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乖乖地,说:“好。”
然后,皇上打横抱着我去墨楼。
我说:“皇上,你看,天上有鱼在飞,皇上,嫦娥掉下来了,皇上,太阳出来了,皇上!皇上!!皇上!!!”
皇上斜眼看我。
我说:“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他说:“朕想抱你。”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说:“我这么重,我怕累着你了。”
他轻轻一笑,把我放了下来。
我们笔直地朝前走,我忽然转头,说:“啊,那只蝴蝶好漂亮喔。”说着,我转身,往回走。
皇上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边儿说,这儿的蝴蝶漂亮,那儿的花朵好看,前边儿的树迷人儿,继续往前走,似乎离月亮越来越近,好神奇啊……
从头到尾,皇上都淡笑着看着我。
等到了凤殿门口,皇上笑吟吟地说:“然儿,这里是凤殿。”
我歪头看他,说:“这里好漂亮,我想进去看一看嘛。”眨眨眼,眨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点点头,说:“好,不过看一看就要回墨楼。”
我乖巧地点头。
进入墨楼,皇上又说:“然儿,夜深了,今儿天凉,擦擦脸直接睡了吧,不要沐浴。”
我应了一声是,拉着皇上的手,千回百转,就去了清晨来过的温泉。
开启门,我食指向前指了指,说:“那里有水。”
皇上说:“对,所以要远离这儿。”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不小心就掉到温泉里了。
皇上笑笑,说:“然儿,你真调皮。”
我对他腼腆地笑笑,把衣裳扯下来,发上的金银财宝直接丢到温泉里上上下下游来游去,游得好不欢愉。
皇上又说:“然儿,朕觉得你这样很漂亮,只希望,你脸上的易容……永远不会消失。”
我一听,脚丫子抽筋,身子向下沉。
水透过鼻子进入胸腔,让我喘不过气,入目的,是一片的黑暗。
然后,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入了他的怀里。
他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渡入呼吸。
良久以后,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上了岸。
他打横抱着我,说:“然儿,你怎么这么不乖。”说着,他抱起我,走向了凤楼的主殿,他自己一人的寝居。
他命宫女为我擦干身子,便让我横躺在那张盘龙四柱中间的龙床。
眼睛一瞥,我看到了床头上有一个瓷瓶。
我拿过瓷瓶开启盖子闻了闻,是洗掉易容的药物。
不知道为什么,拿着药物的手有些抖,心里似乎在抗拒着把易容给卸掉,可是,皇上说,他希望我永远是这个样子……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我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把药物倒在了手心,轻轻地涂抹在了脸上。
青绿色的液体碰触到了脸颊缓缓成为墨色的液体,一滴滴地低落于我的衣裳上,身上,金蚕被上。
整瓶的药物,都被我用光了。
那之后,皇上又打横抱起我,去了温泉,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我清理干净了。
他的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绽放出的是狐狸一般的笑容。
我总觉得,我被他算计了。
他用布巾轻柔地为我擦净身子,抱着我走去了他的厢房。
那时,龙床上的被褥已经焕然一新了。
他把我平放在床上,右手覆上了我的脸,轻轻地摩擦。然后,手指放到我的唇上,食指钻入我的口中,伸入,又抽出。
我觉得,很奇怪,很诡异。
他把湿濡的手指抽出来,又顺着我的脖颈一路滑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子,最后,他濡湿的食指停在了我的胸上的那一点上。
脑袋有些痛,我迷惘地看着他。
这一方面,我不是不懂,只是,总是拒绝去懂。因为,他不是我的爱人,而我的爱人,不知道在何方。
眼眶有些发热,水雾悄悄地聚集在了我的瞳孔中。
他问:“然儿,怎么了?”
双唇微微开启,我说:“我,我不知道,身子,好奇怪,好……热……”
事实上,一个人对自己可以不诚实,说出的话可以不诚实,想法可以不城市,可是只有身体,无论何时都是诚实的。
二十二年的生活,虽然不至于清心寡欲,可是,一直自己一个人也实在是……
不管如何,对于他的碰触,我确实起了反应,奇妙的反应。
那后来,他的身子顺理成章的覆盖住我的,双腿与我的交缠,唇轻轻地覆盖住我的。
一进一出,动作都挺简单,OOXX什么的,动作什么的,简单到了乏味,可是,就是觉得很舒服,很想要,还想继续,然后,就出去了……
真的很舒服,可是,与舒服成为正比的,是心。
我想,我真的醉了,心里,我不知道我的心为什么会痛。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已经知道我为什么会心痛。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或许不会容忍这件事发生。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我,或许……不会哭……
眼眶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的,无声的落下。
当他在我的体内发泄了,他的唇吻了吻我的脸颊,询问:“然儿,你哭什么?”
我沉默。
我也在想,我哭什么呢?
他又问:“然儿,不舒服吗?感觉不好吗?以后……还想要,不是吗?”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话都是肯定的,我是真的觉得感觉很好。片刻后,我说:“嗯,我觉得,我会哭,是因为……是因为……感觉太好,所以才哭的吧。”
“然儿,还想要吗?”
我说:“我累了。”
他轻轻一笑,说:“可是,朕还想要你。”
这之后,又是一场云|雨。
情事过后,一位宫监走入房间。
在皇上的默许下,他为我着上一间里衣,简单地包裹住我的身子,便带着我去沐浴。
临走时,只是一个回眸间,我看到了床上雪白的被褥上染上了一抹红。
之后,是宫女为我梳洗,从上到下,动作极为轻柔。
一片的寂静中,我说:“我好像做错事了。”
宫女不语,只是,手上的动作更为轻柔。
汇聚于眼眶中的泪水越落越快,轻轻地低落于清水里。
当宫女扶着我走入凤殿偏房的休息间时,她说,在宫里,那个人……是神……
神,的定义是什么呢?是主宰人的性命的人叫神,还是,掌管人的命运的人是神?可是,神应该是好人吧?只有做好人好事的人才能是神吧?
我觉得,一国之主并不是神,而是魔。可以掌管他子民的性命,是非对错依照着自己的心意,可以唯我独尊,按照着自己的喜好来,无拘而无束。
皇上,他是魔。
我想,等我酒醉清醒后醒来,我会悔得肠子都打结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软倒在床上,睡了。
翌日清晨。
我只觉得头撕裂一般的痛,感觉上有人拿着一把铁锤,而且还是升级版的大号铁锤在我脑袋上“砰!砰!砰!”地敲着,一敲三下,痛得我半死不活。
呻吟着从床上爬起来,我又感觉……腰,腰痛,要,要断了一样的痛,之后,之后是……小菊,菊花……
我,我被做了!
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是凤殿的偏殿,我来过,不可能认错。换句话说,我被皇上给做了。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低头看着被子,觉得这世界一片的……
也没啥,不就是男欢男爱的嘛,不就是“一不小心”在下面儿,OO被人XX了嘛。
就当作是在卫生间嗯嗯啊啊,没,没关系,嗯,真的没关系……没啥……
我吸了吸鼻子,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着上床头上淡紫色的衣裳走出了厢房。
门一开,我就见到了守在门外的两位宫女,他们向我行礼,唤一声“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