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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断灭阐提X他化阐提】复得(11)

作者: mistunari 阅读记录

那般情绪对他而言实际上极为奇异,他自幼顺遂,但凡想要得到的大抵都能顺利取得,纵然末了天意弄人,却总归是人强不过天,无可奈何的事情罢了。但论及人事,无论是兄长还是无幻,对他皆是顺之又顺,纵有爱离别,却也不知真正求不得的苦楚。

而方才那一阵遽然的情感,却是一种极为陌生的体验。

他隐隐约约明白那是一种贪婪,想要得寸进尺般,了解对方,深入对方,要多一些,再多一些地索取无度。他明明一直如此清晰地知晓,对方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而且他也一直为着这不肯承认的一点而沾沾得意过,如炫耀自己所掌有的稀世珍宝,若再用世俗一般的形容,便是恃宠生娇四字。

他毫无怀疑地享受着兄长的纵容,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独属于他的,而现在,一些现实被迫着摆到了面前,却还绰绰约约地不肯直显,更令他几近焦躁起来。

本来魔族便将欢爱视之如常,更何况他兄长是何等身份,这些本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然而在这两情相悦的时刻,却又成为了如此的阻隔与煎熬。

那种感觉仿佛有许多小虫噬咬着他的心,隐隐约约的酸楚,又是不知名的堵闷,他想恨不得立刻知道“那些人”都有谁,却不敢将兄长迫得太紧。

他瞧着他的兄长垂目斜靠,微微喘息的诱人模样,却想着这般情形不知还有谁曾经见过。

谁还被那双温柔的眼这样专注地端详过,谁还被那双清凉的手那样轻柔地抚弄过。

谁曾与他爱恨交缠,谁曾与他休戚与共,在共赴巫山那极度的欢愉之时,也曾有过那样舍生忘死的亲吻?

一旦想到不是独一无二的这种可能,心中的煎熬便仿佛加剧了三分,贪嗔怨妒,流毒四苦,他入道家持清修多年,到头来也终究避不过。

他曾扪心自问,爱是什么,是牺牲,是成全,还是争取,还是掠夺?

而那些亲密的抚弄,嫉妒的扭曲,执着的掌控,这些如烈火滔天的感情怎么会是爱呢?要焚尽一切,狂烈而暴躁的,难以控制的,悲哀与失落,欢喜与恐惧,患得患失,烦恼忧愁,贪恋痴缠,这些感情太过陌生,太过违背道家的心性理念。

然而现在,他却被这些情绪所包裹着,所煎熬着。

这般狂烈的魔性根植心髓,世间又有几人逃得过?

那些纵然不曾是魔的,也会因为这样的感情而心甘情愿堕入无间,更何况血脉中的天性要如何泯灭,此刻他更加无法拒绝去承认自己生而为魔的本色。

人世间的感情,最易因惯性二字而迷惑,在经历生死一途,却是将爱与欢喜,独生与共死的区别之间的心意看得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的确也不需要再三证实了,自己的心。

其实从来也未曾改变过。

敬仰、崇拜、服从,兄长在他生命之中的关键字,如今一生一死一死一生的沉淀反复中,最后一直被刻意沉沙掩埋的字眼,终于简洁而鲜明地洗练挺拔出来。

那便是爱之一字。

“吾欢喜你”,已不足矣。

一边想,一边便觉得口干舌燥地焦急起来。总有个法子,他不知不觉地想。

他索性放弃了那些杂乱的念头,甫一抬眼,却见他兄长同样悄悄一眼注视了过来,他心头猛然一跳,倏地展臂揽住兄长的腰身,向床榻上压了下去。

他俯下身去,一只手去抚弄对方半软的分身,当即便听得他兄长惊喘一声,伸手欲按住他到处肆无忌惮点火的指爪。

他轻声一笑,贴近着对方耳畔,慢腾腾拖长了音,意义不甚分明地唤,“兄长……”

那声音软软绵绵,又轻又酥,烘得他兄长耳畔一麻,不由自主地有些软了腰肢。

他趁机放任另一手滑下去,将手指抵在那在方才的欢爱中尚未满足的,微微蠕动的穴口,轻轻触碰周围敏感的肌肤,又厮磨似的缓缓顶弄着,略略进去又迅速抽出,若有若无地挑逗着,却又不给于彻底的满足,那敏感的入口仿佛耐不得这般煎熬,焦躁得不住收缩翕张起来。

“兄长,”他软绵绵地诱哄道,“说嘛,说嘛……”

他兄长被他逗弄得耐不住,只得微微睁目,含着喘息斜横了他一眼道,“什么?”

他被那眼神勾得心里一跳,咬咬牙狠下心来,一边在下面磨磨蹭蹭,一边俯下身来,轻轻吮吸兄长耳垂,含含糊糊道,“就是那些……都有谁?”

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怪得自己方才一时多口,当下再次沉吟一刻,果断决定继续装糊涂道,“哪些?”

只听他小弟哼了一声,下面逗弄的手指猛地顶弄进去,粗糙的指茧一下子摩擦到了穴道内的敏感点,他禁不住啊的一声,蓦地受弹似的弓起身子,而上面抚弄他分身的手指却同时勒紧了根部,阻止他到达快乐的巅峰。

快感冲到了临界点却被迫回溯而返,他难受得忍不住微微扭动起来,“小、小弟,”他喘息道,“别……”

他小弟不答话俯下身,学着之前领悟到的技巧,张口将他的乳珠含入,细细弄弄地舔舐着,又轻轻啃噬来进行更深入的刺激。

他化方才便未能餍足,此刻身体的欲望被刻意挑逗着,半歇下去的火又重新轻而易举地被点燃,纵然他自制力极强,而如这般多方敏感点同时受到攻击,也禁不住快感汹涌如潮而来。

他微微仰起脖颈,却在即将迎接高潮之时,被他小弟在喷发之处生生扼住,他心知对方存心有意,只得咬牙苦挨,那汹涌快感层叠堆积,却又被送绝而回,来而复往的折磨,简直快要将人逼疯。

这么几个来回之下,他不禁浑身汗涔涔,甜蜜而痛苦的折磨令他难耐,只好妥协似的伸手握住对方手臂,双目那么微微睁了一线,被迫出的朦胧水汽中含了些告饶的意思,略带祈求地望向正在给予他快乐与折磨的人。

却看他小弟理也不理会,只是一边用他方才身体力行教习的技巧来反攻倒算地折腾他,一边又大有端出不逼问出来不甘心的赌气架势来。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心中只反复想,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事已至此,他呻吟一声,心道罢了罢了,握着对方臂膀的手向下滑去,覆盖住了摆弄自己分身的那只手,试图阻止小弟的行为。

“唉……”他被快感折磨得恍恍惚惚,稀薄地叹了一声道,“你说呢?”

他小弟又哼了一声,声音暗哑低沉,“我想来,寂灭是少不了的,鬼如来也应在侧,端木燹龙他人一概不屑却独独服你,其中分寸,哼哼哼……”他眯了眯眼,那声音简直冷静得要燃烧起来,“就连死蝶留影那漂亮家伙,我也不放心呢。”

听着小弟点将似的开出了整整一排的魔城后宫名单,他长叹一声,索性侧头合目,不否不认,来了个全盘默认。

他这债多了不愁的态度果然成功地激怒了对方,只感觉空气中一阵冰冷的沉默,断灭忽然停止了所有动作,撑身翻了起来。他赶紧睁眼瞧过去,却见他那宝贝弟弟生了极大气般地,扯了一件衣服便要下床,眼看是直直要向外面而去。

简直是再之又再的场景重现啊,他忍不住在心底苦笑,赶忙一伸手拦住道,“你去哪里?”

然后便如期所料地听到一声硬邦邦、又是忿忿又是恼怒的,“去冷静冷静!”

章十二、

“站住。”他兄长蓦地在身后沉声道。

他脚步一顿,他兄长极少对他疾言,此刻压低了声音,端得是拿出了兄长兼君主的威严气度,自有一股子沉静魄力,他纵然满心情绪,却也知道是自己胡乱使起性子,只得不情不愿地停下脚步,当下哼了一声,并不回头。

等了半天却不见他兄长发话,心下愈发显得有些莫名的焦躁,“你——”他一咬牙忿忿然道,话未说完,却只觉一阵微风忽动,腰身一紧,已被人从身后揽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