼,愣了一会儿,对上月吟荷询问的目光时,才抱歉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信教。”
这句话让愣住的人变成了月吟荷。好在她眨了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教父啦,我是说,茶理王。”
这个名字似乎听过,这样想着的翠山行皱起眉。
“中欧地下组织的龙头,叫做查理,人称茶理王或者血堡教父。”
月吟荷好心解释。
翠山行沈默了一阵,终于记起离开闍城那次,西蒙好像就是去和一个叫做茶理王的人会谈,于是转问道:
“这次行动,有他的帮忙?”
月吟荷想了想回答:“算是联合行动……吧。据说是苍先生跑去教父那里谈条件,正好教父和西蒙有过节就接受了。小四是受蜀道行警官委托,我是应了龙宿先生之命,三方好像达成了共识。”
顿了顿,她又补充:
“不过以教父的脾气,就算是对仇人,能说动他介入私人事件,也算是很神奇的事。尤其是居然不惜透露风声让小四卷进来。”
翠山行仅是点头,没有表示什麽意见。整件事的脉络并不清楚,他也无法表示什麽意见。不过有一件事他清楚。
只要苍想办的事,似乎还没有不成功的先例。
“而且教父突然跑来看你,也是神奇的事。”月吟荷说,然後冲翠山行笑了笑说“你病还没痊愈,好好休息。”
可是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来
“对了,那天那些话,什麽遗忘啦遗憾之类的,虽然是蝴蝶衣说的,但是,是龙宿先生让我重复它们给你听,他说,遗忘才是真正悲剧。”
她又想了想,直视翠山行,补充道:“龙宿先生还说,背过身,就会看不到发展。未来就会从眼前消失。”
翠山行皱起眉。
“我是不太明白他爲什麽要说这些。不过也觉得这些话很有道理——我走了,替你关上灯了。”月吟荷轻松地笑了笑,离开了。
翠山行把自己往下挪了挪,平躺下来盖好被子,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宝蓝的夜光在眸子里勾勒出星芒。
第二天,被称爲教父的男人如约而至。
“本教父是来好人做到底的。”
茶理王翘着腿,喝了一口红茶。
他带来闍城的消息,说是褆摩恐怕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现在闍城人手齐备,也许就在今天,或者最晚明天,他们就将被拜访。所以他会等到褆摩到来。
话是这样说,在做了些了解之後,翠山行现在毫不怀疑他是来看四分之三的,想来其他人也不会有什麽异议——尽管他们几乎没说什麽话,但是茶理王的余光一直在看四分之三,而且当四分之三中途离席的时候,他还发出了一声叹息。表情显得有些受伤。
中欧的无冕之王,人称血堡教父的茶理王,在翠山行眼里,实体化爲一个很有趣的人,他直觉这位父亲并没有那麽难相处。
当然,这并不是说茶理王会给人温和感,他的气势仍旧让人无法忽略。此刻他姿势随意地坐着,却像是随时能够弹起的样子。
翠山行略微显出倦容。坐在旁边的半分之间发现了他苍白的脸色,靠近他问了句:“要不要去休息?教父不会介意的。”
这句的声音不算大,不过还是足以让茶理王察觉。他看了翠山行一眼,咧嘴一笑:“小子,该发作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他的大嗓门马上使翠山行成了全体的围观的对象。
翠山行倒没表现出尴尬,也笑笑回答:“应该是今晚。”
说到发作,在座的人都不难明白那指的是“处女之血”A液的毒效。半分之间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月吟荷则是咬了嘴唇,然後道声失礼就离了席。
“那麽说,褆摩明天可能会出现。”
不知什麽时候转回来的四分之三用一贯的语调说,脸上没什麽明显的表情。
茶理王没有特别回答他,因爲四分之三说的根本也不是个问句。于是气氛归于沈默。
“请问……有没有方法能让我那时不陷入发作状态?”
打破这种静寂的,是翠山行。
入夜时分,崖上的景色越发宁静。茶理王和苍二人与翠山行坐在屋前,月吟荷赶回国,四分之三、半分之间等人则各自埋伏——其实这样的埋伏并没有什麽作用,如果褆摩真的要杀翠山行,那麽他恐怕根本不需要进入埋伏者的攻击范围。如果他会先兴师问罪,那麽按翠山行的说法,他能让褆摩放弃。
茶理王似乎正和翠山行愉悦地聊天。翠山行有意无意地望了身後的小屋一眼。
那边是话题主角——四分之三,此时藏身的地方。
“最後一次找那小子,是因爲知道他找上西蒙,儿子有危险做老爸的无论如何也该管吧。结果这小子居然给了老子一枪……”
“打在腿上?”茶理王以十足气势十足认真地做出愤愤不平的委屈样子,翠山行看了眼不动声色忍笑的苍,同样不动声色地接了下句。
“你怎麽知道?”茶理王没有否认。
翠山行笑笑:“因爲我发现,他经常看您的腿。”
——眼神里还带着点自责。这句翠山行没有说。
茶理王皱起眉,似乎在回想。
苍站起身端起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