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断灭阐提X他化阐提】复得(10)
他凭着本能耸动了几下身躯,毫无技巧的顶弄仿佛是粗鲁的爱抚一般,虽然并无花哨,却带着原始的生命力,强悍、有力、充满了征服欲。
他化被他顶弄得喘息连连,敏感点被直勾勾地一再冲撞,在这样直白的刺激下,过多的快感层层叠叠纷迭而至,他被冲击得禁不住蜷起脚趾,腰肢几乎都要酥软下去,只觉得这般体会比往日那些经验都难得许多。
以往那些技巧卓越的调情,方法高超的挑逗,都不过是在技术层面的形式训练。冷静的亲吻,冷静的交欢,冷静的高潮,身体上体会着极致的快感,理智上却始终保持着镇静与从容,如同灵魂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瞧着躯体在进行欲仙欲死的把戏。
魔之一脉,在欢爱一事上甚是随性,他们追求感官的愉悦,追寻直白的快乐,身体上的享受从来不需要避讳,他们视诱惑为武器,以欢情为手段,只要能达成目的,完全可以不计过程。
他便一直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也一直身体力行信奉着这一原则。
而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再次保持那样的冷静。
一次次几乎莽撞的冲击,他感觉到他所欢喜的人在身体里的律动,血脉相连的禁忌连带着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这是两情相悦的时刻,之前所体会到的那些感官快乐完全成了印象化的符号,在真正的爱意面前显得单薄如纸。
头脑发热,身体痉挛,意识一片空白,理智焚烧殆尽,只剩下全心全意地体会对方,感受到交融一体的滋味,再没有空虚浮泛的灵魂漂移,他的身体与灵魂融为一体,在这炽热的欢爱之中,统统掏了出来,全部交割干净。
他的一切被心甘情愿献祭给对方,连自己都不能保留,还有什么多余的能留下来给别人?
而此时断灭的兴奋并不比他兄长少。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次欢爱,被这样温柔地引导诱惑着,能体会到那样亲切深沉的情意,对方无比的包容与宽纵,他虽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却也按耐不住得意地小心翼翼开始放肆起来。
他甫进入对方身体,几近兴奋得浑身都战栗起来,莫大的欲念吞袭而来,他强迫自己忍了一刻,想等待对方适应,但感受到小穴内一阵销魂的吸引收缩,鼓胀的热物如被无数小舌精心侍弄着,他低喘一声,初经欢爱的青涩躯体被迎面扑卷而来的快感一瞬间击败。
他追逐着本能昂扬奋起身躯,一手揽着对方腰肢,便有力地顶撞了进去,内里的敏感窒肉热情地缠上来,又被无情地推开,它们空虚地颤抖着,又为着下一次即将到来的激情而兴奋。
他的分身宛若被无数口唇舔吸挑逗着,每一处的肌理都被按摩得舒坦,浑身细胞都要快乐得尖啸起来,他从来不知道欢爱原来是会这么快乐的事情。
“断灭……”他听得兄长这么断断续续地低声唤他,声音中又是颤栗,又是情欲。
一阵强烈的征服感倏然流窜上心头,他兄长是什么人,从来万人之上的魔城之主,不止身份矜贵,其他种种俱是人中上上,其他人欲近之也不能,但便是这样的人呵,却心甘情愿在他身下温顺地献出臣服,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感觉更令一个男人满足?
这种想法如同淌过的炽热岩浆一般,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他忍不住低头,却见兄长合着双目,脖颈毫无防备地微微向后仰起,因为情欲而略显干涸的红唇轻轻翕张,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那双口唇中流泻而出,眉目间晕染无尽春色,这温顺而率荡的姿势,是足以令人疯狂的诱惑。
他瞧得喉口一阵阵发紧,忍不住低头去吮吻那两瓣唇,对方同样报以热烈的回应,唇舌相接缠绵的那一刻,一阵极度的欢愉在刹那之间席卷了他的身心,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进入对方体内其实不久,但他是少年初尝禁果,正是甘美难耐的时候,在这多方刺激之下,禁不住粗喘一声,再一个猛烈的冲击,用力抽插两下,下腹一紧,便忍耐不住地喷射了出来。
他化的呻吟猛地一顿,他有些愕然地眼一睁去瞧他弟弟,断灭尚攀在高潮的峰顶,并未有所察觉,直到缓缓平歇了一刻,方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泄了出来。
这个念头甫一起,他一低头便见他兄长瞧着他,兄弟俩人对视片刻,他看见对方脸上慢慢地浮现了一个近乎戏谑的笑容。
断灭怔了半晌,突然间醒悟过来,只觉头脑中轰地一炸,面膛腾地便蒸红了,一时只觉得脸上大臊,几乎无颜见人。他低低哀号一声,就近一把扯过被子便将头颅埋了进去,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里面似的。
他兄长又好气又好笑,他扶了腰身半坐起来,虽然身体食髓知味地尚未餍足,失去了填充物的下体有些难耐的空虚,但此刻欢爱的兴致却被另外的怜惜愉悦情绪所取代,他忍着笑拍了拍被子,将小弟拉了出来。
第一次与心上人燕好,便出现这种“差错”,这简直是对男性尊严的莫大削损,想到这里,断灭他便忍不住沮丧得头也抬不起来了。
他化瞧着弟弟一脸自暴自弃,便忍着笑,温言安慰道,“无妨,这有什么?”
眼前的小弟如同做了错事的小犬耷拉下耳朵一般,脸膛十分地臊红起来,简直无辜得令人忍不住想摸摸头。
他的可爱又可爱的小弟呵……他这么瞧着他,只觉得满心怜爱怎么宠惜都不够。
他瞧着对方实在难堪,犹豫了一下,决定说个半真不假的美丽谎言,来调节一下这个令人尴尬的气氛。
“咳……其实,”他顿了顿,余光揣摩着对方表情、十分斟酌地道,“吾头回也……”
他见到对方果然有些狐疑地抬起头,立刻补充道,“所以吾言无妨,多和些人试个几次,后面便慢慢就好了。”说罢,他还安抚般地拍了拍对方的臂膀。
谁知这话一出,效果十分显著,简直就如同往一锅热油上蓦地扑了杯冷水。
只见对方果然立时不沮丧了,因为下一刻,他便被带着那样略显扭曲的表情的小弟直接推抵在了墙上,将自己牢牢定圈在他与墙之间逼仄的空间中。
“断……灭?”他被对方那突如其来的煞气给震了一下,声音都不由自主有些心虚。
却见对方微微眯眼,生生逼勒出了一个难言形容的笑,显然将一腔尴尬沮丧都化作了忿愤的怒气,他小弟一字一顿重复道,“那·些·人?”
章十一、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妙,便知一时失言,却引出了这贯来心性甯和的弟弟难得的占有欲,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当下他略一沉吟,心尖儿便得了对策。
“小弟,”他温言道,“吾不过随口举例,你不必多心。”
他小弟那样拧着眉瞪着他,俊气的脸庞上也满是忿忿,那模样如是情人间的吃醋,又仿佛像是小孩子家耍脾气闹别扭似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却被挡了开,对方很有些恼怒地认真道,“莫含混我!”
他暗自苦笑,心知此路不通,弟弟长大了,果然不如小时候好哄。
当下他也不立刻回应,只是慢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略低了头,眼帘微微垂下,仿佛宁可承受冤枉,也并不愿多做辩解的模样。
他本身相貌艳丽,唯有这一低头的温柔最是让人难耐,那微翘的唇角抿着,不说话的时候便显出格外的隐忍委屈,无害又无辜得令人瞧着几乎要忘记他的身份与心机。
断灭见他这般形容,方才那股子突如其来的忿懑情绪如同撞上了一团软棉花,被不轻不重地推手化解了去。他一向敬爱他兄长,哪里见得对方如此做小伏低的隐忍模样,当下便有些捉襟见肘地踌躇起来,想去安抚对方,心底却又有小声道着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