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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舞醉绫罗(90)+番外

这一句话,寒天卿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看着皇后的目光依旧毒辣。

皇后瑟缩了一下,什么都不说了,身体在那儿一颤一颤的。

“说。”寒天卿命令。

“起先皇上您命落玖服下去的药就很可疑,如不是这样,落玖怎么可能醒来?既然他醒了,那不想让他死的人又怎会杀害他?”皇后说。

寒天卿眼眸下垂,道:“继续说下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则乱?这皇后说的挺有道理。

“那个,半个月前我听说小王爷命人制了一种可伸缩的匕首,只要按住某一开关,那锋利刀面就会缩到刀鞘内……臣妾亲眼见过小王爷那一把,虽然适才的刺客用的匕首与那把不同,可是……臣妾想……性能应该是差不多的吧?毕竟,那把匕首刺进去了,臣妾可是没有瞧见一滴血。”

说到这儿,皇后不说了,大家也静默了。

我说:“弄巧成拙。这回好了,诈死没希望了。”

岂织冷哼一声,道:“这才好,就让他永远活在你可能活着的自造的幻境中吧。”说完,岂织带我飞走。

忽然,皇宫的警戒变得更为森严了,似乎一只苍蝇都飞不出,话说回来冬日里本就没有苍蝇,何必要飞出去呢。

我挠挠头,以着忧虑的目光看向岂织。

岂织摸摸我的头,道:“别担心,会好的。”

岂织带着我到寒天卿的寝宫,以着他的说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到了他的寝宫后他拿着人家的毛笔在人家金黄色的被褥上以着大大的字写着:多谢你多余建筑的暗道。然后他掀开床板,我张嘴,果然有个密道。

我嘴角抽搐,这岂织,天生就是贱人一只,就是会给自己惹麻烦,他依旧要报复。

他带着我进去,开始攀爬,等爬行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爬行到起身用脚走了。

他说:“还需要走一个时辰左右,需要休息吗?”

我摇摇头,说:“你都给人家留下记号了,如果休息再耽误了时间怕是会被抓住吧?”

岂织尴尬了,我的手摸上他的脸确认。

他疑惑我的举动,问:“怎么了?”

我笑:“你脸红了。”因为很热很热,这里很暗,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样子,只能哟很难过手去感觉。

岂织不说话了,牵着我的手就摸路。

摸了许久许久,终于瞧见了一抹光,与岂织一同走出密道,心仍是一上一下的忐忑不安。

爬出去,外面是一片片的树林。

我问:“我自由了吗?”

岂织在我头上给了我一下子,道:“哪儿来的自由?才离开皇宫就想抛弃我了?”

我哼了哼,蔑视地看他:“你不是有挺多人的吗?那二王爷那白依依那小王爷简直把你当神了一样的奉供着。”我冷着声音说。

这一说,岂织乐了,他脸上笑眯眯的,又给我来了那么一下子。

“吃醋了?”他笑问。

我张嘴,不说话了。总之现在想到那些人,心里就是闷闷的。

岂织与我手牵手,在这片树林里晃荡,晃荡出了树林,下了山,在走进了人来人往的市集前他让我脱下衣裳,他自己也开始跳脱衣舞。

脱掉了侍卫的衣裳里面就是赤裸裸的,在冬季很冷,我又咳了几下。

岂织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了我身上,我看他,他里面只着一件中衣,应该也很冷。

我说:“咱俩靠近点儿,互相取暖。”

他说:“好。”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是说想取暖,其实我更想要接近在一起的是两颗不同的心。

离开了这里,走进了人来人往的市集,岂织买了两套廉价的衣裳当场套在我俩身上,然后找了一家客栈,入住了。

我躺倒在床上,肚子也响了,几个月不吃饭,才知道什么叫饿。

我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岂织说:“寒天卿给你的毒被我换了,是种叫‘魅香’的毒,只要服了就会陷入假死状态,身体保护好,就会持续着当时的样子,直到吃了解药为止。”

传说中的植物人,不过岂织口中的更加高级一点儿。

他抱着我继续道:“其实我可以更早一点儿把你接出来的,可是当时寒天卿把你带到了冰库,整日呆在那里,一出来整个人也变得阴沉无比,我就觉得挺好,就让他看着你的尸体发疯也好,只是他没疯,我自然要把你接出来自己独占了。”

心里堵得慌,我现在想砸人,一下子从他怀里蹦出来,我拿起桌山的茶壶就朝着岂织砸,他躲。

我冷笑:“真是你的作风。”

岂织委屈了,一把抱住我腻在我怀里,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个屁用。

我又哭了,稀里哗啦的,似乎想要把半死半活中的可怕感觉全部发泄光一般。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的痛苦,每日都是无尽的黑暗,冻彻心扉的冰寒,以及无法脱离这一切的自己,我好怕好怕,好怕要这样永无止境地过下去。你的报复是给寒天卿,你做到了,可是也苦了我。

岂织紧紧地抱着我,字字句句的对不起对不起,除此之外,他还对我说,以后不会再让我受委屈了。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都没有一个定数。

岂织的占有欲和其他人一样地可怕,别人可以捆绑我,岂织也一样。

这几个人都差不多,都一样恶毒。

岂织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不哭了,我找小二上几样小菜,你可不想让人家看你哭鼻子的样子吧?”

我推开他,背过身地偷偷抹泪。

岂织叹了一口气,叫小二,小二来了,岂织点菜,都是一些清淡的。

过了半晌菜上来了,岂织给了小二一些小费,小二笑嘻嘻地退出去了。

岂织对我说:“小玖儿,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不好吃了。”

我“哼”一声,说:“我不饿,气都气饱了。”那嘴巴说的就叫一个快,那一快吧,就会为了面子违背心里说话,结果我肚子饿的呱呱叫,而岂织也不搭理我一下。

我忘记了,这岂织最狠的就是心,他耳朵竖起来听着我肚子里传出的悲鸣声,眼角上扬,吃饭吃的那叫一个香气。

等吃到一半儿了,他说:“不饿就不要吃了,正巧银子没多少了,可以省点儿银子。”

我张嘴,扑过去就咬,咬了岂织的嘴唇儿。

岂织一愣,在我头上拍了两下,在我嘴上吸吮两下。

饭菜的味道好浓,恶。我推开他,岂织看了我半晌,道:“小玖儿这是在撒娇吧?”

脸红了,我不敢看岂织了,目光游离地四处飘啊飘,就是不看岂织。

我确实是在撒娇。

岂织忽然轻轻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洗涤人心,像是可以把人最深处的污垢给洗得清澈,可是最讽刺的是,拥有这笑声的主人的心却不够好……其实是最坏的。

第 57 章

“小玖儿害羞了?”岂织问。

我当作没听见不理他,他忽然靠近我,双手搂住我的腰,浅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种感觉有些让我毛骨悚然。

他的嘴向前,贴到我唇上,为我渡了一口粥。

好恶心,还有这种方法吃饭的。我想要吐出来,却在岂织的厉眼瞪视下,我乖乖地吃下。

“好吃吗?”他笑问。

嘴角微微抽搐,我扭捏地回答:“还,还好。”

“那以后就这样吃吧?”他询问。

我“啊?”了一声,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说:“岂织,你看看嘛,如果每次这样都要劳烦到你,这可不好,你累着,我心疼。”我胡言乱语。

其实最重要的是,经过他口中的菜味儿会变淡,然后被他口水濡湿的菜肴,我可不想吃,想想就恶心。恶,想吐了。

岂织呆了一下,就笑了,他在我头上来了一下子,就说:“下次在我说开始吃饭时你就乖乖吃饭,如果不吃就等着饿三天或者四天的肚子,或者让我连着一个月‘喂’你吃饭……不要想着忤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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