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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舞醉绫罗(91)+番外

岂织那个“喂”字说的很暧昧,而且他还顺带给我抛个媚眼儿,让我的心小鹿乱撞。

忽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偷偷打开门向外瞧了一瞧,是一群官兵在搜房间,我与岂织面面相视,有些怀疑那些人是皇帝派出来的。

“怎么办?”我问岂织。

这短短的时间内官兵已经在敲打我和岂织暂住的厢房了,岂织看我半天,说:“我不想冒着失去你的危险。”

我呆呆地点点头,也说:“我也不想你做出让我被他们抓住的危险。”你有所谓,我也有所谓。

岂织叹了一口气,抱着我就着打开的窗户飞出去了。

窗外的世界依旧是熙熙攘攘,与岂织走在路上总会被人投以侧目,岂织说他的易容药膏用完了,没有办法易容,所以只好以真面目示人,可是脸上缠绕了一层纱布,遮掩他绝世的容颜。

反观我,天生的路人甲一只,如果多余的在脸上裹了一层布,人家也会不屑,而且反而会遭人侧目,结果我就是那样堂堂正正的在街道上招摇了。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那些路人的眼神一个个的往我身上瞄,我看过去,人家又把头撇开。

小小声的议论声慢慢传入了耳中。

“落家二公子?”

“应该是吧。”

“跟画像上的一样平凡。”

“听说会媚术,要不怎么勾引皇上的?”

“谁知道,妖孽一个。”

这样的言句此起彼伏,我挠了挠头,抓住岂织的手,然后在街道的走路的速度就加快了。

我问:“怎么回事儿?”

岂织回:“……走一步算一步。”

就这样走了大约一刻钟,人群更加骚动了。

“听说抓到落家二公子的人有十万两的赏金。”有个人忽然说。

这一说可就真不得了,大家慌乱了,只要是人便会拿着扫帚、拖把、木棍就朝着我追过来。

我惊慌失措,他们追,我跑,岂织在我身边儿跟着我一起跑,跑过一群人,又有着另一批人追过来。

我气喘吁吁,问:“怎么回事儿?”

岂织慢条斯理地回答:“还不是你,以前爱招摇,一出门谁不认识你。”

我张嘴,恨死了以前的落玖爱招摇爱出风头的性格。

“既然知道我爱招摇,怎就不提醒我一下,好让我遮一遮面子?”我回他。

我气喘吁吁地跑,岂织倒是显得很悠游自在。

忽然,他回答道:“你长得那么平凡,才艺那么平庸,存在感那么薄弱,真没想到有人会记得你。”

我呆了一下,差点跌倒。

叹了口气,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我认为快要到了极限的时候岂织忽然抓着我的手就拐进一个胡同里,匆匆一瞥,正好瞧见一张黄色的粘在墙上的告示贴,我匆忙跑过去把告示贴撤掉,岂织瞄了我一眼,等着我跑回他的身边,然后左转右拐,进入了一道凹进去的小港,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打眼前跑过路过,才吐出一口气。

岂织看着我手里拿着的黄色纸张,一把抢过去。

眼睛瞥了一眼,也就那么一秒的时间,他就扔到地下踩了几脚,然后朝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我问:“怎么了?”

他答:“你自己看。”

我低头,看了看踩在他脚下的黄色纸张,便蹲下身,把他的脚抬起,然后抽出纸张读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这个是什么?我的画像?然后抓到我的赏金?以及……

我张嘴,看到这上面“抓住落玖就可得到”的优厚的条件,我都想自己抓着自己乐颠颠的跑回去领赏了。

岂织在我脸上捏了一下,道:“此地不宜久留。”才说完,就瞧见大批的国民手里拿各种器具阴笑着朝我和岂织走来。

“人的潜意识是很强大的,这强大赏金的诱惑下原本是忘了你的,结果潜意识里又相处来了。”

我干笑两声,回说:“这些人都好可怕好可怕。”

岂织撇嘴:“这还不都是你惹的。”

我委屈啊,我委屈地想要打死岂织,这明明都是岂织自个儿没事儿找抽地惹出来的,这倒好,一下子都赖到了我身上,简直是他妈的一个大无赖他祖宗。

我骂回去:“有心情在这儿追究责任,还不如快点逃跑。”

忽然群众朝着我和岂织扑过来了,我心里胆战心惊的,倒是钻到空子的岂织拉着我的手就跑,这街道乱七八糟的,跌跌撞撞的,被人当成是过街老鼠打来打去的,跑来跑去的,结果弄得身体一身汗,这倒不打紧,要紧的是岂织的面纱飘啊飘,飘落了地,绝美的容颜一露出来,大家瞬间屏住了呼吸,以着痴呆且狂野(?)的目光看向岂织。

“这美人儿看的我都有感觉。”中年大叔说。

我偏头看了眼岂织,觉得也是,就自觉地点点头,喃喃着说:“看的我也挺有感觉。”

岂织瞪我一眼,在我头上恶狠狠地敲了一下子,之后就是他抱着我飞啊飞啊飞,再之后他蒙着面纱去药店买了几味药,钻进别人家的厨房用着人家的器具捣捣碎碎,然后作出一些膏药,在我脸上抹了抹,也在自己脸上抹了抹。

他说:“虽然这不算易容,但是多少能遮住原来的样子,至少要比泥土来的好。”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我了解的是岂织绝对不是因为药膏的持久才会用药膏,我认为他是认为泥土脏。

他拉着我的手,两人手牵着手就在街道上光明正大地走。

沿途中听着大家的流言蜚语,感觉挺好笑。

岂织说:“我们出城吧?”

我点点头,道:“出吧。”

走到城门,我和岂织都吓了一跳。

城门那儿有一桶桶的水,每人都要用那水洗把脸,才能在城门守兵的监视下出去。

我与岂织面面相视,他说:“不怕,这药膏那么轻微地洗一次脸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点点头,在众多排队的人中与岂织一前一后的排着,排了近一个时辰,才走到了城门处,与官兵面对面。

官兵看我一眼,要求我洗脸,我说“是”,然后掬起盆中水在脸上抹了抹,官兵的面孔瞬间从无趣改为兴奋,我呆呆的,然后官兵就要抓我,岂织立马拉着我的手急奔。

“怎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我问过去。

岂织说:“那水里不知放了什么药物,所以可以轻易地洗去任何易容后所染上的污迹,就算是面具等,也会在碰到水的瞬间被除去。”

我瞪大眼,说不出话来了。这世界嘛,就是神奇。

这城市,现在就像是个巨大的鸟笼,根本出不去。

我问:“就这样,出不去了吗?”言语里多少透出一抹失落的心绪。

岂织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走向热闹繁华的街道上,窜进街道里,躲过追过的官兵,问:“就这样在这里住着不好吗?”

“不是很危险吗?”

岂织摇摇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你应该知道吧?就在天子脚下让寒天卿翻天覆地地找吧。”岂织说得咬牙切齿。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岂织真是小气,不过我多少也觉得寒天卿活该。

最先几日用着岂织给的药膏就这样安然度过了几日,不过没两天,没银子了,生活变得困难了。

更何况是在被一群人追着屁股跑的情况下,心怕,体累,更是容易糟蹋钱,有的时候一生气,就拿着岂织的银两练投子儿。

最初岂织就看了我一眼,放任下去,结果就养成了不好的习惯,一被人追,心情不好,扔钱,结果民众瞧见钱不追人,反而抢钱,为此造就了不少出血事件,岂织冷笑,说他们活该,让他们贪钱。

这之后银子被我扔光了,两人就成光棍儿了。

我说:“对不起,白花花的银子被我扔了。”

岂织摇摇头,说:“没关系,反正那些钱都是你的东西典当来的,你有资格随便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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