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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11)

是否,连自己的根也能寻到?

咬住嘴唇,司晨悄悄地爬上床,双手紧紧缠绕在风影的腰间,阖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门开启的声音,带着一阵凉风静幽幽地看着屋内。

那个人,看了许久许久,然后,他走了。

他似乎挺生气,“砰”地一声,摔上门,离开了。

司晨被吓了一跳,身子瞬间坐起,看向门的方向,却已不见一丝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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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被吓了一跳,身子瞬间坐起,看向门的方向,却已不见一丝的踪影。

司晨眨了眨眼,又躺下了。

隔日,托布商制作的两件白衣送至门外。

司晨接过,给了对方相应的银子,匆匆走至风影的身边,为他替换上,也为自己替换。

衣裳换好,司晨去隔壁房叫了叫马夫,一同下了楼,结账,便匆忙离开了青禾县。

彼端。

怀王几乎可以确信,这个叫风绮的人应该是司晨不错,可为何,那张面具下的脸却是他人?

不爽,不爽,非常不爽。与其说是生气,不若说是那种不爽,那种无法把事实的真相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大步走出客栈,怀王漫无目的地走在街景上。

穆宁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偶尔,小声地询问一番:“……大人,您,您还要继续搜寻司晨的下落吗?”穆宁哪壶不开提哪壶。

怀王回首,冷冷地看了一眼穆宁,随后眉眼弯弯,冷笑道:“本王还没同你算账呢,是不?”

穆宁瞬间噤若寒蝉。

怀王哼冷一声,说:“去夏唯县调查,是否真有风绮这么一个人。”

穆宁应是,下一瞬间人影便闪没了。

怀王看了看天,还早。去青禾有名的紫蕴湖看了看风景,又去青禾有名的酒馆吃了一顿。

一天在浑浑噩噩之中过去,当夜晚降临,便入了勾栏阁怀抱温柔乡。

第二日,朦胧起身,走出勾栏院。

第一映入眼帘的是以朱红色杉木做轿身,椅白色垫底,滚着金边儿的纱帘制做窗子的轿子,是一台八人大轿。

当众人见到怀王,一同跪下,说是知府大人有请。

冷哼了一声,自红布铺上的毯子上走到彼端的轿上。

当轿子开始晃动,风吹,吹开了车帘,便让他看到一个下人把红毯给收了起来。

轿子笔直地走向知府大门,朱门内早已为怀王准备好美了几桌酒佳肴加以款待。

入了知府,怀王洗去一身的风尘后坐入酒席中。

下一刻,便有一位美艳的侍女为其斟上一杯酒,怀王拿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当杯中物见了底,侍女再为其斟上半满的佳酿。

酒香醉人,怀王眯起眼睛,脑海里想到的只有那失去下落的司晨,以及……不知是否是司晨的……

风绮。

他,是怀王所有客栈中检查的最后一个人,如果,他还不是,又有谁能是?而且,在怀王眼中也只有他最可以。

可令怀王不解的是,那个人没有司晨那一张脸。那么,他真只是一个过路人(那么,他真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

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或者说,自己的推理是错误的?

皱起眉,怀王放下手中的佳酿。

这时,知府询问:“王爷,听说您昨儿个去客栈去捉拿犯人?”

怀王看了眼知府,抿抿嘴,不说话。

看怀王这样子,知府便知这捉拿烦人捉的并不是很成功。

知府微微一笑,对怀王道:“听说,您怀疑那犯人是易了容?”

怀王落落地“嗯”了一声。

“下官听到这消息,便立刻请了江湖上以易容为名的鬼面,请求他传授一些诀窍。”语毕,知府拍了拍双手。

下一刻,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入一位年过半百,鬓边有着白发,面容普通的看起来像是普通人的普通男子。

挺平凡的男子向怀王作揖,又向知府作揖。

这时,侍女已在男子面前摆放了药草,笔,水墨。

普通男子手拿着桌面上的材料,巧手随意摆弄了几番。

怀王本不在意,依旧在沉思中,可当他挺无聊的看了眼男子时,他手中一张人皮面具渐渐成形。

这时候,怀王知道这长相挺普通的普通男子或许不是普通男子,没准儿,他现在那一张脸也是假的。

眯着眼睛,细细盯视着鬼面手中的面具。

不久,面具成形。鬼面把面具贴在了脸上。

怀王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一张还算普通的脸瞬间变得挺耐看。

鬼面说:“这种易容面具要做起来只算中等,难处只在于上色,看似简单,可真正作出与自己肤色相应的面具来,并不容易。”

怀王“哦”了一声。

鬼面又说:“这种易容面具分几种。这种贴在脸上,虽然很薄,可当练过武,心思细腻的人模一摸脸的边缘,便会知脸上贴了面具。”

怀王撇了撇嘴,不做声。

鬼面看向王爷,询问道:“王爷,您对这敢兴趣?”

怀王缓缓摇了摇头,他说:“本王这张脸还不算见不得人。”

鬼面面色立刻难看了。

怀王翘起二郎腿,身子移在椅背上,看着鬼面半晌,他问:“……本王问你。若是你成了朝廷要犯,本王找人逮捕你,你是否会易容?”

鬼面沉吟片刻,才道:“会。”

怀王瞥了眼鬼面带在脸上的易容面具,他道:“就像是这个样子?只要弄手轻轻碰触,便能感觉得到的易容?”

鬼面眉头皱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怀王寒着眼瞪他。“是还是不是?”

“虽是,却也不尽然。”

“……哦?”怀王挑眉。

鬼面缓缓说道:“易容分两种。一是面具,二是彩妆。女子粉状可遮七分丑,而我们对易容比较上行的,一旦上了装,便能扮成另一种人。若是在下,我想,我会先上妆,随后带上易容面具。当怀王抓到我时,会先确认第一层面具,当摸到了,揭开面具,只要我不是您要抓的那个人,便随便我找易容的理由。这时,您的防备心会下降,潜意识里认为您抓错了人,您的推断是错误……当时,您并不会马上想到第二层彩妆。不过,这彩妆要极为熟练易容技巧的人才能使用,即使是江湖中会用的人也在少数。所以,在大多的追敌中遇到这类人的人并不多。”

怀王听后,只是沉默,一阵又一阵的沉默。

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怀王清楚地知道他被司晨摆了一道。

怀王自椅上起身,知府见了,连忙跟着站起。

怀王瞥了眼知府,不说话,走了出去,独留知府一人揣揣。

怀王走出知府大门,心想这青禾县的掌柜是该换一换了。

走出大门,门外,一辆马车静静地等候着他。

坐上马车,怀王说:“去XX客栈。”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声辘辘,以着飞快驶向XX客栈。

路途中,烟尘四起,险些被撞到的人不紧小小声地咒骂着。

怀王自马车上走下,进入客栈,一张脸先是四处打量片刻,这时,掌柜的已连滚带爬的自柜台中走出,跪倒在了地上。

怀王高高在上地看着掌柜,询问:“住在天字第一号房的人呢?”

掌柜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才说:“这,今儿个一早便走了。”

第八节

司晨带着风影,在遥遥的路途中行驶了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后,司晨带着风影去了在夏唯县买下的别院。

仰头,牌匾上以着苍劲有力的字写着“风府”二字。

走上前,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一位着着仆人装的下人睡眼惺忪地开启了门。

当见到司晨,与被他抱在手中的风影愣了一愣,寻思这数年来,偌大的风府甚少来过客人,不过,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来了两匹人马,便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了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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