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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缚(38)

gay?真恶心!以后要远离些,省的会被沾染上那恶心的病因。

可不是吗?我告诉你啊,其实,小少爷是凌家正妻所生,大少爷是私生子,按理来说继承家业的应该是小少爷,可这一切却全被大少爷所继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当我是傻子啊?不很明显?小少爷不如大少爷,如果让小少爷继承,凌家的一切迟早会被小少爷败光,或许,还会拿着凌家多年累积下来的财产拱手相让给别人。

呵呵呵呵,你说的是啊。还有一点,那就是,小少爷是gay,没办法与女人在一起,所以无法生育!这种人,自然不存在着继承凌家的权利。

……

再之后,他们说了些什么,凌音听不到了。

一个人生活要做的事有许多。

吃饭,洗浴,换洗衣物……还有拉拉杂杂的一堆杂事。

以前,只要在这里生活便会有佣人每日上门取走凌音换洗的衣物,可是自从凤娜当家,凌音都要靠自己了。

没有洗衣用的香皂,跟佣人提起,佣人不会作答,只是以着冷漠的视线看着凌音。

一个佣人不作答,凌音问了无数的佣人,那些人均漠视着凌音。

凌音懂了,他被这个凌家的人所冷落,当做路过的空气,除了偶尔的训斥外,没人愿意理会他。

凌音在屋内翻找,然后,在一间衣服的上衣口袋中发现一百元的人民币。

手中紧紧地攥着人民币,凌音向大门处走去,当脚步一迈出,便有司机迎上前,向凌音询问:“小少爷这是要去哪里?”

凌音一愣,回道:“只是,出去一下。”

“那么,小少爷让我来接送您可好?”

“……不需要的,反正又不远,我自己去就可以。”

“请小少爷别让我为难,大少爷命令,只要小少爷出门,便让我接送您。”只要你从这个房门走出,便要负责把你送回来。

好听点儿就是接送,难听点儿就是监视。

凌音的面色死白。

司机开出一辆车,为凌音打开后车座的门,便坐了上去。

车子行驶出凌家大门,蓦然,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轿车内响起。是司机的。

从后视镜中瞥了眼凌音,司机单手同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司机与对方聊了几句,便把手机递给了身后的凌音。

凌音愣了一下,结果,放到了耳边,小声,“喂?”了一声。

“你这是要去哪里?”

彼端,传来凌语清冷的声音。

凌音沉默了一下,说:“去百货商店,我想买些洗漱用品。”

凌语冷笑,“怎么,凌家的洗漱用品还供不起你一个人使用,要凌家小少爷出门去采购了?”显而易见的笑话。

凌音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他说:“不是的……哥哥,我……”该怎么说呢,凌音一脸的苦恼。

最终,凌音简单地形容了一下自己的生活。

他说,凌家的佣人不愿意搭理他,所以,当他想要跟佣人询问,凌家把香皂,洗衣机等东西方到了哪里时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漠视。

彼端,凌语的双瞳收缩了一下,他说:“你是想着这一切是凤娜指使的?”又是新一轮的告状?

凌音静默不语。

凌语嘴角扬起,以着嘲讽的语气,道:“凤娜不是这种人。”

凤娜是怎样的人?女人,最擅长的便是隐藏自己。

最终,凌语说,如果凌音这样喜欢洗衣服,那就由凌音自己来洗光凌家所有的衣服。凌语挂断了电话。

抓在凌音手中的手轻轻地掉落在地上,凌音一脸的茫然。

后来,凌音去了超市,买了几袋洗衣粉与几块香皂,在司机的护送下进入凌家大门。

一入大门,凌音便遭到了许多人目光的洗礼。

凤娜笑吟吟地走到凌音的面前,说:“没想到音这么勤劳,以后,凌家所有人的衣服都交给音处理了,包括……这里的佣人。可好?”语气说是询问句,不若说是命令句。

凌音感觉,头痛了起来……

凤娜命令下人,带领凌音入洗衣间,告诉凌音如何使用洗衣间里的东西,之后,请凌音尽快把凌家的衣裳洗干净,晾干。

凌音不想做,凤娜却说,这是凌语命令的,如果凌音不做,凌语会生气。

心里有着一丝的不甘。

凌音把衣服统统倒入洗衣机中,想要转动,却发现洗衣机坏了……

凌音皱眉,然后,在洗衣机上看到了鲜明的,被拆开的痕迹……人为的。

用盆接水,倒入洗衣服,泡衣裳……一件件地衣服用手洗,洗过了,再用净水投干净,最后拧干,晾晒。

洗一件衣服不累,洗几十件,甚至是上百件便不是一件轻松的工程了。

一滴滴汗水自凌音的额上留下,从下午,一直洗到夜晚。

在晚餐时间,一条颀长的身影蓦然进入了洗衣间。

凌音偏头看去,看到的是凌语。

他冷眼扫视堆积了一地的衣服,他说:“谁让你做的?”

“……不就是哥哥你吗?”凌音抬头,与凌语冷眼对视。

两人的目光极为冰冷,一个比一个冷……

心中那一丝对凌语的爱意在逐渐地,改变中……

“这些呢?也是我让你洗的?”指了指落满一地,属于佣人的衣服。

凌音点了点头。

凌语拽住凌音的胳膊,拽着他进入了餐厅,然后,大叫,“凤娜,你给我出来!”

没几秒钟,凤娜自一楼的书房信不走到凌语的面前。

凤娜瞥了眼凌音,眼中有着了然,却面带笑意的询问凌语:“语,怎么了?”

凌语询问:“是谁让音洗洗衣间的衣服的?”

凤娜愣了一下,睁着眼睛说瞎话:“佣人的衣服?我没有啊……语,你说音喜欢洗衣服,我最多就是让他洗洗你的,可没让他洗佣人的。”

“……”凌语沉默,森寒的目光瞥向凌音。

“……”凌音低下头,不语。

凤娜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音好歹是这里的小少爷,也是你的弟弟,我怎么会让他做这种事?”

这时,有一位佣人上前,道:“大少爷,您是真的误会少奶奶了,洗衣间里的衣服本来就是堆放的,因为洗衣机坏了,正等人来修理,所以堆了一些的衣物,可没想小少爷会动手。”

凤娜紧接着说:“音是你的弟弟,他做这种粗活你会心疼,我当然知道,你说,我怎么会舍得这样对待音?”

“谁不知道小少爷是不是想引起大少爷的心疼,然后做这种事,污蔑大少奶奶虐待小少爷呢?”有一位佣人不意外然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是非颠倒了吧?一种无力感在身心中蔓延。

凤娜听了佣人的话语,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轻声地啜泣,哭了出来。

瞬息间,客厅里谴责凌音的话语此起彼伏。

他们说,还亏大少奶奶对凌音如此好,每日嘘寒问暖,亲自为凌音挑选衣服,然后一到用餐时间,便亲自上楼请凌音下来……

凌音简直把大少奶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他看大少奶奶是一届女流之辈,好欺负,就总是欺负大少奶奶,不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

凌音没有良心,凌音简直……

凌家的佣人全部是凤娜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这里,已经一面倒的成为了凤娜的天下。

这里的人,都是凤娜的人。

凌语说,他没想到凌音是这种人……凌语的目光中有着失望,以及,一丝还不甚明显的鄙视。

凌音看到了,清楚地捕捉到了。

很疼,似乎全身都泛起了疼痛。

一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地刺穿那一颗心,也不过是这种疼痛的感觉了吧?

凌音一手放到胸口,呼吸急促……

客厅里的佣人见状,立刻冷声讽了过去,“现在自己心里盘算的一切都被人说出来了,就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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