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rowing Pains （A Nick in Time续）(12)
Severus用力咽了下口水，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和Harry单独站在卧室里，离他的床不到十英尺，讨论着他们的性向。房间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稀薄起来了。
“我很遗憾你遇到了那样的事。”沉默了一会儿，Harry说。
Severus差不多花了整整一分钟才明白过来Harry指的是他青春期的回忆。不知何故，他一直想象对话中所揭露的他的性向会有更大的影响，可Harry似乎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Severus有部分无法自已的失望，因为Harry看他的方式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当他看到旁边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时，他明白这毫不奇怪。他比Harry年长22岁，曾经是这人的老师并且/或者说是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里都是他的天谴，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吸引力的问题，就他的情况，或者应该说是缺乏更为确切。不论他多频繁的洗澡，都不可能除去魔药气体在他的手和脸上留下的病态的黄色，即便他现在梳成马尾的头发是刚刚被弄干的，由于过于光滑，看起来仍然是油腻腻的。即便这些都不是真的，事实是，镜子里那个有着大鼻子和瘦长脸颊的男人充其量是长相朴实而已。他从来也没能逃避这些事实。很明显，Potter压根就没把他当成可能约会的对象……他也不应该。
Severus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宽慰，但自己对Harry毫无吸引力这一事实真的很伤人，以至于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已经习惯于隐藏哪怕是致命的伤口。戴上最完美的游戏面具，他懒洋洋的说：“肯定没他遗憾，我向你保证。”
“你是什么意思？”Harry问，似乎仍处在刚才那种舒适的氛围中。
“没有什么比一个轻视黑魔法的追求者更危险的了。”Severus套用了某个他最喜欢的麻瓜剧作家的台词。（译者注：这里教授的原话是"There
is nothing so dangerous as an enthusiast of the dark arts
scorned,"某雪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教授可能套用的究竟是哪位名家……）
“你对他做了什么？”
Severus耸耸肩。“在那次约会之后一年的时间里，那个没有脑子的色狼每次勃起，都会引发阴茎上极度痛苦的脓包。”
Harry的脸因为惊恐和幽默而扭曲起来。Severus很好奇究竟哪种情绪会最终胜出。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件恐怖的事，即便那是个Malfoy而且完全是罪有应得。
最终，Harry问了个Severus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你是在哪儿学到那样的诅咒的？我从没听说过，真是谢天谢地。”
“当得到足够的刺激，一个巫师的头脑的创造性真是令人惊讶。”Severus回答。
“你发明了那个诅咒？”Harry张大了嘴。“在十七岁 ？”
“哦，是的。我觉得那种场合下应该得到一些私人触摸的东西。”Severus回答。
“提醒我永远不要得罪你，可以吗？”
“Harry，你生来
就是要得罪我的。”Severus反击，但他在语气里加了一点轻快的东西，并且很高兴的看到Harry因此微笑起来。在讲述了如此糟糕的回忆之后，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留下来的。
“好吧，很明显，你不会穿这个了。”Harry说。“我想明天我们应该把它烧了。你不需要这样的回忆在身边出现。”
“为什么要等？”Severus说，随即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朝上衣轻轻一挥。那件昂贵的衣服立刻冒出了火苗。
Harry吃惊的大喊一声，扔掉了衣服。
烟和燃烧的丝绸的味道充满了房间，而后随着魔杖的再次挥动消失了。
等到外衣的灰烬落到地上，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手没有受伤，Harry说：“你很擅长控制火焰。我想我们决斗的时候，你要是给我滑稽的卷发点把火，我非被烧死不可。”
“我确实说过我会的。”Severus提醒他，注视这那对危险的绿色眼睛。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
“我不是。”Severus说。
“好吧，我受教了。可我们还没找到你可以穿的。”Harry宣布，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在Severus的衣服里又搜寻了一两分钟，Harry拎出一件纯黑的织锦上衣，很可能是被烧掉那件的兄弟。
“这件合适吗？”Harry问。
“是的。”
“这件没有什么黑暗历史？”Harry确认。
感动于Harry因为他的回忆而多激动，Severus安抚地说：“好吧，我相信你到Hogwarts的第一天我穿了它，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了。它，事实上，和其他的一样适合送葬。”
“就穿上吧，好吗？”Harry大力怂恿。
当Harry掀起他的头发帮他穿上外套的时候，Severus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发现Potter的魔杖正指着自己，他僵住了。
“别动。”Harry简短的警告，而后冬青木魔杖朝他轻轻一挥。
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想到，Severus盯着身上的衣服，它已经不再是几秒钟之前的纯黑了。虽然大部分还是黑色，但织锦那纤细、复杂的花纹现在变成了绿色和银色的——Slytherin的颜色。
“你喜欢吗？”Harry问。
“非常喜欢。谢谢你。”Severus回答。
Harry又转向衣橱，挑了一件Severus比较正式的长袍，在袖口、领口和前襟都有刺绣。再次挥动魔杖，长袍上也有了和短上衣上一样的绿银相间的花纹。
“好了。我想我们准备好了。”Harry说。
Severus穿上长袍，走到镜子前看看整体效果。他的白衬衫在黑色为主的短上衣和长袍的掩盖下仍然极其醒目，但绿色和银色的花纹所产生的眼球效应是纯黑色无法实现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样做，因为虚荣从来不属于他那些缺点的行列。他很少注意衣服，充其量是保证衣服干净，能够被修复。他突然吃惊的发现，Harry有效的按照他的希望装扮了他。
退一步说，Harry为他选的是这样的——Severus最能接受的风格。唯一的改变就是那些纤细的色彩。他不知道别人能够抵制完全改变他的冲动，如果有了一分钟前他给Potter的权力。Harry本可以告诉他，Severus觉得穿起来舒服的这种衣服现在已经过时，没有几个巫师会穿，然后再给他穿上无礼的紫丁香色长袍，Severus七岁的时候或许会这么选择。但Harry几乎没有改变他。就好像Harry真的喜欢他现在这样似的。
被这种念头震惊了，Severus集中注意力扣上外套的扣子。
“你还好吗？”他该死的敏感的同伴过了一会儿问。“你告诉我的‘故事’太痛苦了？”
“不好说。”Severus的否认不算太说谎。“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管怎么说，我笑到了最后。”
瞥了一眼镜子里Potter的影子，Harry并没有信服，但Harry并没有深究，Severus也就不再多说。
终于，外套上最后一个小扣子也扣好了，他准备好出门了。
“我们通常飞路到三把扫帚。”Harry说，“然后，如果天气不是太糟，我们会走回来。你觉得可以吗？”
Severus点头同意，而后深深呼吸。他对此仍然不太确定。
“我有飞路粉。我们可以直接从这儿出发，如果你愿意的话。”他说。
“当然了，走吧。Hermione和Ron应该已经到了。他们总是早早就去占位子。还有，记住——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走。”
他跟着Harry走到卧室另一头的壁炉前。Severus拿下装着闪着微光的飞路粉的罐子递给Potter。
Harry朝他露齿一笑，抓起一把粉末，说，“三把扫帚酒吧，Hogsmeade。”随后踏进迸发出的绿色火焰之中。
深呼吸，Severus也照此办理。飞路的过程还是像他记忆中那样不愉快。当火焰在他身边盘旋，拉着他穿过成百上千的壁炉，穿越黑暗的螺旋形通道，他的胃扭曲起来。
眩晕仿佛永无止境，最终，他在一个拥挤而灯火明亮的公众场合离开了壁炉。这么个小地方似乎塞了好几百号人，Severus在人群中猫头鹰般眨着眼睛，努力维持平衡。再没有比在一大群咯咯乱笑的陌生人面前从壁炉里四脚朝天的摔出来更丢脸的事情了。（某雪正色：教授啊，如果摔了个狗吃X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